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人啊。翻译。
‘明天该去找什么工作呢?’
我躺着思索。
‘唉…’
其实现在的社会找工作倒是简单,毕竟各行各业都挺缺人的。
呃,准确的来说是基层的一些劳动者。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各个用工单位都开始缺人。总是不停的招人,随便打开招聘网站都能看到不少的公司当天发布的招聘信息。
其实想想也是,毕竟现在是互联网信息时代,通过互联网,可以知道太多的有用的没用的信息。
所以,总有人在一家单位工作的时候,会觉得另外一家的待遇福利更加适合自己,然后就会跳槽…
不过,直白点说,哪能称作跳槽啊!也就是换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工作罢了。
但是,鱼龙混杂,总有很多单位是以虚假信息招聘的。
呃,不准确,应该是玩文字游戏。
比如说包吃住,确实包。
但是呢,吃的东西会让人觉得还不如家里养的猪吃的好。
难吃不说,有的只管一顿饭,还有的根本不管饱,让你吃多少看掌勺的心情。
至于卫生,虫子头发都是经常见到的小可爱,盘子筷子有时候甚至都能摸到油腻。
吃的不好,肯定有怨气。
怨气多了,就会不好好工作。
然后就会被罚款,就会心生不满,然后就会辞职离开。
其实让我说,何必呢?
让员工吃饱吃的干净卫生,做的好吃点能多付出多少成本?
员工一旦心生不满,在工作上故意捣乱破坏谁能保证能产生多大的影响?
还有经常换人。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算的账,宁愿花成本花力气去培养新人,也不愿意在细节上注意点让员工有归属感。
搞到最后,全是一群会而不精的人。
还成天喊着创新业绩。
‘嘁,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个打工的罢了。’
对了,还有住。
住的地方说是有空调,有热水,有无线网,四人间什么的。
其实呢?
空调要么是坏的,要么就是要自己掏钱用,还死贵!
热水时有时不有。
无线网一个给一层甚至几层的人用,打开个图片都加载半天。
至于四人间?呵呵,永远都是没有四人间了,只剩八人间甚至十人间。
再厉害一点的甚至说没有宿舍了,让自己想办法。
房租补贴也不给,给也就是一两百,对于至少八九百的房租来说顶什么用?
其实我一直怀疑,他们所说的四人间究竟是没空房间呢?还是本来就没有呢?
不过这个嘛,也只有他们知道了。
其他在工资上,福利上玩的套路与心机就不说了,海了去了。
所以也不怪打工的人一直不断的在各个用人单位之间来回折腾了…
不过,我现在对于找工作特别头疼与心烦。
因为我这次找工作估计会很麻烦。
‘非常麻烦!’
我不由得想起去年找工作的时候…
那时候我刚来Sz,来的原因是听别人说这里工资高,所以信心满满的来了。
来了之后,跟家里人认识的一个中介联系上后,就拜托别人给我找工作。
别人也很上心,迅速的给我介绍了几家工资高待遇好的让我选。
我选了一个工资最高的,当天就安排我去面试了。
我毕竟形象端正,口齿清楚,头脑清晰,所以面试很顺利。
我的眼神逐渐失神。
‘问题出在第二天安排的体检上!’
第二天我按照人家规定的时间去了规定的医院进行了检查,具体流程就不说了。
只是到了最后用听诊器听心肺的时候,出现问题了。
给我检查心肺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面容和蔼的医生爷爷,我们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
医:“平稳呼吸,不要激动。”然后就拿着听诊器开始在我左胸与右胸之间不断转移听诊。
我乖巧的坐直身体,一动不动。
突然,只听医生‘咦’了一声,然后开口问我:“你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乖巧的回答:“没有,感觉挺好的,我偶尔还会健身锻炼。”
医生一皱眉,缓缓说到:“你的心率不正常,以前有没有什么病史?”
我一怔,然后诚实的答到:“有的,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过在我十岁那年我奶奶带我去医院做过手术了。”
医生略一沉吟,缓缓道:“这样吧,你去做个彩超,到时候我再根据彩超给你我的判断。”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知道可能出问题了,不过我还是点点头开始去做彩超了。
流程略过不表。
我拿着彩超单回来找到医生递给了他。
医生仔细的看过以后,抬头看向了我,迟疑的说着:“你家属在身边吗?”
我一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笑着对医生说:“没事,有什么事您直接跟我说吧,我的家人都在老家。
放心吧,不论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承受的。”
医生深深的看着我,缓缓说到:“你以前的手术做的有瑕疵。
现在有略微心脏肥大,血液倒流,血管萎缩,未来有极大几率心衰!”
我一个恍惚,又努力让自己静静地坐着,深深的看向医生,开口问到:“那,大概还有多久?”
医生微微摇头道:“这个因人而异,我只能给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和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至于什么时候恶化,什么时候病情加重,直至什么时候心衰,我不能给你很准确的时间。
不过,以你的年龄,只要保证平常作息规律,戒烟戒酒,大概率十五年内是不会有问题的。
当然,也不能完全保证。”
我深呼吸了一下,笑着问到:“那就是用工体检应该是过不去了?”
医生无奈的说:“不好意思,以你的身体情况,他们不会接受的。”
我点点头,身体一松站了起来,接过体检单。
微微向医生低了下头,有些落寞的说到:“嗯,我知道了,我会想其他办法的。
谢谢您,爷爷。”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医生的诊室,接着出了医院。
我没有问该怎么治,该花多少钱。我在下意识的逃避这个问题。
因为我知道,我很穷。
出了医院,联系了中介后给他说明了情况,拜托他想想办法。
后来他给我搞了个假体检单进了另外一家用工单位…
…………
我前几天才刚看过中介发的朋友圈,正好说着以后都不可以用假的体检单了。
因为所有用工单位在严查,一旦发现,与中介的合作会立马终止云云…
当时我一笑就翻过去了,没想到…
‘好久没跟中介联系了,看来明天得问问中介有没有那种不用体检的用工单位了。’
说实话,我能理解医生,也很敬佩他的医术。
按照道理来说,我本来可能都活不过十八岁的。
我奶奶让我续了十年生命我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还有至少十五年呢。
当年医疗水平不够,条件不足,所以,也不怪当时给我看病的医生。
同时,我也非常理解用工单位。
毕竟我这种的人就好似一个隐形炸弹!
虽然我从没想过讹诈别人,可是别人又为什么冒险相信我一个普通打工者呢。
毕竟,又不缺人。
只能说自己命运多舛了。
“啧,不想了,总会有办法的。
话说外卖怎么还没到?”
我拿起手机一看都一点半了,超过预计时间半个小时了。
‘好饿呀。’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显示有来电,我迅速挂断然后起身去开门。
我这电话平时基本没有人打的,更何况在这种时间点。
‘肯定是外卖到了。’
我一般点外卖都不接电话的,想着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挺辛苦的,赚钱也不容易,能给他们节省一点是一点吧。
迅速起身抹了一把脸,接着拉开我住的小厨房的移动门,然后又走到大门处打开大门。
随即就见到一个有些阴郁的身形跟我差不多的健壮男性送餐员。
只见他看到我出来神情变的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把手上的外卖递给我,说到:“你好,你的外卖到了。”
我点点头接过,同时轻声道:“谢谢。”
这是一个习惯性礼貌问题。
我说谢谢并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确实感谢送餐员上楼给我把热腾腾的饭食送到家门口。
但就在我抬头准备关门的时候我突然冒起一个想法。
‘如果我用肉身开启神之眼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人的灵魂?’
想到这儿我看送餐员已经准备下楼了,就赶紧念到:“浮相伤害!”
接着,我眼前一亮,同时楼道的声控灯也正好灭了。
随后我就借着月光看到外卖员身上有一层薄薄的红光,身后还跟着两个半透明的人影。
“卧槽!”我惊呼出声。
猛然多了两个人影一时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毕竟之前要么是恍惚要么是有心理准备,这一次冷不丁的还真是让我心跳有些加速。
只见这两个人影模模糊糊的,感觉身形分裂的感觉相当严重,比之前见到的那两个灵魂严重多了。
‘不对,等等…
这是两个灵魂?难道是准备害这个送餐员?’
我正准备开口叫住送餐员。突然想到我也不会驱鬼啊?
这时,只见那两个身穿睡衣的灵魂貌似也听到了我的惊呼转过头来。
同时似乎是感应到了我能看到他们一样,在盯着我。
而送餐员则用有一丝慌乱和阴沉的让我不舒服的声音说:“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虽然我不会驱鬼,但是有人会啊。’
于是我张开嘴正准备告诉他他被鬼缠身了的时候,只见有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灵魂对我打着嘘的手势向我飘来。
我这时也感觉到心里有些不舒服。
‘本来最近就一堆破事,今天还挂了两次,好心好意想帮你,你还这么个态度。’
于是我冷声说到:“没你的事,就是灯突然灭了吓了我一跳。”
说完我就关门回了屋,在关门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外卖员一直在盯着我。
“嘁,什么人啊这是。”
我提着外卖回了小厨房,打开外卖趴在水池旁边的大理石灶台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感觉味道好重,于是我想回头喝一口我灌到矿泉水瓶的自己烧的水。
一回头“妈呀!”我惨叫一声。
只见身后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性灵魂一直盯着我。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不是应该跟着送餐员吗?怎么又跟着我了?这还带转移的?’
听到我的惨叫后,只听一声幽怨的女声从灵魂嘴里传来:“呼~嘶~嘎~啦~啦~哦!”
我一愣,开口问到:“外国人?啊不是外国鬼?”
睡衣灵魂也是一呆,接着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
‘她能听懂我的话,但是她说的话我不懂,那么就需要一个单向翻译了。
如果不是因为语种的原因的话,那就是因为物种的原因了。
看来得跟郝力海联系一下。’
于是我拿起手机拨打郝力海的电话…
我听完了坤府的整个企业铃声也没听到有人接。
‘看来他估计还在跟他们领导沟通那个招聘新员工的事呢吧。’
好吧,虽然联系不上翻译,但是我还是得问些基本情况。
因为我很好奇她们为什么跟着那个送餐员。
至于我么,倒也不害怕她。
‘大不了我被她害了变成斑马踩她一顿!’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发虚,毕竟现在没有足够复活的消耗了。
沟通的话,虽然她说话我听不懂,但是我说话她能听懂就行了,很多问题可以靠点头摇头了解的。
于是我便开口:“这样,你说话我听不懂,我说话你能听懂,那么,就我问你答好不好?
你就负责点头摇头就行了。”
这一会我也不害怕了,想一想也是,我可是浮体穿着‘战甲’的人,都能进行时空穿梭,还能被你一个小鬼害了?
女魂点点头。
我转了转眼珠,开始问到:“你跟着我是准备加害于我吗?”
我还是问出了我最担心的问题。
女鬼猛然摇头,我心下一安。
虽然并不能完全相信她,但是也可以稍微心安一点。
顿了顿,我又问到:“那你们是准备加害那个送餐员吗?”
女鬼这次表露出一种纠结的神情,缓缓点头又猛烈摇头。
同时开口道:“吱~既~咳~”
我又头疼了,怎么有种强烈的既视感?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了一种强烈的困意。
于是我强撑着最后开口道:“那你就先待到这里,等明天联系了郝力海再说吧。
我好困,先睡了。
你一会自己找个地方睡觉吧。”
同时我眼睛一闭,把被子一卷,开始呼呼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