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真相？”

    两父子都产生了疑惑。

    而更疑惑的是这个声音本身，它能感受人的想法，只是此刻它正在为两个回应而苦恼。

    不过很快，它遵循了以往的规则，古留古牧也听到了接下来的话：“世界的真相仅能有一人得知，多余的一个，则需要消失。”

    古留听罢，心里咯噔一下，他反应过来。

    多一人则需要让一个人消失，那么自己的进入，竟然让他们父子陷入危机。他惨笑着，从闯谷到如今，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不过他很快做了决定：“我放弃。”

    他怎么可能会去牺牲孩子。

    只可惜选择权不在他的手里。

    只一瞬间，古留来到一处黑云覆盖之地，而眼前依稀看的到一个巨树的影子。

    古牧亦是如此。

    只可惜他在一侧，而古牧在另一侧。视野太暗，巨树庞大，他们都没有看到彼此。古留来到树的根系，一个声音在重复着。

    “靠近我，把手放上来；靠近我，把手放上来......”可是古留怎么敢妄动，他现在只想着如何保古牧平安。此地诡异，断剑进此地前扔向了崖眦，此时他也只是个踏空境的武修罢了。

    古牧也听到了声音，他有着远比同龄人的聪慧，也同样有着浓烈的好奇心，只是平常弟弟在身边，他始终压抑着。此刻，他来到了树根处，将手放在了根系上。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这是古牧接收到的第一句话，只是他没有回应，也无法回应。

    他接着接受其他的信息：

    “神不该来这里。”

    “他们困住了我。”

    “他们分开了我。”

    “是这个世界诞生的我，为什么神说我是一个阻碍。”

    “黑渊里的那一个，才是最不应该存在。”

    突然，古牧脑海中出现一个树影，那个树影在问他：

    “要做个交易吗？我能让你保护好你的弟弟。”

    在古牧与那个声音对话的时候，一根树藤抽向了古留，将他拍飞到远处。古留在地上翻滚卸力，暗惊这树藤的威力之大。

    很快他意识到牧儿应该是被选择了，尤其是他感到了危机。有树枝绷直，以尖端瞄向古留。古留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他转向身后的一侧，而这一面，暗不见物。没有的选，古留向前跑去，身后传来无数的空爆声以及树藤与地面的摩擦声。

    没过多久，他依稀看到前方有一处坑洞，本想绕过那里，却见洞内伸出某物，捆向他的手脚。古留躲过了手边，但顾不及脚踝处，只听见轻扣声，古留摸向脚踝处，他摸出了铁链的触感。

    一股怪力袭来，他被拖倒在地，倒拖进了坑洞内。

    一个声音说道：“吾保你，但你得伴吾身旁。”

    古留觉得可笑，他有的选吗？不过他也挺好奇，树藤在外摩挲，却始终不敢探入洞内。他定睛看向洞内，夜视还行的他似乎看到了一团，漂浮的阴影。

    那团阴影似乎在飘往他的背部，贴拢着他，一阵灼热感袭来，但是古留四肢早已被铁链锁住。他只能勉强转过头，看见那个阴影，好像与自己粘在了一起。

    古牧把手从树干上拿下，他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深邃。如果能进入他的意识中，就会发现，古牧的意识之海里有一个树的虚影。

    也不知道那个交易他进行了没有。

    “该出去了。”

    古牧向树的另一侧走去，这似乎是刚才交流中得到的信息，背向树的方向走，会迷失在这里。

    崖眦看着古牧出来，松了口气。

    古牧左右看了看，问道：“我爹呢？”

    崖眦想了想，决定先不告诉他：

    “你爹，他担心你弟弟的情况，先去了那边。”

    接着他问道：“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古牧将所见告诉了崖眦，但把交易的事隐藏了下来。听完了过程的崖眦松了口气，他带着古牧返回到了院子里。

    送回古牧后，崖眦急忙找到那个告诉自己一人甬异象的手下，他揪住那个手下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

    “你看到了什么异象？”

    “谷主，是，是一个发着光的树突然出现在面前，而后就消失了。”下属有些慌乱，紧张的回应着。

    只是，一会儿他就不再紧张了。崖眦拿出黑玉，放在这具已经没了声息的尸体上，不一会儿，便有一道虚影出现，那是一个树的样子。

    虚影在变淡，但却传出恶狠狠地声音：“没想到那孩子身上会带着神玉。”

    “我也没想到，上次才加固了封印，损了你的意志，你还能做这些事情，只是你怎么没选另外一个。奥，因为规则，即便你也不能违背。”

    “哼！灵神不再此界，我必然......”虚影只来得及说上一句，便消散而去。

    崖眦看了看地上的下属，叹了口气，掐起灵术，烧了这具尸体。

    “对不住了，被腐蚀的人都会给他力量的。”

    “原来，灵、武二神是都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