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从振兴东北开始

0028.大军集结战事起

    公元169年10月

    前党人张俭与其同乡共二十四人被诬告入狱,新一轮党锢之争拉开帷幕。宦官曹节上奏原司空虞放、太仆杜密、长乐少府李膺等皆为钩党,拉帮结派,惑乱朝纲。灵帝(那时年仅十四岁,什么事勾结党羽还是曹节告诉他的)下令缉捕钩党之人,虞放等百余人皆下狱死。灵帝又诏令州郡大举钩党,死、流徙、罢免、禁锢者又六、七百人。由于大量地方官员出缺,宦官集团不断补充己方势力下乡,百姓生活愈加糜烂。

    高句丽这边的百姓也并没有因为不受东汉朝廷管制而生活优渥,他们此刻正在不断的被征发徭役负责物资转运。此时的高句丽王城,国内山城中,高句丽大军正在不断集结。性凶急,习战斗,好寇钞,数侵犯的高句丽人准备再一次对东汉发起入侵。

    高句丽与东汉王朝的恩怨由来已久。公元105年春天,高句丽大军进犯辽东。汉安帝派遣幽州刺使冯焕、玄菟太守姚光、辽东太守蔡讽等对高句丽王宫的进犯进行反击,就近联兵出战。三人通力合势,将貊渠帅斩首,缴获大批兵马财物。高句丽王宫遭到失利以后,又派遣其弟遂成率领二千余人,迎战冯焕等。遂成(太祖王)派人向冯焕等施用诈降计,拖延时间(祖传伎俩,后来的隋炀帝也中过此记而导致大败而归)。冯焕放松了对遂成的警惕,并放慢了进攻速度,高句丽兵乘势占据了军事要地,挡住汉兵进军道路。同时,又暗中另派人马去攻取玄菟、辽东二郡,放火焚毁二郡城郭,汉兵二千多人被杀,使高句丽兵转败为胜。这也迫使汉军回援玄菟、辽东二郡。东汉派兵增援,遂成从容撤退还师。同年夏,高句丽王宫与辽东鲜卑八千人马联合(高句丽人逐渐明白了合纵的重要性和必须性),进攻汉辽东郡,杀掠吏民,抢劫财物。蔡讽亲自督兵出战,由于孤军穷追,至新昌(今辽宁省海城附近,距离国内城约450公里)时战死,全军覆没。其部将功曹耿耗、兵曹椽龙端、兵马椽公孙酺等人,曾以自己的身体卫护蔡讽,因而也一同遇难战死,汉兵先后战死一百余人,受到一次重创。秋,高句丽王宫又联合朝鲜半岛南端马韩及貊等数千骑,围攻玄菟郡,双方的战争再次升级。东汉没有单独取胜的把握,不得不求助于其它属国兵力。正当玄菟受困,危在旦夕之际,夫余王派遣其子尉仇台率领二万多夫余兵,驰援汉兵,解救玄菟之围。共同合力拒战,高句丽兵大败。宫死后,他的儿子伯固继位。汉顺帝、汉桓帝时,伯固又侵犯辽东、新安、居乡等地,并进攻西安平,杀死了带方县令,掳走乐浪太守的妻子和孩子。

    就像乌丸人和鲜卑人都是东胡人的分支一样,扶余人和高句丽人都是濊貊人的分支一样,他们都充分的继承了自己祖先的“优良传统”。扶余人和高句丽人在东汉末年已经是农耕型社会,这使得这两个民族获得了较为充足的物质资源积累。高句丽称王初期的劫掠是以劫掠获得人口和必要物质资源为目的。而到了现在这个阶段,再说此次高句丽对东汉出兵的举动是劫掠是完全错误的认知,他们想要的是领土扩张。高句丽王伯固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但是不代表他有勇无谋。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国家的发展瓶颈就是土地面积,准确来说是可耕种土地面积。他站在城头,望着城下往来的人群,再望向那无尽的丘陵山地,发出一声叹息。他有着宏图壮志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不然他也就不会选择从王室出走自己来闯出一片天地。

    在获得了大量扶余国联军的人口以后,对于如何将这些人口转化成为生产力就成为了问题。高句丽目前真正算得上是“肥沃”的土地也就只有都城南边马砦水两岸(今鸭绿江沿岸,集安市周边)的那一小片,东南大部分地区地势高耸,被神山,盖马大山(今长白山山脉)所遮盖,山的东侧是沃沮人居住的盖马高原和咸镜山。而鸭绿江南岸的乐浪郡和带方郡虽然是平原地域,土地相对肥沃。但是只要他出兵攻打这两个地方,汉军就可以直扑王城进行牵制,他也就不得不回援,地形的限制让他只能在玄菟郡和辽东郡之间做选择。

    玄菟郡刚好卡在了高句丽地区的丘陵山地和辽东平原的入口,南边是大片的沼泽地,这让玄菟郡变得易守难攻。大军出击必须先沿着马砦水往西走,再沿着沸流水往北来到纥升骨城,再往北到新宾才能对玄菟郡发起进攻。由纥升骨城到新宾再到玄菟郡这一段丘陵遍布,转运难行,进军和撤退皆布不易,他的父亲就是因此而战败。然而,如果拿不下玄菟郡一切都是虚谈,有玄菟郡作为支点的汉军是利于不败之地的。伯固闭目沉思,在脑海中观看着已经铭记于心的舆图。良久,他猛然睁眼,心中已有定计。

    十月中下旬时间,白浩在与众人一起秋收过后,把剩余的任务留给了老头儿。一行六十五人,白浩任总队长,马仁恭、马仁哲分任左、右队长,四名随军向导兼翻译,三名队长护卫(马义罗、周睿智、周睿坚),一共五个班工五十名士兵和五名班长(牛仁心、牛仁忠、牛仁清、牛义立、牛仁科)出发前往兔逊部集合,准备出征。

    全军跟随运输船顺水直达兔逊部附近的营地,准备进行修整。如今的营地已经扩大了两倍有余,足够容纳二百人居住(如果粮食供给充足的话)。在营地南边也开垦出了一些土地,可以自给自足,但是无法供给百多人的吃喝。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白浩等人也没准备在此久留。马仁恭已经去请示兔逊大人,征得同意后他们第二天就会出发。当然,兔逊同不同意都无妨,白浩此举只是单纯的去告知兔逊,老子们不和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