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回郭二：“你问我，是不是在画石头。现在就跑题到中子星问题。我应该告诉你我就是在画石头。”

    郭二点头：“不只是中子星、脉冲星，好像是个素数比——分子分母都是素数。那我得问你们这文明里也有艺术吗？”

    它把画板转过，“有艺术，但我们的艺术只为我们梦想服务。”

    你画的跟照相机一样啊。“郭二挑大拇指：“我们的艺术也是为梦想服务，就是个体较多，梦想有点复杂。这么说你们艺术、梦想也统一‘度量衡’了？”

    石头45度望天：“我们的大梦想都一样，因为我们要活很久，所以都想去星海里看看。但陆续地生命无穷尽，而赛博星球资源有限。所以长老会，开启了采集全恒星系资源模式。

    在这模式下，每一个生命在觉醒之前都要在星系内‘打工’多少年，除非自我觉醒意识的幸运儿。而你是更幸运的召唤降临；来到我们世界，就拥有觉醒自由。开启了地表体生活……

    郭二感觉到了凡尔赛文学，也文艺的说：“我是先觉醒了，然后才自由的。不是觉醒自由。”

    对！觉醒后的自由。你在我们世界，拥有了自由，比如在星球上等材料极限，比如去星海……

    郭二点头：“既然来这个世界一遭，怎么也得到星海看看。就是我知识有点少。要努力学习先进知识……

    随便学，你既然有硅基的身体。这世界的知识你随便学，哪怕你就是个暂时夺舍的家伙。这世界知识你也随便学。”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郭二苦笑：“当然我也‘活着’回不去。就是以我的智商，有些问题，理解不了。”

    石头：“没事，智商不够，小助手来凑。等你到了星间体，便自动配一个小助手，就是为你单独储存知识的。但也只是知识，而且是被动式的——你得先触发，才能引起思索。比如你看见面条，你随手把它折断……

    折断干什么？当然是起锅烧水，煮面条吃。断了就不好挑了。除非面条太长了。”郭二回答。

    要学会有耐心，你听我说完。”石头说：“你折断面条，你发现它不能断成两截……你思索，这时候你的小助手就给你反馈这是面条材料的弹性问题。”

    郭二小笑了：“这硅基世界没面条吧？这也是解读我的记忆得到的答案?我记忆里有面条，但没折断一说，粉条才有折断的情况。”

    石头点头：“我只是举个例子。我的意思是小助手只能被动反馈给你知识。它不能告诉你，要想面条变成两段。得先把它完成270度左右的弧度角，再适当发力才有机会。除非你提前储存了答案。”

    郭二回望歌者摊位：“所以灵犀智能机器人还是有市场的。”

    石头摇头：“若不能得出答案，它那个就是自言自语，活着人格分裂吗？生命不是孤独的，向前探索也不是孤独的，但有一段路只能自己走。”

    你们这硅基世界，这话不能叫鸡汤，得叫机油吧？”郭二摇头：“在孤独，未知中坚持下来不容易。你这么坦诚……你们就不怕我学会你们的知识，回去超越你们……

    石头不屑：“文明差一步，天差地别。而且越到后面差距越大。就像你们世界里的农业文明对海洋文明一样。武器不在是用血肉之躯可以填补的。农业文明对上航天文明，那就是看见了神仙了。星球文明巅峰跟星间文明差的不只是核聚变，个体永生这两个奇点。差的是一整套完备的理论基础。比如数学里的映射群之间规律总结，比如动态稳定群的混沌必然……

    再有就是这浩瀚的宇宙实在太大了。不说理论上还有一个相反元素规则宇宙。就说这同元素宇宙，两个文明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远道我们的飞船到达需要的能量比你们世界能提供的还要多。”

    郭二脑袋里火苗出声：“四维的宇宙是4个同元素法则平行宇宙。”它变成了一个网兜，中间亮起一个光源。网兜的投影变成了一个平铺的网格投影——你看四个吧？”

    郭二抬杠：“这投影是一圈吧？相反的两个；两对。”

    郭二点头对石头说：“那大刘错了，黑暗丛林法则错了？”

    石头点头：“当你到了宇宙，你会发现这宇宙能利用的资源主要就是恒星到脉冲星了。其余的能量就很低级了。一个离你很远的文明，不出星球的蝼蚁文明就没意思了。”

    郭二抬杠：“那反物质呢?它能量更大吧？”

    石头不屑：“你忘了你们世界有个笑话——能融化世间一切的酸是不存在的，因为无法保存。咱们世反物质有，但都在原子核内。所以你得这么看反物质——它们是能量具现为物质。一分为二的其中之一。我们世界原子尺度的反物质不可能存在。即使在磁约束下……原子核内不足考虑……

    照你这么说，我们把能量一分为二，就能得到反物质。”郭二做一个合并动作。“我们把它们合上就会归能量……

    石头：“前提错了，是能量具现在时空中是可以一分为二。不是时空把能量一分为二。而能量在时空中具现一分为二……

    郭二苦笑：“你这又要我创造我自己了。一股一股的能量潮汐，前赴后继。一股化为时空，一股在时空内具现为物质，再一股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