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苑，清苑”。

    雪凝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遇见了迟清苑，只是迟清苑像是魔怔了一般，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小白，小白”。

    “你吵吵什么，又怎么了”？

    小白老大不情愿地冒声，声音极为不满。

    “你帮我看看，怎么才能救他”？

    “他啊，没救了，就这么着吧”。

    小白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根本不想理会迟清苑的死活。

    心魔这个东西，本来就只能靠自己，旁人无计可施。

    “小白大爷，你认真些，我没有在开玩笑”。

    雪凝音很着急，语气也有些严厉。

    “你不知道这是心魔吗，你就是仔问我一千遍，一万遍，都是一样，没有办法”。

    小白也有些冒火了，怒气冲冲地瞪着雪凝音。

    “反正他要是这么困一辈子，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凝音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出来。

    不等小白再说话，迟清苑一直紧闭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了。

    一双紫色的眸子流动着诡异的色彩，冷冰冰的，宛如千年寒冰。

    紫眸！

    雪凝音灵光一闪，她终于知道小白对清苑的敌意是来自何处了，不是因为迟清苑为人如何，而是因为他魔族的身份。

    “大师姐”！

    迟清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雪凝音的手腕，力气大得雪凝音根本挣脱不开。

    “你给我放开她，立刻，马上”。

    小白一下就炸毛了，如果说他以前只是很怀疑迟清苑的身份，那此刻就是百分百的确认。

    这个世上，大师姐这个称呼只有当年的萧寺雪才这么称呼。

    一模一样的紫眸，即便面貌不同，小白也无比确定迟清苑就是从前的萧寺雪。

    当年沐千琬那个傻子拼死保下来的魔居然真的一直活着，不仅活着，还找到了雪凝音。

    他肯定是认出雪凝音了，殚精竭虑地潜伏在雪凝音身边，一步一步地获取她的信任和亲近。

    雪凝音有些恍惚，大师姐，冥冥之中她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声音。

    她以前是谁？迟清苑又是谁？

    “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死，一定活着，圣灵派上下都说你死了，是我害死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师姐”。

    面前这张脸渐渐地和记忆里的人重叠在一起，让迟清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圣灵派！

    雪凝音脑子里一片混乱，虽然迟清苑说的话颠三倒四的，可是她从中听到了很重要的信息。

    她想起醉意楼里听到过的那些传言，那个人人惋惜的昔年陨落的天才，还有洛流岚那张有点面熟的脸，原亭轩看向明霜剑的惊诧神情…

    一切慢慢地和她的遗忘的记忆联系起来。

    雪凝音基本可以推断出她从前的身份。

    只剩下一个验证，小白知道她的一切。

    “小白，原亭轩曾经是我的师兄，我就是人们口中圣灵派陨落的天才，是不是”？

    “你都想起来了”？

    “我猜的，你告诉我，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