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凤灵夕

第十七章庙会

    武道场内,都是正在进行拳脚练习的人群,木人桩上凹下去的部分,见些少许血丝残留在上面,一条条木丝弹出,从中流下一滴血掉落在地面上。这些桩放在这里少说有几年时间,都被拳打脚踢出不少痕迹;隔壁的梅花桩上站有两个人,来回间跳动,手中拿着的花枪不时地向着对面进攻,你来我往,好不快活;地面上的人也都没闲着,打斗的.练拳的.举重的,这些都是存在的。

    负责拳脚功夫的大师兄也在教授小师弟们如何掌握这门功夫,一个一个教授,绝不含糊。

    “手臂伸直,腰板挺直了,你,腿扎稳。现在这个时候,你们就这样练着,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基本功扎实喽,你们的身体也能好过。”刘万虎在人群中穿梭,看着有错误的地方,也就顺手指导。

    前几天,玉無练习的马步也就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时候,也在这里练习拳脚功夫。练习起来倒没多大困难,脚要从哪抬起,手要放到哪里,都是至关重要的。昨天,刘万虎交给玉無一本书籍,这本书上记载着有关于练武的招式,所需要注意的事项,身体运作中气的流通方法。若是没有人进行一番指导可不成,气运行起来不通畅,伤到经脉,血管堵塞,很多的动作就没办法完成。

    玉無将这本书看的滚瓜烂熟,里面的一切都记录在大脑中,这不,在练武场内,玉無便请教起了刘万虎。

    “刘师兄,昨天我已将这本书熟记于心,只是其中的一些方法还是没有办法学会,还望刘师兄请教。”玉無恭敬地低下身子。

    “这好说,你在这里将里面的招式都先练一遍,我看看哪些地方有些不对。”

    玉無开始活动起了身子,运气作用于全身,会于丹田。保持自己的身体协调,让全身充满凝聚力。步伐平稳,利用腰力放低身子。

    扎紧马步,右脚前跨,握拳前冲,奔发全身劲力。抓紧地面,右脚后跟轻踏运用惯性左脚前踢,右手冲拳,立住地面,保持自己的姿势,单脚站立,用力作用于腿上。

    身体前屈,收腹冲拳,快速冲击四五下,每次力道由重到轻,拳法轻盈。肘间.手臂发力带动肩膀活动,跨往下压,右腿受力,左脚放轻,身子骨用力,腰间发力,背部肌肉凝聚,流传全身。蓄势待发,推掌重击,平气完毕。

    一整套动作下来,玉無的头上大汗淋漓,呼吸出现紧促的情况,稍作休息后,才算完毕。手掌上的皮肤出现红色的变化,血管暴起,苍劲有力,他放松自己的身子,调节好自己的状态,让自己身心处于平静感。

    “好,这几天学的不错,基础的功法,你也学会了,不如先这样,你先回去几天。接下来还要去其他的地方修行,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后,再过来。”

    “好,刘师兄。”

    玉無拜过之后,从武炼场离开,他准备回去收拾好行李,告别盈盈,然后离开。

    “大哥,明天晚上有一场庙会,我带你去参观一下,过后你再离开也不迟。”

    盈盈在救下玉無的时候,惊叹于这个倒在古树下的少年,雪白的头发散落在肩膀,遮挡了看不清的脸庞。走到近处,撩起他的头发,才能看到一张稚嫩的脸颊上参合着一点血丝,脸色无光,衣服上沾染的鲜血分层渲染层层递进,透漏出布料的纹理,丝丝相扣,不留半点痕迹。直到今日,看到眼前的这位少年要告别离开,前往修行,有点不忍心。

    “大哥,等修行完之后,你还会回来吗?”盈盈低声说着,眼神中透漏出些许不舍。

    “放心,我只是出去修行,又不是要做危险的任务,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很多的文化没有学习,我可不舍得离开这里,这里算是我的一个家。”

    “那好,我等你回来。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去镇上准备买些物品度过这几天的庙会。现在的街上可都开始准备布置规划了,走,我带你去瞧瞧。”

    在街道两旁,人们正在自己的家门口或是商铺门前贴上红底金字的对联,店前放着的货架上面放有许多物品,鞭炮.老虎头鞋.窗花都已经摆上了。有些还会挂上两个红灯笼,红身金边,下面垂挂些红须,里面放着一根蜡烛,等庙会的那天傍晚,点燃之后亮通通的。还有新奇的服饰都是围绕庙会的颜色进行制作的,红光闪耀配合金色镶嵌的纹理勾勒出龙飞凤舞.百花争艳的气势。隆重的庙会上面可不缺少这样的氛围。

    庙会前夕,人民之间的交流问候都变得有些亲切,平日里,不搭理的一些学派也在这样的日子里交谈甚欢。

    “卖冰糖葫芦咯!”

    一阵吆喝从巷尾传来,撕裂天边的云彩传到大街小巷中。一个穿着褐色布衣,戴了一顶帽子,扛着一根草木棒子,上面插满了冰糖葫芦。这人的身形不大,紧锁着一团,浓眉大眼,口唇发白,就这样一糟老头子在街上卖冰糖葫芦也有些年头了。

    “大哥,我们去买点冰糖葫芦。”盈盈拉着玉無的手走向冰糖葫芦那。

    “老伯,买两个冰糖葫芦。”

    “好嘞,您要什么样的?”

    老伯放下扛在肩膀上的草木棒子,冰糖葫芦起固定作用的草木棒子一般是用稻草或麦秸做成,将稻草或麦秸捆在棍子上,将冰糖葫芦插在上面,扛在肩上,防止掉落。冰糖葫芦的制作方法不是很难,串起来的山楂,浇上熬好的糖浆就行,有时候可以用其他的水果代替,橘子.苹果.梨,串在上面也就成了一串糖葫芦。

    他们买了少些商品,傍晚过后稍作离开。

    翌日傍晚,透红明亮的绸缎萦绕在雕梁画栋的房梁上,透过些许灯火,云彩和文人的画像出现在石壁上。灯火通明的庙会聚集着大量的人群,人们踏过红木阶梯,绕过中间文人雅士的雕像,前往前方的的一座庙堂,庙堂内有几个雕像,都是些口口相传的神话人物,面相红润,身穿长袍,手中持有宝剑或是拂尘,颜色绚丽夺目,煞是好看。

    而在雕像前放有一些水果和一些糕点,用来供奉上面的雕像,来拜见庙会的人民都会跪在蒲团磕上几个头,双手拜谢以求保佑,手中持有的香插在面前的青铜器中,器中插着很多香,不少只剩下一小根红色的棍儿立在那,冒出一点青烟,庙堂中环绕着一点朦胧感。

    拜神以求保佑是庙会中常有的活动,门外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大高个,穿梭在人群中间,那房檐上的彩带,他都能够得着。近处往那一瞅,在那人脚底下绑一白布,踩着一高跷,底面平,圆柱形,固定成三角状,红色,看的那叫一个喜庆。周围一同到来的是一群头戴玩偶,摇摇晃晃的艺人,他们随同高跷队伍呈一字长蛇阵在庙会中穿梭。庙会上的摆满了商品,看到喜欢的就买一个,商会会在自家门前摆设八仙桌,上面放着茶水.点心,表示慰劳。

    玉無行走在庙会中,有好玩的,有趣的,都会上去瞅一眼,东瞧瞧,西看看,凑到人群中凑凑热闹。东边有些动静,人群中站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他的头上留有一根鞭子,脱去上衣,瘦弱的身体上尽是肌肉。他拿出一个铁环,只有杯口般大小,向周围的观众展示一番,双手穿过撑开,试一下铁环的硬度,也是说明没有作假。

    老人将一条手臂从铁环中穿过,紧接着他的骨头开始活动,锁骨附近开始收缩,准备将头从这个铁环中穿过,一点一滴的变化,头和手臂都穿了过去,另一条手臂附近的肩胛骨也开始收缩,手臂从胸口处往上出,顺利的穿过铁环。铁环现在套索在胸腔处,只见他的胸口的尺度变小,肋骨在变化,铁环从他的身上掉落在了地上。周围的观众连声叫好,掏出衣袖中的铜板扔到瓷碗里。

    而在隔壁则传出一声响动,那里有舞狮子的表演,金红相间的毛发闪耀发光,狮子头的眼睛是黑色的,皮肤上有些纹路,而狮子腿则是由两个人支撑起来的。其中一个拿着狮子头,另一个牵着狮子尾,跟随着前面的绣球开始舞动。一动.一摇.仅显狮子的生动与活力,若是要咬住悬挂在屋檐上面的绣球,则需要由后面的那个人托住前面那人的腰,将其托起,用狮子头咬住绣球就成。

    舞狮子的周围有一些人员放着鞭炮,配合着狮子的舞动营造出喧闹的气氛。前面传来一阵吆喝声,人群被那阵声音牵引了过去,玉無被汹涌的人群挤了出去,来到了一个小巷口处。他看了一下人群,又看向小巷,决定从小巷深处穿过去。

    小巷径内朦胧一片,离开喧哗的人群,只剩下踏在石板上行走的少年。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融入到黑夜里,摸索着附近的墙壁,能够触及到石墙上面生长出来的小草,坚硬的石壁上有这些柔软的物质,星星点点的痕迹点缀些浸湿雨露的叶子,露珠从指尖划过,滴落在崎岖石板的间隙里。

    走过些许道路,却不见任何人影,耳边传来一阵阵私语,玉無走上前去,这个声音更为明显。

    “听说了吗?神树中蕴含着一个秘密,这件事情可不能传出去,过来,我告诉你。”

    “说来听听。”

    “传说在神树的根底,有一堆白骨。神树是依靠这些养分才得以存活,我还以为是谁在胡说八道,哪知,在那天,我看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个人放低自己的声音,又像是怕谁听见一般,他的同伴倒是催促他。

    “快说,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能有什么人?不说?我可要走了。”

    “等会儿,我说,过来一点。在那天晚上,我本想出门转悠一会儿,你也知道晚上吃点夜宵就要走动一下。我去了草地,躺在上面望着天空中的星星思考过几天去哪里玩。可谁知,在远处的森林里冒出一些白光。”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顺着里面往前走,没走多远,也就走到一处洞穴。洞里阴森恐怖,见不得光,稍过没一会儿,就来到遍地长满树枝的地方,树枝上都是白骨,我还以为来到了强盗的巢穴,后来仔细看看这些树枝才发现上面留有文字。我记录了下来,拿出去交给学者观看。他告诉我这是以前的文字,是包含禁锢的,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这不是担心有问题才找你过来说的吗?”

    “那个洞穴还有谁知道吗?”

    “没人了,就我和学者知道。”

    “这样啊,以后就不要告诉任何人,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知道,我还能不明白吗。”

    “走吧,我们去参加庙会,瞧你这事耽搁的。”

    “来了,来了,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