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朋

奇缘与斗争

    俺父亲是钢厂工人,他人居住在安阳,我们一家人居住在许昌,母亲的身骨子弱,抵抗力差,经常生病,于是当母亲生病时,我和我哥哥(王冠杰)就要承担起家里的农务。母亲是极为宠妹妹的,母亲上过学,认为她的女儿就不应该干农活,晒黑了可不行。

    因为我们还小,扛动农具都是勉强的,更别说犁地了。我比我哥哥小一岁,所以我哥哥提水去田里浇地,我负责在家里做饭。听哥哥讲,就是因为让他扛水,所以他才长不高。

    在此期间,我基本上把女人该学的东西都学了,像是缝补衣服,补被子,甚至连纳鞋底都学会了,你看昂,拿一块布当做底垫,在布上淋上一层吃不完的玉米糊糊,再盖上一层布,再淋上一层糊糊......以此类推,大概做个七八层就可以了。以前我们的布鞋都是这样做的,外形看上去,跟现代鞋一模一样,都有鞋帮子,并不是像影视剧里一样连脚跟都包不住。

    有一次我做好饭后,母亲卧病在床嘛,我就匆匆捧着饭给母亲送去,天色渐晚,而年轻时候的我,又患有夜盲症,当我走到卧室门槛时,一不小心被门槛给绊住了,农村的门槛是极高的,都是为了防水,没想到这样也能被绊倒,饭洒了一地,而我被绊倒在了地上,滚烫的饭液是我顾不得疼痛,马上站起来,胸口一直发着阵阵灼烧,我马上拾起来用来装饭的大黄碗,母亲并没有训我,等我简单收拾完了以后,才发现我的口有了一个烫伤的印记,这是没有及时降温而导致的,这个烫伤的印记也随着我一直到以后......

    待我长大一点后,我想到一个挣钱的法子,就是把冰棍拉到田里去买,家里是有一杆大洋车的,是我三伯(作者的三爷)买给我爷爷的(作者的太爷爷)。之前闲的没事儿的时候,就去学练车,所以,我当然就会骑。正巧我们巷子里就有做批发雪糕的,批发价是一毛钱五根,这些雪糕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都是一些水和糖精的混合体,(友情提示:糖精跟鸡蛋一块儿吃是有毒的,所以国家现在不让卖糖精),找几块长木板,再从村里的木匠那里花几毛钱做成木箱子,也不算大,再找来几个粗绳和一个小棉被,生意所需的材料就备齐了。

    先去批发点冰棒,包装好后装进木箱里,在冰棒上再盖上棉被,防止雪糕化掉。将木箱放在后车座上,拿粗绳绑好,再找来一块儿木炭,在木箱上写上卖的什么东西和售价,然后就可以骑着去吆喝了。

    这也是我跟别的小孩学到的,不过就因为我有大洋车,我跑的比别人快的不少,所以我的冰棒不容易化和变形,也因此我的冰糕口碑是最好的,客流量也大。拉到田里去卖,一毛钱三根,因为我的是洋车,我可以比他们快一步,到达所有的农田售卖冰糕,我的收益也是最大的。就这么跑下来一个夏天,就可以拿赚到的钱去找裁缝撕布做新衣裳,偶尔也会拿钱给我哥哥,毕竟正是因为他在家里务农我才有时间去卖冰糕赚钱。

    “挣钱,生意嘛,不寒碜。”

    正是因为有这自行车,我才能在同行的商业竞争中脱颖而出,抢得先机,不得不说,我还真挺待见这洋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