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南西的七年半

我曾是恋爱中的颠鸡——前度5

    最后一次复合,可以用头破血流来形容。

    《志明与春娇》第三部上演了,他约了我去看电影,当年心太大,就觉得再见也能做朋友。我看着电影里头的张志明与余春娇经历分手后最终又决定结婚的画面,我动容了!正如杨千嬅中《余春娇》的歌词写道:

    沿路那相克相爱最精彩那阵容

    磨合了一对路人成眷属似英雄

    捱到这里已超过英勇

    神造了春娇总有张志明

    谁若未碰到亦要相信

    再后来,他带我去见了他的妈妈,我以为他认定我了,这个没有脚的小鸟要安定了。我又再次感动了,他还陪我度过了圣诞节。最后的复合是他交足戏的时光。

    平安夜的那个晚上,他抽着事后烟跟我说:“我后天要去日本旅行。”

    “跟谁去?”我紧张地问着。

    “跟啊妈。”

    “我都跟你提了好几次去旅行,你都不陪我去。”我有些不太开心地说着。

    “下次啦,有机会的。”

    “你每次都这样说。”

    “那你去了旅游,别又不回复我的信息哦。“我掐住他的脖子威胁着他说。

    “当然啦。”

    “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我突然好奇问道。

    “单纯…蠢”

    我本以为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没有想到我正如他所说那样,蠢!简直就是蠢钝如猪!

    他陪我过完圣诞就飞往了日本,而我去了香港,参加我弟弟的注册婚礼,还有跟闺蜜Money看杨千嬅的跨年演唱会。

    他从那天离开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他了,信息、视频都没有回复。我在弟弟的婚礼上一直电话他,我的二叔二婶也看不下去,二叔把我的电话抢过去,就说了一句:“你回去广州后,将这份关系结束掉,日本可以通讯,他不是出了外太空,就你在发傻。”

    当天我顶着难看的笑脸祝福我弟弟,我弟弟语重心长说了一句:“吖恩,该长大了!”

    我和Money在台下看着我的偶像杨千嬅陪伴我们从17年跨年到18年,她唱着:

    彷徨时想捉紧命中那伴侣

    固定了想知怎样相处面对

    转身醒觉情路有秩序

    是呀!情路有秩序,不是你的强求不了。Encore的时候,还唱了我的饮歌《炼金术》和《姊妹》。我在朋友圈上写到:今晚真的无憾了!

    Money在我隔离一起听着《姊妹》,那时那景,现在回想也是感触良多,正如歌词中的那句:眼见你快做新娘,做密友的真想撒娇。(因为不久后,她成为了幸福的新娘子。)

    从香港回来后,我有找过他的兄弟,问他是不是出事了?我从生气他不回复我信息到担心他的安危,因为我内心的那个不断涌出来的信号,我一直不肯去接收罢了。但是,他的好兄弟回复了我一句:等他回来说。

    证明人是安全的,是欧阳一直逃避我。我知道这段感情将要画上句号了。

    失联整整两周,他终于回复我的微信。

    【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分手吧!】

    两个月后,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收到前同事发来的信息,欧阳跟一个女生公开恋爱了,我跟我的朋友都看不到,明显的分组可见,而且前公司的其他人都能看到,两人相拥的背影,好一对狗男女。

    我坐在公交上,就一路顶住眼泪回到家里。我彻底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掉了,他的兄弟、他的暧昧对象。再过半年后,他还想试图加回我的微信,还是认为我不知道真相,还是认为我蠢,无条件信任他编织的谎言。我加回他后,把他公开恋情的朋友圈信息截图发给了他,然后再删掉他。

    而欧阳再也没有再加回我了,我们彻底断绝联系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头,我写公众号文章骂过他、开电台节目用了一期节目说他不是,也是为了让自己出气。淘宝也下单打小人服务,把他的信息发给商家,弄了个200元的打小人套餐为自己赶走这个晦气的东西!(小说情节夸张描述,请大家相信科学。)

    还记得下单后的第二天,我就收到商家发来的邮件,是打小人的视频,死鬼前度的照片调整为黑白照放在符纸的中央,月黑风高的晚上,阿婆就在高速公路旁用着一只超级大的鞋,一边念着小人咒一边用力地往着他的照片打,我看着视频,也联想着自己正在一大巴一大巴地往他脸上打!我未曾这么去恨一个人,欧阳做到了!

    后来再回想,我应该不单止恨他,也恨我自己变成了最讨厌的自己。

    我以为可以捉住爱情的,我也没有想到我在这段感情的后期变得如此病态。

    每次跟他云雨后,我就观察避孕套的**量来衡量他是否有出轨;我会查看他所有暧昧对象、兄弟的朋友圈从而观察他行踪;虽然离开前公司,但是我一直有打听他的情况。即使种种迹象表明他的不检点、已经越轨了,我又会开始自欺欺人的模式选择去无条件相信他。

    实在太累了,在我回忆这段过去,去打这一连窜文字的时候,我真的很压抑,很想快点结束这个人物章节。

    几年过去,都会有朋友问我同样的问题:“你还恨他吗?”

    第一年,我回答:“还是希望他死。”

    第二年,我回答:“能不谈他了吗?”

    “如果有天你跟他见面,你会跟他说什么?”

    第三年,我回答:“我不知道,我压根没有想过跟他再见面了,此生不再见,是最大恩赐。”

    说真的,此时我能平静地说:“虽然过了多年,你让我去原谅一个曾经这样伤害过我的人,我做不到,恨也做不到了,就是已经成为成长的一部分。如果不幸相见,那就做陌生人好了,别有眼神交流,别上前sayhi。”

    只能说,这段爱情能让我这样沦陷,它的甜还是发酵过的,但是我已经不愿意回忆了,后期互相折磨的苦已经盖过那些少有的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