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出师未捷 被打落水狗
过严冬前行的身体蓦地止住,脑中如遭重击。
正当过严冬感到头晕目眩之时,第二组的扶部‘亡鬼’突然出现在他神识不察之处,巨镰横斩,又一段神识被硬生生截断。
感同身受的过严冬闷哼一声,口鼻中俱有鲜血流出,身体踉跄靠在一棵苍天大树上剧烈喘息,大张着口不停吸气。
那一段神识不仅被‘亡鬼’截断,他还感应到被对方吞噬一空后神识大量缺失后的虚脱。
出师未捷身先死,过严冬捂着如翻江倒海般疼痛的脑袋呻.吟不已,暗叹自己倒霉透顶。
本以为凭自己如今的实力在‘启明世界’里可以叱咤横行,呼风唤雨,无敌般存在,那料到开局便被对手们狠狠打脸,欲仙欲死。
也幸好他只是神识试探,若是亲身前往,岂不是得被对方狂踩凌虐。
回想三组人出手的强势、果断与残忍,过严冬缓了一缓,拿出一块丝巾擦干口鼻,扶着树身又干呕了几口酸水,在怀中掏出一罐‘仙气’狂吸了两口。
‘仙气’的能量舒缓着过严冬脑海中的波涛翻涌,他在心中深刻警省。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对敌人抱着敬畏之心,有点太过于轻视对手了,这次就当受罪长教训,小瞧天下人的结果,轻则丢脸被嘲,重者可能小命不保,要时刻小心谨慎,切忌自大骄傲。”
耳中传来脚步靠近的声音,过严冬擦了擦嘴角的酸水,正好面具,偏头看去。
是六个劲装打扮的华龙武者,依稀记得好像是被他无视排在第三梯队里的几个家伙。
“老夫看尊驾好似身有微恙,不知可否需要我等帮忙啊?”
领头那个面带和蔼笑容的老者打量了一下过严冬,然后关切的走到过严冬身边,伸手想要扶他一把,但手伸来的方向有意无意的探向了那罐‘仙气’。
虽然极力想在六人面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脑海中还未退去的疼痛仍然无法令过严冬装作无恙。
过严冬挺起身子,小心的后退了一步,将‘仙气’放入怀中,摆了摆手,戒备道:“不必了,多谢关心。”
疼得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他用手指使劲抵着太阳穴,以缓解神识缺失带来的不适,神识也是神魂的一部分,就如将军手下的士兵,士兵死了,将军自然也会受累实力大损。
看到过严冬身子还有些摇晃,手抵太阳穴的痛苦样子。
和蔼老者悄悄和一旁的方脸老者交流下眼神,俱是看出对方眼中的贪婪之色。
方脸老者似是下定主意,轻轻点头,并且还回头给四个年轻同伴使了个眼色。
六个人呈扇面形将过严冬围在当中。
“你们想干什么?”
发现被围,过严冬背靠树身寒声道。
和蔼老者‘嘿嘿’笑道:“不要误会‘维度主宰’,老夫等人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帮尊驾而已。”
“你想怎么帮?”过严冬问。
和蔼老者:“当然是我们几人护着你走了,如今你身体不适,再往前去岂不更加危险。”
过严冬讥笑:“你们想送我出去?”
和蔼老者连道:“不不不,我们在这里护着你前行,更能护你周全不是。”
看来是痛打落水狗来了,过严冬自嘲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以为凭你们几个就能强迫我跟你们走?”
既然过严冬已经点破他们的意图,那方脸老者索性也不再装,图穷匕见上前道:“如果你好端端的老夫等人自是不敢和你有所交集,但如今你明显是受了精神方面的重创,时不我待,也由不得你,识相点交出身上仙药乖乖跟我们走,不然,哼……”
过严冬无力的一笑:“果然贪婪是人类最大的原罪,说的还真是直白,一点脸面不留,不过你们注定失望了,我就算走,也不会随随便便跟什么阿猫阿狗走的。”
一个浓眉汉子指着过严冬骂道:“你个狗东西,说谁是阿猫阿狗?敢不把我们‘映照门’放在眼里,瞎了你的狗眼,你当你还是外面趾高气扬的独裁者吗。”
即便不敢再轻易使用神识,凭本身的感观过严冬也洞察出他们都是古武者。
两个老者一个‘武师龙’一个‘武师虎’,骂他的浓眉汉子是‘大武师’,剩下三个都是最低级的‘武师’。
连正眼也没看那个骂人者,过严冬按着头,不耐烦道:“看在你们都是古武者的份上我不想杀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离我远点,不然,就都不要走了。”
“哼哼,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方脸老者不屑地上前想要挑开过严冬的鬼脸面具,看来是没将他的话听在耳中。
“2组,该干活了。”
脚步轻轻挪动,‘武师虎’的方脸老者十拿九稳的一抓竟落了空。
他‘咦’了一声,身随手走,上前一步正待抓住过严冬肩头,想将他生擒拿下,冷不防身后一阵阴风扫过。
方脸老者手指如愿搭上过严冬肩头,但却感到手指使不上力,不止手指无力,身上的所有气力也好似在一瞬间完全失去。
“师弟。”
“师叔。”
方脸老者听到师兄、师侄叫喊的时候身子已斜斜的倒了下去,他看到眼神中不怀好意的‘维度主宰’,也看到‘维度主宰’身前那失去了半截上身的身体。
“嗯,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我的身体。”
“贼子好胆。”
“杀了他们为师叔报仇。”
“你们去抓‘维度主宰’,我来给你师叔报仇。”
和蔼老者脸上淡定笑容终于消失不见,铁青着脸,咬牙切齿,探手便杀向腰斩师弟的么子容。
脸上有细窄疤痕的么子容眉间含煞,嘴角噙着冰冷笑意,五指从上至下在面前缓缓划动,空气顺着她手指的划动仿佛被分开两边,露出中间的一片漆黑空间。
和蔼老者神色立变,有被惊到,急忙收手,盯着那被分开的空间,沉声道:“你这是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