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道明看向人群中红黑之气最剧烈的高壮人影，推测红气是血气、缭绕的黑气为煞气。

    那煞气被血气抵挡在皮肤之外，黑气外形各处有时会化为兔子、狸子等动物。

    夏道明能感觉到，那是动物死前对生命的渴望和不由自主散发的怨气。

    山民以打猎、采山货、甚至采石贩卖为生，生活辛苦。夏道明没理由劝其放弃这难得的营生，钱财的来源。

    那男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转过身望向夏道明，夏道明知道他的动作被发现了。对其腼腆一笑，后者回了一个豪爽大笑便回过头去，再次与身旁老者交流。

    夏道明把目光投向别处，迎面走来的三人打断了他四处乱看的双眼。

    夏爷爷笑着与三人里的儒雅老人道：“海兄，过年好！”

    夏海拱手道：“文涛兄，过年好！”

    与老人有几分相似的戴眼镜中年道：“二叔公，过年好！”

    “阿勇，过年好！”

    夏道明：“海爷爷、勇叔，过年好！”

    “过年好！”×2

    两人中间有一与夏道明同年的小胖男孩，在冬天这时里，也还在手拿一个略小于其巴掌大的扁圆七彩棒棒糖在吃。

    夏勇拍了一下男孩，斥道：“夏棠！”

    夏棠委屈巴巴停下了嘴，对二人道：“二爷爷、道明哥，过年好！”

    夏爷爷从怀中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道：“棠小子，给你！”

    夏棠边道：“谢谢，二爷爷。”边快速接过收好。

    夏勇眼神一厉心想：好小子，回家再收拾你！

    也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夏道明，面带笑容道：“道明，叔给你的，收下吧。”

    夏道明：“谢谢，勇叔！”

    又对夏爷爷道：“爷爷，我没带钱包。你帮我收起来吧！”

    “好！”

    夏爷爷接过红包，放到自己上衣内测口袋里。

    夏勇暗暗瞪了一眼自家孩子，夏棠身子突然一颤。抬起头来见父亲没看自己，继续低下头舔起糖来。

    夏道明发现，海爷爷和勇叔身上都有白光。浩大光明，儒家浩然正气。

    勇叔的稍微差一些，存在体内。海爷爷的浩然气都以透体而出，在体外形成了一层淡淡薄膜。

    海爷爷担任夏家镇小学的校长，有时还会当代课老师。其从青年开始就回到夏家镇教书，一直到现在。

    勇叔在大学毕业以后，也回到家乡来帮助海爷爷教导学生。如今都已成婚有子，曾也是夏道明的小学老师。

    两个老人聊了两句，众人便分开了。夏道明只是看了几眼二人，没有引起其注意。

    两人继续逛街，时不时进店买点东西。

    “咳咳，咳咳~”

    夏道明听到声音看去。是一个带着口罩的颓废帅气青年坐在路边，身旁陪着一个貌美的姑娘。

    她正面露担忧之色，为其轻拍后背。希望这样做能为他减轻痛苦，又怕害其病情加重而不敢用力。

    夏道明看到，男人体内肺部红光暗淡并有淡薄黑气从器官内而发。病气，看到黑气时这个词出现在夏道明脑中。

    姑娘：“阿亮，好点了吗？”

    青年：“阿珍，我没事。休息一下，咳，就好了。”

    “阿亮，你不要说话了。”姑娘四处扫视了一圈，看到身旁就有一家茶饮店道：“我们进店里休息一会吧。”

    青年点点头，在姑娘的搀扶下进入店中。两人就近坐下，姑娘去前台排队点餐。

    夏道明爷孙俩很快路过这家店，夏道明感觉会再次与两人见面。

    在出了一家店后，两人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夏爷爷的买菜手拉车里装满了食物，夏道明右手里也拎着一两个袋子。

    二人手拉手返回家内，放好东西已是下午三点半。夏爷爷休息去了，夏道明则是回房关好门开始做晚课。

    一个小时后，夏道明下楼来帮夏爷爷干活。

    上午忙忙碌碌地清扫完了庭舍，两人给正堂某一位祖宗画像前供桌上摆好买回的贡品——年糕、瓜果和一些专门奉祀的肉食。

    在画像下是年轻的夏奶奶照片，夏道明父母的合照。爷孙俩依次上香，说几句闲话。

    两人随后出门，在两扇大门上贴神荼、郁垒门神画像。夏爷爷固定好竹梯子，夏道明登上贴春联、换灯笼。

    回到屋内，夏道明在二楼贴窗画，夏爷爷则在一楼贴。一通忙碌后，冷清的宅子有了一丝过年的氛围。

    时间来到七点，夏道明帮忙处理菜，夏爷爷接过食材做菜。

    大约一个小时，菜摆满了一桌。八个热菜，四个凉菜。

    第一道菜是摆在中间煮鱼，香而不腥。

    第二道麻椒鸡，外酥麻里微辣。

    第三道秋葵泥，脆爽可口的秋葵铺满香滑软糯的土豆泥上面。

    第四道带有脆骨的切成条的熟食猪耳，旁边放有一碗蒜末酱油。

    第五道凉拌熟虾，虾与柠檬的搭配。

    第六道白菜蔬菜汤，盖在蔬菜上的白菜叶们最有效地保留住多种蔬菜的营养与独有的香味。

    第七道白菜肉丸，一圈清煮后的小白菜围在浇着汁的肉丸子外。

    第八道炸茄子，酥脆的紫茄子与西红柿、青红辣椒的组合，让人倍有食欲。

    第九道红枣糯米糕，添加南瓜泥的糯米与微甜的红枣别有风味。

    第十道炸豆腐，炸过的豆腐再淋上一层鸡蛋液煎，外脆里嫩。

    第十一道牛肉萝卜汤。

    第十二道福袋小笼包，面筋内包着的是玉米粒、青豆、胡萝卜。

    两人坐下，早已打开的电视此时正好开始播放春晚。一边看节目一边慢慢吃着菜，两人时不时被热闹欢乐的电视节目逗笑。

    主持人在十一点钟时报时，爷孙两人开始包饺子。夏道明的母亲喜欢水饺，所以这是难得的家庭活动。

    半个小时后，六十个芹菜猪肉陷的生饺子如军列一般摆放整齐。煮好后，正好装满两盘子。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电视里的主持人在倒数计时，祝贺。

    “噼啪啪啦~嘣~嘣~...”院外镇中各处开始新一轮猛烈地放烟花爆竹。

    “爷爷，新年快乐！”

    “道明，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