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主之旅

邪龙百年战争 奥尔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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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个男人,出生于15世纪,是法国童话故事蓝胡子中,蓝胡子的原型,他曾经是贵族,也是军人,遇到贞德之后,他的命运就此改变了。

    他本抱有坚定的信仰,将贞德当做圣女来崇拜,他们都参与了奥尔良战役,被世人称颂为“救国英雄”。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兰斯,和贞德一同列席的加冕典礼。

    对他来说,那是绝对不能被玷污的荣耀。

    贞德的存在也是一种救赎,让他进一步确信。世上真的有神。

    但现实很残酷,堕入黑暗的时刻到来了。

    噼啪!

    熊熊火焰燃烧着,将木桩上的人焚为灰烬,那个男人失去了心中的神。

    陷入绝望中的他,倾心于黑魔术双手逐渐被残暴的情绪所浸染。

    他绑架,凌辱,甚至虐杀住在其他领地上的年幼少年。

    失去了神明的男人,为了证明神是不存在的,不断施暴,亵渎神灵。

    八年过去了,牺牲者的数量提升到了数百人,然而神依旧没有惩罚那个男人。

    1404年,那个男人被处刑了。

    但这不是因为神,终于回应了孩子们的哀叹,并非出于什么正义,也没有什么信仰,单纯是由于想要没收其财产和领地的,这种来自人类的欲望……

    “吱呀——”

    大门被轻轻推开,原本阴暗的道路中,瞬间被填满了阳光,藤丸立香三人情不自禁的闭上眼,就意识到前面可能是敌人,稍微适应了光芒就马上睁开双眼。

    “这里是……”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壁辉煌的大殿,天花板上,不再是中世纪的蜡烛吊灯,而是吊着一个个闪亮的水晶球,水晶球照耀着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殿,或许可以将之当成瓦度极高的电灯泡,或者亮度高的离谱的夜明珠。

    在大殿前的王座旁边站着一个人,但王座上已经空无一人。

    那是一个穿着奇怪长袍老者的身影,他的双眼极其突出,让人怀疑会不会从眼眶中掉出来。

    “……果然是这样啊。”

    贞德看着这个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您的直觉还是那么敏锐。”

    吉尔·德·雷回答到。

    “虽然我早就有所猜测,但没想到真的是你,吉尔·德·雷。”

    贞德看着吉尔·德·雷说道。

    “在来之前,我就有所猜测,黑贞德到底是谁,因为哪怕是黑暗面的我也不会忘记在田园中的惬意生活,所以哪怕是黑暗面也不可能如此作为,而且我能看出,她想要对法兰西复仇这一点上她表现的过于空洞了,她空有愤怒,但却没有更本质的东西,既然如此,她又是如何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呢?力量只可能源于圣杯,也就是说龙之魔女本身,是因为圣杯才出现的吧?”

    贞德看着吉尔·德·雷,一字一顿的问道。

    “正是如此,龙之魔女就是我的夙愿,也就是圣杯。”

    吉尔·德·雷点了点头,回应道。

    “是你……创造了贞德吧?利用了圣杯的力量。”

    贞德继续追问道。

    “我许下愿望,希望能让你复活,这是我由衷的愿望,这很正常吧?”

    吉尔·德·雷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然而,圣杯却拒绝了,我明明是万能的许愿机,却说这个愿望无法实现!”吉尔·德·雷越说越激动,激动地手舞足蹈,“但我只想要你!既然如此,就创造一个新的……”

    “我坚信的圣女,我向往着你,就由我来创造吧!”

    “……是这样啊,想必她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这件事吧……”

    贞德沉着脸回答。

    “吉尔,如果你真的成功令我复活,也绝对不会成为龙之魔女。

    我确实遭到了背弃,受人嘲弄,死不瞑目这个词或许能适用于我,但我并不憎恨祖国,不可能憎恨,因为这国家里还有你们。”

    贞德微笑着说道,当她说出最后这句话时,仿佛整个大殿都变亮了不少,这就是圣女贞德,根本不存在黑暗面的英灵。

    “……你真善良,贞德,说的也都是大善之词,但是正因为你很善良,才忘记了一件事,就算你不憎恨祖国……我也对这个国家恨之入骨,我发誓要毁灭这背信弃义的国家!”

    吉尔·德·雷的面目越发狰狞。

    “吉尔……”

    “你或许会原谅他们,但我绝对不会原谅!不管是神明王族还是国家,我都要毁灭他们,我要杀尽所有人,这就是我寄托于圣杯的愿望!不要妨碍我,贞德!”

    “……是啊,没错,你说的对。你会憎恨是有情可原的,企图毁灭这个国家确实在情理之中,但尽管让人十分悲伤……”贞德举起了旗子,对准吉尔·德·雷,“而我——则会阻止你。作为圣杯战争的裁定者,我会挡住你的去路,吉尔·德·雷!”

    “那您现在就是我的敌人!虽然黑贞已经消失了,但是圣杯却回到了我的手上,我还有螺凐城教本!我刚成功把这只恶魔控制住了,我再说一遍,贞德,不要妨碍我!”

    “吉尔……诶?御主?”

    正当贞德皱着眉头看着吉尔·德·雷时,她突然看见藤丸立香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

    “让我来说一句话吧……”

    藤丸立香走上前,说道。

    “御主?!可这是我和吉尔的——”

    贞德有些担心地说道。

    “嗯,但是啊,我是你的御主,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太多压力。”

    藤丸立香微笑着回答。

    “少年,你想干什么?一介匹夫还想介入我和她之间的问题?”吉尔·德·雷瞪圆了眼睛看着藤丸立香,问道。

    “还是说你想要幼稚地想否定我的行为?”

    藤丸立香抬头直视着吉尔·德·雷,一字一顿地回答。

    “我可能……从没有过像你这样强烈的感情,也没有你这样的经历,所以我不会说能够理解你……但是,我觉得,你并没有错。”

    “前辈?!”

    “藤丸?!”

    “……御主。”

    听到这句话,众人反应激烈,一时间炸锅了。

    “嚯……”吉尔·德·雷闻言似乎也有了一丝兴趣,“那你想怎么做?放过我,接受世界被毁的结局吗?”

    “不,我们当然会阻止你,因为我是贞德的御主,或许有些傲慢,但我还是要代替她告诉你,吉尔·德·雷,你会憎恨这个世界是有情可原的,这一点根据你的经历,我可以理解,企图毁灭这个世界的原因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我依然会阻止你,因为就算没人有错,对你的做法放任不管的话,也绝对是错误的!”

    (对心怀憎恨之人,不可表示理解。)

    这是藤丸立香现在所想到的,虽然他不知道用在这里是否合适,但这却是他内心中真正的想法。

    嗄吱!

    吉尔·德·雷将牙咬的直响,一只触手飞速向藤丸立香冲去,就欲贯穿藤丸立香的胸膛。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锵!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贞德一甩旗枪,将触手拦腰斩断。

    “谢谢你,藤丸。”贞德回过头,向他露出一丝微笑,“有你这样的御主,真是太好了。”

    “你裁定者之名起誓,我一定要给那个怪物致命一击!”

    轰!

    巨大的声音响起,奥尔良城堡,整个城堡都塌了,那里露出巨大的不可名状之物,在那里疯狂甩动着触手。

    “那东西就是敌人吗?”

    圣乔治紧紧看着那个触手怪,说道。

    因为这时吉尔·德·雷的圣杯已经和黑贞德一起消失了,所以他用的是他那本书自己的魔力,并且为了集中对抗贞德等人,其他从者倒身边的海魔再生数量也没有原来那么多了,他们这才有空闲下来,往远处看一下。

    “请大家帮助我,全员展开宝具,为我开拓道路!”

    漫天灰尘之中,藤丸立香三人跳了出来,贞德站在两人前面,向其他从者们喊道。

    “没问题。”

    齐格飞举起剑回应道。

    “交给我吧!”

    圣乔治也站在他身边,回答。

    “OK!让你们听听我的歌声吧!”

    伊丽莎白·巴托里也赶上前来说道。

    “加油吧,这是最后一次公演。”

    莫扎特渐渐举起了手中指挥棒,地狱魔鬼二重奏要开始了。

    “当然可以,就是有些丢脸……”

    清姬手拿折扇走上前来。

    “玛修·基列莱特,出阵!”

    ……

    噗嗤!

    利器穿过生命肉体的声音传出,众人回头一看,一只刚才已经重伤诈死的海魔被无数尖刺穿过,颤抖着挣扎了一下,便彻底不动了,这回应该死透了。

    “你们这些家伙,身为从者,倒是注意一下身后啊!”

    弗拉德一世无奈的甩了甩手,又是无数尖刺自地面上出现,贯穿了新生的海魔,虽然大部分魔力用来维持那个巨大的生物了,但海魔的数量还是不少,只是再生速度比原来降低了一半不止。

    “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你们尽管去吧!”

    桑松一摆手中处刑刀,和卡米拉他们并肩作战,向着身边隐隐向他们围过来的海魔群冲去。

    这一刻,不管是反英雄,还是正义的伙伴,都彻底开始团结一致对敌。

    “谢谢你们……伙伴们!!我要阻止你!魔元帅吉尔·德·雷!”

    “来一决胜负吧!救国圣女,贞德!!”

    昔日的战友在此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