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鸣非常无语，他感觉自己学到了什么，又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学到。

    总结就是，现在只是死记硬背，没有思考。

    虽然记住了，但没有用，没有想，就等于没有记。

    “先放松一下吧……”韩鸣说道，光屏消失。

    “话说以前的主宰是个什么样的人？”韩鸣有些好奇，已经听过一些关于他的故事了，不过当时并没有听完，韩鸣还想继续听。

    “不知道怎么形容主宰……感觉形容都不太准确。”主智脑说道。

    “你能细讲关于他的故事么？比如生活细节……”韩鸣问道。

    “智脑关于主宰的一切事件的完整记录，都只能保存20刻，随后进行模糊处理。”主智脑说道。

    “为什么这么做？”韩鸣问道。

    “为了保密，主宰身为文明根本，智脑的数据库理论上来讲不可能泄露，但以防万一，还是让这些重要信息消失的好。”主智脑说道。

    “这不会对你造成影响么？”

    “不会，进行信息模糊后，只会模糊存储的关键部分，我对信息的认识并不会消失，思维也不会产生任何变化，只是无法再次回忆，再次分析。对智脑来说，再次分析，只需要用思维就够了。”主智脑回答道，“如果主宰想要获得以前的具体事件，可以查看你的另一份记忆。”

    韩鸣当然知道是哪份记忆，不过韩鸣知道也没用。

    存了四百多年的记忆，前身是个学习狂，什么都往记忆里装，而且看样子，就像不会遗忘一样。

    那份记忆现在被打乱的稀碎，韩鸣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就知道，以他的速度，再给他几百年都不一定能全部看完。

    索性放弃，以后说不定有更优秀的科技能够解决也说不定。

    “我一共有多少个备用躯体？”韩鸣问道。

    “理论上来说，备用躯体用不完，因为可以用纳米虫组成简单的备用躯体。每个纳米虫都是非常精密的。”主智脑说道。

    意识回到虚拟世界中，158个韩鸣复制意识还在进行『补充』。

    韩鸣是知道的，毕竟记忆思维互通。

    韩鸣也明白了现在这个文明更具体的情况。

    文明真正的研究者是研究型智脑，而人类研究者只能算业余，能够调用的资源都不一样。

    不过人类研究者能够想得更多更远，而不是像智脑一味的寻求最优利益解。

    最优利益解自然好，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实用型，那么最优利益解就不是那么适用了。

    智脑，可以考虑更多。但也会因为考虑太多而陷入死循环。

    所以如果文明科技研发没有人类的加入也不行。

    人类在文明中实际扮演的角色作用是维护和引导，有时亲自下场？

    那主宰的作用是什么？

    引导的引导？

    韩鸣并不想想得那么复杂。

    在他看来，整个关系图，可以分为几部分。

    首先是“子民”和主宰。

    领导关系？或者所有关系？

    “子民”通过『补充』影响主宰。

    主宰通过『补充』影响“子民”。

    其次是两者和智脑、机械关系。

    智脑、机械是主宰的所有物，子民有一定权利命令智脑，但这个命令是可以拒绝的，并且智脑有权利管理“子民”，因为主宰的授权，智脑的行为等同于主宰的行为，所以要是智脑犯错等同于主宰犯错，韩鸣就要买单。

    韩鸣左看右看，感觉整个系统都是围绕着主宰。

    幸好最难过的前期已经过去了，韩鸣可以说现在只要等着就能发展起来。

    韩鸣也发现了，通过『补充』给主宰提议几乎已经成了所有人的日常。

    不过实际上，大部分的提议都是无用的，这部分会被智脑屏蔽掉，只有相对正经的东西才会被拿给主宰，这方面，主智脑有它的判断标准。

    整个社会形态已经固形，不过并不生态，也不自然。

    实际上，全靠主宰撑着，要是主宰有一天不想干了，整个文明也就重新洗牌了。

    不过，有着各种黑科技和智脑的支持，哪怕是韩鸣这种小白，也不可能有任何管理难度。

    还是那句话，最困难的前期已经度过了。

    主宰要做的其实很少，其实就只有『补充』，大方向已经从四百年前就已经决定了，主宰其实只需要摸鱼就行了。

    只要将一切都牢牢支配在手中，就不会有问题，除非出现不可控的因素。

    韩鸣虽然感觉整个社会形式另有深意，不过凭他现在的水平……应该还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