第七十章:亲子局
本就隔音效果很好的包厢,显得更加安静。
不同于其他人一脸严肃的严阵以待,尹墨正百无聊赖的对付着面前的果盘,时不时还分给一旁的绘梨衣一些。
好在源稚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包厢的门很快被敲响,一身黑色正装的源稚生出现在了门口,他一脸戒备的看着包厢里,但是显然没预料到包厢里是这副场景。
他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一个人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源稚生下意识的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其中两个人都在家族的通缉名单中,另一个是自己几乎把东京掀了也没找到都绘梨衣,还有消失了几十年的前任“皇”。
尹墨友好的跟他打招呼,示意他坐过来。
他经过的时候,尹墨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明显的烟草味。
这是个太过重要的见面,即使是成为大家长的源稚生,都想演练一下,可是想象桌子对面坐着那个人的时候,又会不由自主地慌乱,就想用抽烟来掩盖。
源稚生默默拉开其中一个椅子坐下。
坐在对面的上杉越和源稚女都显得很紧张,但却有两个异类正在畅快的吃着果盘。
“几位和平的坐在这里是我没想到的。”
“确实或许我们现在打一架可能更符合常态?”
尹墨扬了扬眉,笑了。
“几位的关系我之前的信里说的应该已经很明白了,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再去检验,不过多浪费点时间罢了。现在,你们是先叙叙旧,还是我直接说?”
“说说王将吧,你说他和橘政宗是一个人,我很好奇他是怎么一个人把整个日本耍的团团转的。”
“没问题。”
尹墨将一个葡萄丢进嘴里,微笑着看着众人。
“橘政宗和王将的唯一区别,只是那张面具,他同时扮演着两个身份,两个身份的话又恰好相互印证,这才让你们深信不疑。实际上他在上次源氏重工的死侍乱窜的时候就已经露出了马脚,即使你们可能没关注。”
“他的真实身份是荣格冯赫尔佐格博士,曾是第三帝国科学院里最年轻的科学家,也是黑天鹅港的唯一负责人。而他所说的邦达列夫,早就被他用冲锋枪打成蜂窝了,随后他继承了邦达列夫的所有遗产,并且找到了东京的基地。”
“但他最得意的实验成品是源稚生π,代号w的源稚女,还有你们的妹妹,作为胚胎被冷藏保存的ξ,也就是绘梨衣。单靠自己的力量显然不够,他需要宗派的力量支持,他就把手里的两个皇,一个送给蛇岐八家,另一个送给猛鬼众。这样他就能同时动用这两个组织的力量,而他当然也得有两个身份,分别是两个人的导师。这样他就可以推动两个势力的战争,让它们把人力和钱投入到寻找神的工程中去。”
说着尹墨感觉有点好笑,有些谎言明明很好揭穿,但是偏偏他们都一直在一个怪圈里怎么也绕不出来。
“你们最好还是研究一下脑桥中断手术,虽然现在源头解决了,但也说不准有人会通过类似方法控制你们。”
“几乎每个黑天鹅港的孩子都做过脑桥中断手术,这种用于治疗癫痫的手术经过赫尔佐格的改进,会制造出双重人格。通常来说,一边储存着高尚、正义和道德的人格,另一边储存着暴戾、自我和兽性的人格。切换人格的信号是一种特殊的梆子声,赫尔佐格从中美洲的印第安人部落学会了这种技术。赫尔佐格引出了暴戾自我的人格,再对它进行催眠,于是在外人看来看来,你们就变成了疯子和恶鬼。”
接下来尹墨又将一些他们应该知道的情报叙述了一遍。
即使信上已经看了个大概,但是亲耳听到尹墨说出来,还是有不一样的冲击。
“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
源稚生好不容易消化了巨大的内容,问出了一个他很关心的问题,他当时也因为这个差点睡不着觉,生怕睡到一半东京就没了。
“你是怎么控制绘梨衣的血脉的?”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十分在意这个问题,毕竟绘梨衣一直都是要靠注射血清才能保证自己的正常,不过很快,他又立刻接上一句。
“你也可以不说,这是你的自由。”
“已经没事了,罪魁祸首被解决了,她就不会再有以前的情况了。”
“你是说,是赫尔佐格导致的?”
源稚生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真实原因肯定不能说,尹墨也没有阻止他的脑补,只是微笑着,似乎认可了他的想法,就让这个误会一直在好了,对谁都好。
“我明白了。”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有些心疼的看向绘梨衣。
绘梨衣也对他笑了笑,具体的什么她也不懂,但是她记住了尹墨说的话,她以后可以随意出去玩了。
“你怎么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说实话,上杉越自己都要很仔细的去找他们几个的共同点,一般人应该更不会朝这个方向想。
“我去源氏重工里面看过啊,而且世界上怎么会忽然冒出那么多超级混血种,这多少让人有些在意,我就查了查。”
尹墨依然真假参半的解释着。
“哦,对了,我说你们源氏重工那么重要地方,安保怎么就跟纸糊的一样,看守的人好像也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居然那么轻松就让我混进去了。”
听到这话源稚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他很难反驳,毕竟尹墨可是成功的进去了两次。
“你的血统也很令人惊讶,我们的龙血是由白王主动赐予的,所以按照道理来说比你们窃取的黑王血脉高级,但是那边再昂热之后似乎又出了一个变态啊。”
听到上杉越提起这件事,倒是让尹墨回想起了一些远古的记忆,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这下好了,管不住自己就算了,还被自己搞出来的东西干掉了。
这些尹墨当然没有表现起来,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这词用的可真不像是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