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武者

第十四章 亦魔亦神,又如何?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就那样洒在大地上。雪白的战袍,鲜血染红。

    一个身影,喘着粗气,艰难的站起身来,满脸的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看着夕阳西下,原本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大地,越发显得阴森恐怖。呼吸着飘散在空气那浓重的血腥味。年经的军人,挺了挺有些佝偻的腰杆,握了握麻木的手掌。看了看躺在地上,曾经的伙伴,年轻的军人,一脸平静,他知道,他是这场战斗唯一的幸存者,而他,也是胜利的一方面。孤零零的他,艰难的行走在尸体之中,他,没有畏惧。眼神,很清澈,很平静。

    一步,一步,年轻的军人向前走着。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一步,一步。年经的军人,向前走着。

    “这世界公平吗?有公平存在吗?什么是一将终成万骨枯?谁又该成枯骨?谁又是天生的枯骨?我不知道。谁能告诉我答案?”

    除了那浓重的血腥味,提醒着自己,他还活着。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一步,一步,年经的军人,向前走着。

    “为什么而战斗?为自己?为家人?为国家?为信仰?为自由?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为谁而战斗。大概没人可以告诉自己吧?因为知道的,已经躺在地上了吧。”

    依然没人回答他。

    一步,一步,年轻的军人,向前走着。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正义,邪恶,又是谁来定义的?”

    依就没人回答他。

    一步,一步,年轻的军人,向前走着。

    “活着的人,究竟又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呢?生与死,是谁来评定的?”

    没人回答他。

    一步,一步,年轻的军人,向前走着。

    突然,年经的军人,停下了脚步,仰天大啸。

    “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为什么要以命搏命?好好活着,不好吗?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是谁想看到的画面?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了金钱,权力,美女,前仆后继。好好活着,不好吗?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活着,不好吗?是谁在主导着这个世界?这个存在又意味着什么?”

    一连的问题,没人能回答,年轻的军人无声的抽泣着。

    四周是那么的安静。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要为自己而活,要为自己喜欢的人而活,要为这天下的公平而活。没有公平,那就建一个公平的世界。”

    年轻的军人,振臂一呼。

    四周依然是那么的安静。

    而后年经的军人,集结一队人马,征战四方,建立着属于他心中的世界。

    直到多年后,遇到了她,他,年经的军人心动了。

    两个相爱了。有了自己后代,

    就在那孩子,百日宴上,仇人杀上门来,厮杀声四起,横尸倒地,血流成河。

    女人,战死。

    年经的军人杀红了眼,一往无前。直到战死。

    “这是什么?”少年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幅画面。

    “孩子,守住心神,气沉丹田。”一道声音突兀的响在少年郎耳边。

    “这是心魔,你内心深处的心魔。守住心神,坚守本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向前走着。

    少年郎,安静的坐在潭底。

    如果少年郎睁开眼看的话,就会看到一条龙卷风一样的旋涡出现他有头顶,正源源不断的输入着天地之间的能量。

    站在深潭边的宋浩,也被眼前这一帽景象吓了一跳。

    “知道这小子天赋过人,没想到居然强到如此地步。要为他做些什么了,如此强悍的吸引天地能量,恐怕会惊动某些人吧。呵呵,没想到找了那么地方,还是隐藏不掉你的光芒。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说完,腾空而起,召唤出机甲,布置了一能量罩,把这一带的异象暂时压制了下去。

    坐在潭底的少年郎,不知道脑海画面中的那些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或者他压根就不想知道吧,自打少年郎记事起,一直都是牛婶,浩子叔陪在自己身边。或许牛婶或者浩子叔的一句话,少年郎会认真听一下。至于其他人,少年郎可能会回你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爱谁谁!”

    龙卷风一样的能量旋涡还在持续。

    潭底的少年郎,依然静静地坐在潭底。

    “我的孩子,亦魔亦神,又如何?普天之下,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