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
这天卓启云设宴为楚雄父女送行,一番客套之后,楚雄突然发问:“昨夜听说有两名黑衣人闯入府上,卓兄追了上去,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武林盟?”
“只不过是个毛贼,打扰楚兄休息了!”
“依我看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小小毛贼竟身手如此敏捷,是要多留个心眼。”
“的确武艺高强,凡哥哥都败下阵来呦!”,楚灵儿看着卓不凡故意调侃。
“败下阵来,你听谁说的?能让本公子败下阵来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卓不凡瞪了一眼楚灵儿。
“启禀盟主,清风堂派人送来请柬!”顾青峰匆忙赶来回报。
“什么事?”卓启云接过请柬并未打开。
“清风堂新任堂主冷月风上任,特邀盟主观礼。”,顾青峰继续回报。
“小小堂主上任,何须惊动卓兄。不如让不凡贤侄代劳,也是时候闯荡闯荡了。”楚雄建议道。
“楚兄说得极是,不凡,你随为父走一趟吧!”
“好啊!反正呆在这里也太闷了。”卓不凡随口答应了。
“现如今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也是时候该成家立室了,不如尽早定下婚期,如何?”,楚雄继续说道。楚灵儿低头红着脸,“爹,女儿还小呢!”。
还没等到卓启云回话,卓不凡就拍了下桌子,“没兴趣!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卓不凡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既然已经见到卓师叔了,为何他不肯归还师傅的遗物?”,沈暮馨有些疑惑,“一个能引起一场江湖纷争的东西,他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既已约定下月相见,相信到时他必定会归还。”,沈啸天分析道。“听师兄这么一说,倒也是。”沈暮馨点头表示同意。
卓不凡闷闷不乐,独自坐在第一名楼饮酒,屏风后传来一阵对话,“我说过了,此事不宜张扬出去,否则我寒山派定乱作一团”,“这都半月过去了,恐怕瞒不住了!”
“怎么,都想造反吗?”
“不敢,大小姐!”,“我会想办法拖延的,都给我管好你们的嘴巴!”。
“凌小姐,缘分天注定啊,又见面了!”,卓不凡招了招手。“是吗?我从不相信缘分。”凌湘雪一副厌烦的表情。
“不如坐下来聊聊,加深加深感情如何?”,卓不凡死皮赖脸的样子。
“不了,还有事。”凌湘雪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有点意思!”卓不凡一侧嘴角扬起坏笑点了点头。
九月的杭州桂花飘香,连绵秋雨洗去夏日的炎热。此地的美景、美食使得游人留恋不舍。尽管漫步于苏堤,凌湘雪却无心赏美景。探子都派出去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凌湘雪独自思索着。不行,必须要撑下去。
为了以示尊重,冷月风亲自迎客,客套的话自然免不了,尽管他对于今日到场的大多数人都不屑一顾,但春风得意却无法掩饰。
“启禀堂主,武林盟主到了!”,一属下来报。
“嗯。”,冷月风挥手示意让其退下。“卓盟主亲临清风堂,实属荣幸!”,冷月风作揖并鞠躬感谢。
“冷堂主真是年轻有为啊!恭喜恭喜!”,卓启云作揖还礼并恭贺道。
“冷堂主,今日是不是轮到你耍猴卖艺露一手啊?”卓不凡趁机奚落。
冷月风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低头回复道“耍猴卖艺就不必了,有机会倒可以切磋切磋。凡公子,请!”。
刚刚迎来一个冤家,另一个冤家就不期而至。“冷堂主果然好手段,佩服佩服。噢,忘了说一句恭喜!”,眼前这位女子冷言嘲讽。
“是吗?与郡主相比,冷月风差太远了!”,冷月风也毫不示弱。
沈啸天兄妹二人在一早就在城外破庙等候着,转眼已是晌午,都未曾等到。
“这都等了一个晌午了,为什么卓师叔还不来?”,沈暮馨有些烦躁。
“也许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尽管沈啸天也有些疑惑和烦躁,但他仍保持耐心。“
“不如我们去卓府看看吧!”,沈暮馨提议。
“不妥,夜探武林盟已经惊动了太多人,毕竟我们只想拿回师傅的东西,并不想引来杀身之祸”。
等候一天的两兄妹无奈只好返回第一名楼,到达房间后却没想到等待他们的竟是顾青峰。
“二位,在下顾青峰,奉盟主之命前来告知,盟主应受邀去清风堂而失约两位。”顾青峰也有些吃惊,因为眼前的人他虽未见过却觉得有些眼熟。沈啸天和沈暮馨先是愣住,然后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相信以顾青峰的能力,不可能猜不到夜闯武林盟的是我们,现卓师叔让他传送书信,看来他必定是卓师叔最信任的人,想到这里沈啸天松了一口气。
“多谢!”,沈啸天作揖感谢。
“那么请问卓盟主何时回来?”,沈暮馨立刻发问。
“盟主于下月初要闭关修炼,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怕是需要二位耐心等待一些时日”,顾青峰说完便转身离去。
“凌姑娘,都说我们有缘分了,不然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见”,卓不凡刻意坐到凌湘雪旁边。
凌湘雪斟了杯龙井茶,“是吗?”,说着端起饮了少许。
“姑娘正如这西湖的龙井,人见人爱,凡某偏爱这西湖龙井,既然到此一游,必须要有所收获。”,卓不凡也斟满酒杯饮了少许。
“龙井茶虽好,但也分为不同品级,我想凡公子不是我想饮的那一种。”凌湘雪把头转了个去。“事关凌伯父的安危和寒山派的兴衰,难道凌姑娘真的不打算和我好好认识一下吗?”,卓不凡故意提高了声音。
“凡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凌湘雪立刻打断他。
苏堤下起蒙蒙细雨,两人撑着伞漫步细语。
“凡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我寒山派的事?”,凌湘雪有些怀疑。
“武林盟的密探遍布天下,如果我想知道些什么,恐怕不是什么难事吧!”,卓不凡说着将伞偏向凌湘雪的一边。
“既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那我爹呢?他现在在哪里?”凌湘雪有些激动。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有答案了。”,卓不凡既而转向另一个话题,“如果你想知道答案,那就要接受我提出的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凌湘雪觉得对方一定在故意耍她。
“一个互利共赢的条件。”卓不凡有些得意。
凌湘雪思考片刻,回复道“好,不管你耍什么花招,只要对寒山派有利,我都不会拒绝。”
众人四处寻找都未见到卓不凡的踪迹,卓启云只好先行返回。几日后,卓不凡与凌湘雪返回洛阳城,并在第一名楼入住。
“呦,卓公子,稀客稀客呀!您可好久不来我们这里了。”陈妈妈热情呼唤着。“真是好久不见,听说卓公子去杭州游山玩水,不如让姑娘们好好为公子解解乏。”
“正有此意!”,卓不凡舒展了下肩膀。
“公子稍等,柔弱姑娘马上就到了。”陈妈妈边倒酒水边说。
凌湘雪随在卓不凡后面没有说话,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柔弱怎敢怠慢,凡公子久等了!”,说着李柔弱踏着轻盈的步伐走来。
“到底是什么让凡公子留恋不舍,迟迟不归呢?”,李柔弱一边撒娇式的抱怨一边上下打量着凌湘雪。
“当然是杭州的美食和美景。”
卓不凡注视着李柔弱回答道。
“那到底是什么美景和美食迷住了公子的眼?”,李柔弱把目光转向卓不凡。
“我为你精心准备了西湖醋鱼,喜欢吗?”,卓不凡带着调戏的口吻。
“凡公子可真会说笑,怎么?不打算给我好好介绍一下身边这位标志的美人。”,李柔弱转换了话题。
“寒山派凌湘雪!”,凌湘雪同时也在打量着对方。
“准确点说应该是武林盟的卓夫人!”,卓不凡一把搂住坐在旁边的凌湘雪。凌湘雪本能将其推开,但卓不凡却搂得更紧了。
“放开我!”,凌湘雪小声呵斥。
“不要害羞卓夫人!”,卓不凡凑到对方耳边又轻声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李柔弱察觉到了两人的不自然,“凡公子,不要这么心急,天还早着呢!陈妈妈会尽快安排最好的客房给您。”。
“顾堂主,卓盟主呢?”,卓不凡一返回家中便询问。
“属下正想告知公子,盟主闭自昨日开始关修炼,并嘱咐闭关期间由公子管理府上大小事务。”,顾青峰回复道。
“嗯,正好有件事要麻烦你替我走一趟。”,卓不凡觉得正和心意。
“公子无需和属下客气,只要公子吩咐,必竭尽全力!”,顾青峰低头回复。
“麻烦顾堂主前往寒山派替本公子向凌小姐提趟亲。”卓不凡若无其事的说道。
“提亲!公子,这”,顾青峰非常吃惊。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难道告诉全天下人,卓启云的儿子卓不凡玷污了寒山派凌镇廷的女儿。然后一走了之,不负责任,负心薄情不成!”,卓不凡一边饮茶,一边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扯上父亲的名誉。
“此事万不可传出去,否则会毁了武林盟和盟主的声誉!”,顾青峰被卓不凡的话点醒了。
“所以我已经想好了,明日派人去寒山派提亲,然后尽早完婚。”,卓不凡继续说着自己的解决方法。
“可这关乎公子的婚事,恐怕……”,顾青峰有些顾虑。
“现在武林盟主不在,府上大小事务是不是由你做主呢?”,卓不凡假装生气。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派人备好彩礼,尽早前去寒山派提亲。”,顾青峰双手作揖回答道。
“辛苦了,顾堂主!”,卓不凡拍了拍顾青峰的肩膀并笑脸说道。
楚雄父女正在花园散步“灵儿就出去玩几天嘛!”楚灵儿开始撒娇。
“不行!你给我老实在在家呆着,哪里都别想去!”,楚雄一口回绝。
“大不了你让左右护卫跟在身后嘛!爹爹不疼灵儿了吗?”,没办法,楚灵儿拿出屡试不爽的招式。
“嗯,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楚雄依旧招架不住女儿的撒娇。
“启禀庄主,武林盟送来喜帖!”,一下属来报。
“喜帖?什么喜帖?”,楚雄有些吃惊。
“武林盟卓公子与寒山派凌大小姐这月初五成亲的喜帖”,说着声音愈发变小。
“嗯,知道了,退下吧!”楚雄刚一转头看到女儿眼泪已在眼眶打转。
看着父亲关切的眼神,楚灵儿只好勉强挤出笑容,“爹爹放心,女儿才不是非卓不凡不嫁,怕是他卓不凡配不上女儿!”
“这才是我楚雄的好女儿!”,楚雄搂住女儿的肩膀安慰道。
如今满洛阳城都在议论卓不凡大婚的消息。沈啸天两兄妹却迟迟未收到卓启云再次见面的通知,很是着急。
“卓师叔闭关修炼需要四十九日,那卓不凡大婚他是否在场呢?”,沈暮馨像是自言自语。
“卓不凡是卓师叔的独子,相信卓不凡大婚他不可能不出席!”,沈啸天给予肯定答复。
“那不如大婚当日我们再去找他,不然再拖延下去,师傅的百日我们一定赶不回去了!”说到这里沈暮馨更加着急。
“卓不凡大婚当日怕人多眼杂,行事多有不便。”沈啸天思索了半天认为有些不妥。
“那不如这样,我们先请顾堂主向卓师叔传话,提早安排见面,尽快拿到东西,然后尽快出发离开此地。”沈暮馨继续建议。
“嗯,也只能如此了。”沈啸天点头表示同意。
武林盟再次张灯结彩,大红的囍字贴满了门窗。
楚灵儿伤心的坐在风雨阁的楼顶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不禁悲从中来。从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少年已不复存在了。从前无论发生了什么,楚灵儿都不在意了,但这一次就算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凡哥哥就要成了别人的丈夫。想到这里楚灵儿不竟伤心落泪。但她仍心有不甘,无法忍受看着心爱的人投入他人怀抱。
大婚当日,卓不凡身骑白马,威风凛凛。这一场天下皆知的婚礼,自然少不了众人的瞩目。一路上被迎亲的队伍被路人围个水泄不通,需要顾青峰在前面开路才能缓慢前行。此时的凌湘雪身披凤霞,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小姐,您今日可真漂亮!”丫鬟甜儿由衷赞美道,“怕是出了这院子找不着第二个这样的美人了!”
“好了,不要再恭维我了,什么时辰了?”凌湘雪说着将母亲留给自己的凤钗插好,她看起来并不开心。
“吉时快到了,新姑爷应该快到了。”甜儿笑嘻嘻地说道。
吉时还未到,新娘子便已经站在院外等候。卓不凡远远就已经注意到一身鲜红艳丽的新娘,还没等媒婆吆喝,他已经下马径直走向凌湘雪,然后一把抱起新娘,将她扶上马去。“卓不凡,你干什么?”凌湘雪小声斥责。
“你是第一次嫁人,本公子也是第一次娶亲,不用害臊!”卓不凡打趣的大声说道。此言一出,惹的随从和看客哄堂而笑。凌湘雪有些尴尬,但好在面部被大红的盖头遮住了。
“卓公子,新娘子要坐在轿子里!”媒婆有些急了,连忙走上前去好心提示。
“没关系,起轿!”卓不凡挥了挥手,伴着喜庆的敲锣打鼓声,浩浩荡荡一行人开始前进。
“卓不凡,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要的呢?”凌湘雪小声询问。
“先不着急,还没洞房花烛呢?远着呢!”卓不凡坏坏的笑着。
“流氓!”凌湘雪松开缰绳想要打卓不凡一下。
“小心,抓紧了!”说着卓不凡故意抱紧凌湘雪,凌湘雪越是使劲挣扎,对方抱得越紧。
沈啸天两兄妹正在卓府面前徘徊,却被迎亲回来的顾青峰远远看到。踌躇的两兄妹正不知如何是好,顾青峰便走上前来。“二位,盟主吩咐过,如果两位前来一定安排见面。”
“多谢顾堂主!只不过现在人多眼杂……”沈啸天有些担心。
“沈公子不必担心,待我安排好,到时安排公子后门进入。”顾青峰答道。
“那就有劳顾堂了!”沈啸天两兄妹作揖致谢。
“小姐,卓公子迎亲回来了!”金婵一边跑一边喊着。
“这么大声干什么?回来就回来了,关我什么事?死丫头!”楚灵儿责骂着,“待会就开宴了,还不去凑热闹!”
“可老爷说让我贴身跟在小姐身后!”金婵低头咕哝着。
“好金婵,我不会想不开的,我替凡哥哥开心还来不及呢!你不用担心我!你快去忙吧,不用跟着我了,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吧!”楚灵儿立刻变了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
“小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金婵暖心安慰道。
“让我静一会吧!金婵”楚灵儿恳求道。金婵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顺从小姐的话关上门走了出去。
凌湘雪糊里糊涂就被一群婆子和丫鬟带到了后院的厢房,火红的蜡烛与喜庆的装饰交相辉映。凌湘雪独自坐在床上,等到她们出了门,便摘下了盖头。
后厨井然有序,马上就要开宴了,丫鬟、婆子们正在忙着摆盘。前厅亦是喧哗热闹。作为新郎官的卓不凡反而忙里偷闲一个人在风雨阁饮酒,作为武林盟主管的顾青峰一面忙招呼向各位江湖名流,一面寻找失踪的新郎官。
“公子,可算是找到你了!唉……”顾青峰摇头叹了口气。
“找我做什么?”卓不凡反倒显得事不关己。
“吉时快到了,是时候准备一下行礼啊!大少爷!”顾青峰有些无奈。
“着什么急啊!不急,待我喝完这一壶酒。”说着卓不凡又慢悠悠地倒上一杯。
“把公子给我带回去!”顾青峰无可奈何,只好下令把卓不凡拖走。
只是喝了杯茶而已,凌湘雪却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打算起身到床上休息一会,不料一阵迷烟传入房内,凌湘雪扶着桌椅想要站起来,但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起来,挣扎了一番之后她倒在了地上。
“公子,吉时已到,准备行礼了。只是……”顾青峰有些迟疑。
“怎么了?”卓不凡疑惑的看着他。
“今日盟主与凌掌门都不在,怕是有失礼仪。”顾青峰说出自己的担心。
“不要紧,小事一桩,正常进行。”卓不凡整理了整理衣衫,毫不在意的回答。
司仪高呼“吉时已到,准备行礼!”,迎亲的队伍又开始吹打起来。迟迟不见新娘子的到来,众人将目光转向卓不凡,原本得意的卓不凡也有些面露难堪,顾青峰更加着急。
“怎么回事,新娘子呢?”顾青峰招呼下属责问道。
“这……属下这就带人去后院看看。”一下属回报。
“混账,后院是什么地方,是你该去的地方吗?”顾青峰厉声斥责。
“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小姐不见了!”甜儿喘着大气跑了过来。
“什么?”顾青峰看着慌张的甜儿问道。
“我敲门却没有人答应,然后我推开房门却发现小姐不在。之后我和一群婆子找遍了后院都没有找到小姐,之后我只好前来禀报。”甜儿一边大喘气一边道出事情的过程。
楚灵儿拍了拍手,整理了整理衣服,不慌不忙的踏出后院,不料却与沈啸天和沈暮馨撞了个正着,沈暮馨侧目看了一眼楚灵儿,发觉楚灵儿有些奇怪,但并未在意。等到相距十余米楚灵儿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兄妹两人。“这俩人到底是什么人?到后院做什么?看样子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楚灵儿一手按在胸前深呼一口气。这时卓不凡身后跟随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楚灵儿关切地问道。
“走开!”卓不凡看都没看一眼,却一把将楚灵儿推开。
“你们几个把后院给我围起来,你们几个给我仔细搜查,快!”顾青峰一边指挥一边紧跟卓不凡的脚步。
“顾堂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楚灵儿急切的询问。
“你们几个在个个院子门口守着,今日不许任何一个人踏出院门!”顾青峰没有理她,继续前进。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楚灵儿拔剑指向一个婢女。
“新娘子不见了!”婢女站在那里吓得一动不动,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
一群丫鬟婆子跪在地上面面相觑。“你们几个可有发现什么生人出入后院?”顾青峰盘问着。
“没有啊!没有!”一群人惊慌失措的回答。
沈啸天和沈暮馨还未到达后院的天机楼,一群人便追了上去,带头的便是卓不凡。
“什么人?到后院做什么?”卓不凡拔剑冲到两人面前,还未等两兄妹回应,卓不凡的剑已经刺了过去。沈啸天并未拔剑,只是左右闪躲,身后一群人也随之而来,沈暮馨转身一脚踢开第一个冲上前的持刀者,然而接连而至的护卫逼得她不得不拔剑对抗。
“我们是卓盟主的客人,此中缘由不便明说,还请停下手来。”沈啸天努力解释着,卓不凡却懒得听对方任何一句解释,他怒气冲冲的每次出手都直刺对方要害。
经过几个回合,卓不凡发现对方便是那日与他交战之人。“是你,夜闯武林盟并与我交手的人是你!”卓不凡厉声质问道。顾青峰听完惊了一跳,难怪这俩人觉得有些眼熟,但又不记得其面容。但既然是盟主请来的客人,又为何要夜闯武林盟,顾青峰一时想不明白,随未出手,只是在一旁观战。楚灵儿灵机一动想到了一条好计。她假装一脸震惊道:“噢,怪不得我从后院经过,见他们两个慌慌张张,原来就是他们掳走了新娘。”楚灵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分析着。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掳走新娘?”沈暮馨厉声还击。
“楚小姐,你可否亲眼看见他们二人掳走新娘?”顾青峰询问道。
“我……我虽未亲眼所见,但我看见这俩人鬼鬼祟祟走出新娘房间。不用说,一定是他们掳走新娘,我敢肯定。”楚灵儿肯定回答道。
“今日你休想活着走出这里!”上次未占上风,这次又在天下众人面前出了丑,卓不凡可谓恼羞成怒,他再一次奋力持剑刺去。
沈啸天见对方人多势众,对战下去,恐怕被缠住不好脱身。于是他将屋顶的琉璃瓦击碎,瞬间碎片四溅,众人掩面,沈啸天说了声“走!”两兄妹乘乱飞身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