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痛苦
“抱歉抱歉,严医生,余飨这孩子总是不太听话,还望您谅解。”
当石灵进入病房后,严医生立刻就叫胖大夫离开,借口是要谈论些私事,他甚至都不管那胖大夫会不会在日后传一些自己的风流韵事,导致自己风评被害之类的,
毕竟房中无人说话才不会让外人听着一些神神鬼鬼之类的东西。
而在严医生驱散闲杂人后的第一时间,石灵就向他道了个歉:
石灵知道诬陷行为在这个信息技术发达的时代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故而她当场就以道歉向余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告诉余飨不应该用诬陷作为玩笑,
“石灵姐,可是这位严大叔确实盯着我胸那块看了好久哦。”
余飨这话一出,严医生立刻要解释,石灵却先一步开口道:
“余飨,我不瞎,你胸口的符文也非常明显。”
这话一出,余飨瘪瘪嘴,接着画风一转,顿时从小仙女(贬义)变成了元气少女,眨着】双闪亮的大眼睛对严医生拜托道:
“严叔叔,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是个牛人,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解决我现在被废掉修为的状态呀?”
严医生虽然是研究符文的,,但他主业毕竟是医生故而肯定会了解一些超凡者的医学知识,
“你修为被废找我干嘛?去本地超凡管看啊,也没多少钱。”
“可是现在我面前就有一个能为我解决问题的人啊,严叔叔你放心好了,我回复修为之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就在严医生想说余飨这小丫头要用什么东西报答自己之时,他突然想到余飨身上那怪异的符文,虽然他并不觉得那符文是余飨自己搞出来的东西,但说不定她也知道什么呢,
于是严医生便决定答应下余飨的要求,毕竟废去修为的手法就那么几种,而对一个最多筑基期的女孩使用的报废强度也不可能太高,太高人就直接死了。
“也不是不行……”
严医生就说了这么几个字,他便感知到背后发寒,就此猛地回头望去,发现是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石灵此时正一脸微妙地看着自己,而石灵见老严看来,就开口说道:
“严主任,我先给你个提醒吧,余飨被废修为前是武者。”
严医生咽了口唾沫,思考片刻后摇头晃脑地说道:
“是寒义用了衍天缈吧?”
这话说出口的之前严医生其实心里便有了答案,于是不等石灵回答,老严就转头对余飨说,
“对不起,治不好,超凡管都不行,你自己适应着吧。”
说完他就作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余飨,老严一边看,一边还继续摇头晃脑,样子活像个老神棍,不久后,严医生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招呼也不打一声地走出了病房,临走前还用遗憾地语气说一了句:
“是吗?原来这就是大千之器的主材啊,这真是我界之幸啊。只是,以后就再也看不到那群改变命运的侠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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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灵姐,大战要开始了哦,我还是更推荐你坐车去其他地方躲一躲比较好。”
躺在病床的余飨凝视着天花板,对石灵如此建议到,这是她作为侄女对石灵这个阿姨最真诚的提醒。
“不,我还有事情没办,我还有因果未了,而在这一切了结前,我绝不会离开这块土地。”
余飨终于将眼睛看向了石灵,说是看,其实只是将失神的双眼摆在了石灵的方向而已,
“石灵姐你在坚持的东西是:你愤怒于天道对良善本能的欺压,憎恶于它对恶毒明显地偏袒,
可你知道吗在你那残虐的背后,掩藏的其实是对恶毒深刻的恐惧。”
石灵那瞬间,对余飨升起了诚挚的杀意,
“我想,当初你为苟活而进入现在这具身体时,那身体里其实记载了余羽棉曾遭受到的一切恐怖遭遇吧?
下体在一次次撕裂中愈合,身体被塞入各种各样异物,眼框成为新的泄欲工具,皮肤被撕下后缝上了毛皮,你渐渐被做成了恶毒者最想宠爱的形状,
于是宠爱变本加厉,恶毒们用你进行了各种天马行空的实验,让人类变成地球主宰的创造力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每一个器官都能承载无数人的无数种思想与理念,你的身体在那一刻成了世上最具想象力的艺术品。
而在所有人都在你身上满足之后,你这身上的各种艺术便没有了丝毫意义,你也就此告别了艺术品的生活,就此被废弃了。”
石灵此时已经静悄悄地来到余飨的床边,而余飨的眼睛则也摆在石灵现在的位置上,
“而被废弃后,石灵为了生存而做的一些事情,获得了恶毒们的赏赐,毕竟石灵从来不是好人,自体会到了恶毒的快乐后,石灵欲罢不能。”
石灵的手已经架上了余飨白皙的咽喉,可余飨依旧涛涛不绝地说着,
“最后,他来到了,那个石灵曾爱过,却在现实的消磨下早已无感的男人出现,本应对他感激的石灵此时却想着‘为什么你没有受到那种待遇,却还说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是太恶心了好吗?我倒要看看你在经历了我遭受的一切后还能不能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接着,一场阴谋,嗯…”
余飨面无表情地将眼睛摆在石灵紧紧凑近的脸上,而此时她的脖颈已经被石灵死死攥住,被压缩到之前的三分之一粗细,
“我,不想这样的,余飨,我从没对哥哥产生过这种想法余飨,你快告诉我,我从没对哥哥产生过这种想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飨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她冰冷的目光则注视着石灵那渐渐陷入灰暗的双目,最后冲石灵摇头,
双唇则作出这样的形状:
“你仇恨着他的健全。”
石灵的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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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灵第一人称
我并不想回忆起曾经糟糕的过往,可夜间一次又一次的辗转反侧却让我无可避免地去目睹那一幕又一幕的悲惨。
记得那时候,我还是个为博得心上人好感甚至能舍弃部分尊严的盲目者,整天的心思都想着自己应该如何用能让余弦接受的方式勾引哥哥,
呵,被现在的余羽棉欺骗、坑害也是在这种肮脏动机的“帮助”下完成的。
那天,哥哥抱着一团用麻袋装裹,正不断蠕动的东西,哥哥也不管那东西不时喷溅出的各种体液,一回家就直直奔着楼下的手术室,我则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
换上无菌服后,哥哥就开始对那麻袋中事物的手术,这时我才知道,那团东西并不是被裹上了麻袋,而是皮肤与麻袋长在了一起,
虽然不适,但我还是坚持着配合哥哥完成了手术,看见了麻袋掩埋下,身体代表性征的部位全都肥大到不对称,还被缝上狗耳朵和毛皮的女人……
我看着对方那凄惨的模样,明明我心里没什么,却还是装作恐惧的样子抱到哥哥身上,样子大概和余飨很相似。
可在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后,我终于感到了真正的不寒而栗,
她正在我童年时非常黏我的石灵,而导致她成就现在惨状的人,则是我的姐姐,同时也是我的情敌的,余弦,
我的不寒而栗不是因为童年玩伴变成了如此惨状,而是害怕余弦也将我做成这样的丑态,而这不安的预感也在不久后应验。
想来很多人都开始疑惑了吧,我到底是怎么被当时还是石灵的她给骗走了身体,
原因其实非常幽默,因为哥哥为了救她费心费力,我就觉得,如果我好好照顾她的话,哥哥说不定会因此更爱我一点……
于是在术后的第五个小时,被布置在那东西体表的夺舍魔法就此发动,我的灵魂被搅烂,因此被磨灭了六分之五,剩下的残渣也只能自生自灭,而已经变成余羽棉的她则以一种极其不屑的语气说:
“我百依百顺的前提是不这样就会死,而你,呵,天生的奴隶。”
她说完就用我的身体消失不见,而我则……
当时的我其实并不是因为对她的憎恨使用了石灵这具身体,而是为了向她表达,我对哥哥的爱恋能让我不顾一切地坚持,然后,我就在这具身体里体验了一次令我终生难忘的体验。
“我的皮肤像是要被做成皮革制品一样经历了鞣质;
我的眼珠被掏出眼眶被软化;
他们好像把我的下体当作史莱姆一样;
开始有蛆虫钻进我全身上下每一个孔洞;
四肢的关节被反转,我只能四足爬行了;
为了让我认清现实,我变成一条狗,毕竟只有狗才会有狗嘴,狗耳朵和尾巴;
尖刀从眼眶刺入,在其中旋转,好像是有人想用我来证明自己刀法高超;
我的指甲被雕刻了,有人想用我的指甲阐述反战的思想,想来他们可真伟大;
我被扔掉了……
没有人会来给我食物了,凭借这样的身体,我只会饿死……
不,我不能死,我应该还有能力活下去,我必须要活下去!
我吃了,吃了其他废弃的牲畜……
被吃掉的牲畜则认得另一个牲畜,它来找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伪足?你这样活该被我啃食啊!
饮血食肉,像是我成了猎食者……
可我终究不是猎食者,有人赶到,我只能死去了…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什么都不懂?
他好像把我认成了老师?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凭什么摆出一张纯洁无暇的笑脸?
我感觉很不爽……
对了,这样吧,你不是想学怎样才能成为人吗?
我教你怎么做一个好人如何?
他做了,他救下了一群牲口,并与人为敌了!
哈哈哈哈哈,他死了,哈哈哈哈哈!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救下的牲口被处理掉,他那不甘的眼神,我能笑一辈子!
不过,我也会被当成逃跑的牲口,而被处理掉吧?
呵呵,没关系,至少在那之前,我看到了蠢货的死去!
我哪怕死,也是抱着对他的讽刺而死。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我活下来了呢?为什么,是那个男人将我救了下来呢?
他在对我笑?真恶心,明明什么都没经历过,却搞得好像自己什么都懂一样;
好想让这个男人体会到我所遭遇的痛苦啊!
不,好想让世上所有装模作样的贱人,体会到比我更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