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再见明劲秋
血红是眼前这片世界的代表色,到处都充满着血色的浓妆,商场、树木、路面、车子、饭店,还有那些摇摇欲坠犹在垂死挣扎的路灯,在它们周围或倒或坐着无数哀嚎的伤者,死状各异的死者,残肢断体随处可见。
那些之前攻击过严冬的军人首当其冲的成了自家直升机的殉葬品,面对八枚导弹同时爆炸的无差别攻击,他们毫无抵抗能力的被冲击波的浪潮掀飞再自由落体,四分五裂,之后粉碎……
爆炸肆虐的范围差不多达到了五百米之远,气浪所过之处樯倾楫摧,无人能立,到处残垣断壁,之前那些看热闹的人甚少有幸免者,几乎被这场无妄之灾一网打尽。
离爆炸范围远一些的一间旅馆里,见机得早躲过一劫的谷梁拔峰眼神中射出凶残厉芒,对一旁脸色惨白被爆炸声惊醒的劳定威道:“那小子应该去找明劲秋了,如今‘血杀’已死,正是抓他的最佳时机。
你马上联系城里再派些强手来,势必保证在‘维度主宰’出‘启明世界’之时将其制服,荣总管及众多麒麟同僚的仇定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劳定威缓缓点头:“大人放心,定威现在就和‘信息处’联系。”
旅馆外面停着一辆装甲车,外壳有被严重剐擦的痕迹,谷梁拔峰拍了拍车门,车里跳下那个下命令拿火.箭筒轰过严冬的中尉。
“请长官指示。”
中尉朝谷梁拔峰立正敬礼,看了眼爆炸中心的方向,表情严肃。
谷梁拔峰拍了一下中尉肩膀道:“帮我把我的同僚送到医院严加保护,谢谢。”
“是长官。”
中尉挺胸答应,但马上又担忧的看着谷梁拔峰缺失的肩膀,关心道:“长官,您是不是也应该去医院……”
后者拿出那罐过严冬用过的‘仙气’一口吸了个干净,随手将扁罐丢到地上,仰天长笑,壮怀激烈道:“过严冬,如果你知道是因为你的‘仙气’令我伤势好转,会不会后悔将‘仙气’暴露在我面前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呃!”
一只赤足的粗壮红色大脚凌空踏下,当场将狂笑的谷梁拔峰踩成肉泥。
循着大脚向上看去,大脚主人正是爆炸前被直升机螺旋浆绞碎的‘血杀’,只是眼前的‘血杀’身高几达四米,身材似乎也比被绞碎之前更加威猛粗犷,出手也更加暴戾。
“就凭你也配让我家少主后悔。”
‘血杀’的声音沉闷而又慑人心魂,从眼神到鲜红的狰狞外表无一不是透着毕露的凶相。
它好像还不解恨的又在谷梁拔峰已经稀烂的血肉上跺了两脚,才撒气似的一个足球踢,把装甲车踢得高高飞起嵌入到对面大楼的楼体里。
当它再低下头去找旅馆里的劳定威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身后有牙齿打战的声音,‘血杀’起身,低头看是那个奉命要带劳定威去医院的中尉,它低吼道:“明明我家少主被‘麒麟城’的人无故抓走折磨,为什么你们还要助纣为虐帮他们攻击我家少主?”
“上命所差,职责所在。”
中尉虽然心中害怕,但仍强自镇定,乍着胆子和‘血杀’对视,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血杀’正要说话,眼神一凝,好似听到什么,倾听半晌,它冷哼着瞪了中尉一眼,两腿微微下蹲,‘轰’的一下将庞大的身体抛向空中,在街道的楼宇间几个弹跳,消失不见。
浑身冒着冷汗的中尉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衣衫早已湿透,直到确认‘血杀’真的走远,自己也真的活着,才下意识的看向被踩扁的谷梁拔峰长官。
但当他看过去才发现,地上哪里还有那滩肉泥啊,甚至连血迹都没有一丝,光秃的地面上好似从未见过血腥一般干净平整。
中尉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盯着那块地面,好似傻了一般,半晌才被一队士兵的脚步声惊醒。
“一级战备,马上报告鲁总司令,怀疑有外星生物入侵赤虎,我们需要重武器增援。”
在浓烟与火警铃声的伴奏下,过严冬如幽灵般游走在‘万象伊甸园’大厦的第19层,不时和疏散的人群擦肩而过。
换装隐藏在人群中的精卫战士在仓皇的人流中频频向过严冬偷袭出手,但都被事先发觉的他躲了过去并反击将他们制服。
抱着只诛首恶的打算,过严冬没有下杀手,只是将他们打昏放到墙角,这些人虽然在普通战士中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但在超能武者的他眼里,他们的战斗力根本不够看,和古武者、异能者相比更不能同日而语。
在打倒了十六个精卫战士后,过严冬双脚已经站在20层的楼梯口,大楼里这时虽然也有高层的人员顺着安全通道往下走,但20层里已经没有人再往外走了,想来这一层的人都已经疏散光了。
刚刚把头从楼梯口探出来,一发子弹就射了过来,过严冬往后一躲,子弹打在了门框上。
歪了歪头,过严冬撇嘴一笑进入伪五维状态,光明正大的进入走廊,冒着走廊内精卫战士的弹雨洒然而行。
在那些犹如见了鬼的精卫战士惊恐的眼神中走到他们近前,信手将他们一个个点名打昏。
在‘百达通’的指引下,过严冬来到明劲秋等人所在的总统套房门前,伸手轻轻一推,房门没上锁,应手而开。
套房里只三个人,坐在房间正中沙发上的明劲秋,以及他身后护卫站立的两个精卫战士。
这两个精卫战士长得很有特点,一个身材魁梧高大,身长超过两米,光头无须,特大号军服也掩饰不住他浑身隆起的股肉,站在那里像堵墙似的。
另一个则是干瘦似鬼,身长手长脚长,乍一看犹如骷髅,露在外面的皮肤好像粘在骨头上一般干枯,他的眼神冷厉阴毒,胸部不见呼吸起伏,好像随时都能死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