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二六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星期一,陈健生如期要来sz,早上八点,她给夏天打了一个电话,说上午到。夏天告诉她:到了sz直接到南方大酒店,这个酒店的旁边有一个京鹏酒店,在二楼给她接风。
夏天结束与陈健生的通话,马上打了一个电话给也是陈健生的同学的彭施,告诉她:如果陈健生到达深圳后,晚上大家聚一聚,下午下班后到湖贝支行来。彭施很高兴,答应下班后,一定前来。
与同学会面的事安排妥善后,夏天忙着与楼宇按揭的客户交谈。按照行里的意见,今年还是要在新业务领域干出点名堂来,以改善一下贷款的存量结构,夏天对于这一点无疑是支持的。
这些事刚忙完,韩小妞来到夏天办公室,送来了一份急件,对夏天说:“经理,急件。”
夏天一看,是总行发来的关于信贷大检查的补充通知和关于楼宇按揭问题的紧急调查表。夏天想,看来总行又要有什么新动作了。
中午十一点半,陈健生直接到了京鹏酒店,夏天随即来到原先定好的包房,两个同学见面也没有多少拘束,一番寒暄之后,开始上菜,夏天要了两瓶花雕酒,加了话梅,开始边吃边谈。
话说这陈健生出身将门,他的父亲是东江纵队的老战士,新z国成立后转业到地方。官至省厅级才离休。有一句话说:“虎父无犬子,”可惜这女娃出生在和平时代,要不然做一个巾帼英雄、女中豪杰。那是很自然的事。她除了性别是女人以外,一身装束和相貌,男人味十足。你看她:浓浓的眉毛、硕大而有神的双眼,充满阳刚之气的脸蛋。你若是有机会与她交谈几句,听到她干脆、自信的谈吐,你就能深刻地领会“巾帼不让须眉”的含义。
她与夏天同时毕业,被分配在中g工商银行g州分行的一个下属支行从事工商信贷工作。九十年代中期。g州社像雨后春笋般成立,这位本来就不安份的女孩。经一位在城市信用社当总经理的朋友的盛情相邀,一看有了一个施展自己抱负的机会,没有很多考虑,主动丢掉工商银行的铁饭碗。当起了一家信用社的总经理助理,算是下了海,体会了一回做钱生意结合其它生意的多种经营式的集体金融企业业务的滋味。
哎呀,你看,小的扯远了。话还是说回到京鹏酒店,陈健生与夏天两人谈也谈得差不多了,吃也算吃过了。这花雕酒最容易上脸,有人叫它为人情酒——十分容易让客人答谢主人的盛情,因为不用多言。一切尽写在脸上。
管它呢!有酒喝怪得了脸红?两人吃完饭,不经意地往市民银行湖贝支行走去。夏天带着陈健生上到三楼,打开办公室让陈健生进来。随即关了门。这时,陈健生问道:“你这里办公室兴关起门来的?”
夏天笑着问道:“你还怕什么是吧?”
陈健生双眼盯了夏天一下,努着嘴,说:“我才不怕呢!我是说,在我们g州是不可以关着门的。”
夏天说:“开着空调,不关门不是增大经营成本。让行里亏损更大。”
后来,夏天看看到了两点。拨通了彭施的电话,夏天说了两句,便让陈健生与她交谈,请她下班后前来见面。
放下电话后,陈健生突然说:“g州的同学已经知道沈存瑞的事了。”
夏天吃了一惊,心里暗忖道:“真是好事不出门,歪事传千里。”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陈健生说:“当时我们下一届不是有个留校的小钟吗?后来他调动到中g银行sz分行,什么消息都很灵通。出事的第二天晚上,打电话到了我们的老班长那里。后来,我又告诉了周天年,他说要来sz营救沈存瑞。”
夏天说:“说一说还可以,要说真的营救,可能会越帮越忙。我打了几个电话,情况是了解清楚了,问题不是很大。但是,政法部门还在撒网,现在只要原来与他有联系的,大家都不敢开手机了,担心把事情搞砸。不过,听说组织上还是很关心他的,这点可以转告校友。”
这时,陈健生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原来那家信用社,我们的头听说要合并了,已经离开了。我也准备出国定居,这是我在澳大利亚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她说完,拿出了一个事先写好的纸片给夏天,夏天夹在通讯录上。
后来,陈健生谈起了她的体会:“我说夏天,你也做了那么多贷款,看得出来是一个实权人物,有些事情摆不定就要走。像我们的信用社分钱,我都是从来不问的,三个头儿每人拿了一袋就走。现在要清帐了,大家都走了,乐得清静。如果只有我留下来,我不就成了冤大头了?”
夏天听了陈健生的讲话,心里想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社会经验倒是很丰富。但是,他们g州的城市信用社难道会搞得比我们sz的金融服务社更混乱吗?会这样没有什么章法?”于是,向她介绍说:“我们sz的金融服务社,要说违规经营、冲冲人民银行的红线是有,但是,大帐、小帐,也是帐啊!那都是要见人的呀,当老总的也要考虑后果的。一般来说,用小帐收入能买点房子,分给主要业务人员住这种事是有的,但都是按规矩、级别办的。况且,我们sz市民银行一接管,就开始查小帐的问题,也是大致清楚的。”
后来,陈健生打通了她那位怡景花园朋友的电话,随即要求夏天开车送她一起到怡景花园谈事。
回来后,与下班后赶来的彭施会合在一起,由夏天做东,同学三人在湖贝招待所吃了一顿晚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