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水陆法会开仙门
此番驱赶之时,却又意外听闻一位名字叫做张岩的人登临这百岳峰之巅。这下便引起了他极大的关注。
张岩之名他也曾听闻,虽说也是个世家子弟,但像他那样傲慢的人哪里会将张岩放在眼里?此番便是特意前来驱赶张岩。
他张岩倘若识相,给一些灵贝便将他打发走。他如果不识相的话,那自己只好费些拳脚。
他这么想着,张岩却是内心一冷,对此人的目的却是有些明了。
打压其他想着修道之人,好成全自己的求道之梦,这哪里是什么求道者,分明是一个阻道者才是。
阻他人之道来成全自己,不是他张岩所为。更为他不耻,因此心中对此人颇为鄙夷。
只是他仍旧那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样子,冷声说道:“滕兄莫不是太过傲慢无人了,本来修行一事自有天命安排,我等只能争取这个机缘,成败与否谁也无法决定,哪里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判决的呢?”
他这话却叫滕天刚颇为恼怒,一双粗脸涨得通红。当下厉喝道:“你这无知小子,我看你经脉已成,骨骼已定,怕是与仙道无缘,倒不如早些回去安顿好安计,否则修仙无缘,反而余生没有了着落。”
那张岩哪里相信,他这冷哼一声。清喝一声:“兄台所想的,不过就是将我们这些想要拜入仙门的人驱赶出去,好为自己在水陆法会上减轻压力,可是如此?”
这却让滕天刚一阵脸红,便是旁边其他峰脉上的修士也是跟得过来,自然也听见方才二人的交流。
霎时间整个决云峰上却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的样子。
见这决云峰上人越来越多,那滕天刚恼羞成怒,怒喝一声。
“小子,给你脸你不要脸,这仙府门派哪里是你一个世家子弟能进的,爷爷我说你没有资格,你就没有资格,再不知好歹,休怪爷爷我动粗。”
这一声可谓是虎豹雷音,如同雷声一般炸裂作响。其余修士却是只觉双耳很疼,心下却在暗自猜测对张岩究竟有何打算。
“哎,你说这位兄台会不会真叫这滕天刚给赶走了?这滕天刚我也听说过,却是一位搬山力士,寻常的筑基修士恐怕还不是对手,却不知道,这位小哥会如何应付这人。”
旁边一位修士主要是嗤之以鼻,笑着说道:“这位滕天刚自幼便受珍药丹液日夜打磨,纵使张岩筑元有成,却在这位滕天刚手上讨不到什么便宜,纵使要斗恐怕也是以惨败告终。”
张岩听见这话,心中确实好笑。不过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那滕天刚听见这话,自己大嘴一咧,显然觉得眼前此人绝非自己对手。当即却是如同野马跳涧一般直扑张岩而来。
张岩见状则是冷笑一声,喝道:“好好好,早些动手便是,何须浪费那么多口舌,你我家族无论多么显贵,可这修仙一道,凭借的便是自家修为道行,别的都是没用,也不知道这力士究竟有何手段,让张某领教一番。”
说完,旁边之人只看见眼前两道身影一晃。滕天刚极为壮硕的躯体已经欺到了近侧,沙包大的拳头相撞。霎时,一股沛然之力传来,竟然压的他呼吸为之一滞。
张岩半个身子一麻,就是如同流星一般飞快向后退去。脚底下那坚如墙岩的青砖却是如同蛛网一般粉碎,而后他整个身子又撞过后面那丈许大小的巨石上。
等他身子碰那石头,那石头却是粉碎出大小无数块颗粒。
那滕天刚也是不好受,却是嘴角边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中满是震惊之色,显然没有想到张岩还有这种本事。
方阳昊以及众位修士也是面露讶色,没有想到张岩一个没经过多少外药熬打之人竟然能与这等搬山力士斗个平手。
张岩则是心中颇有感悟,这位力士身如精金、内气汹涌,着实是位难对付的人。刚才这一下打的他气血不稳,好在自己卸去了部分气力,否则这一下他便没了战斗力。
滕天刚则更是震惊,只是他好歹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物。当下也是冷静下来,只是心中暗骂道这小子倒是个硬点子,不好处理。
无奈他是个好面子之人,当下他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
“张道友,刚才你也感觉到了,在下这一身力士修为却是明摆着的,你虽然境界上不如我,但我看你这一生筑元修为也是了得,倒也是个人物,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一份筑基外药,还是家族中人托于我的,只是我这力士修为也是到了顶峰,用不上此物。”
“道友若是肯退去,我必将此物赠与你,除此之外,我滕氏一族亦会视道友为尊上之客,你看如何?”
张岩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他随即哈哈大笑,笑声之中满是鄙视和嘲意。
滕天刚听着,确实黑脸变得更加阴沉。喝道:“你有什么好笑的?”
张岩缓声说道:“我原以为滕兄只还是个人物,却没想到也是一个欺软怕硬之流,求仙问道本就是你死我活之争,滕兄既然要打,张某人奉陪到底,大不了两败俱伤,谁也别想参加这法会,可如今像你这样……”
他停了一停,而后大眼一睁,高喝道:“像你这样战也不战,退也不退,是为何理,连这等与人斗战的勇气都没有,怕是与仙道无缘,那我便送你回你该去的地方吧。”
说完,他却是重凝气息,又向滕天刚打来。
滕天刚先被张岩几句言语说得又愧又恼,冷不防对手突然出招,他一时间被气势所慑,不免心慌意乱,手足失措。
原本他以为张岩又是要拼拳斗脚,却不想张岩只是将腿一缠他这腰间,然后往下一跌。却正是前世张岩所习的地面锁技。
他这一跌,便令滕天刚再无还手之力,带张岩卸掉他这四肢关节以后。如同武松骑虎一般乱打一通,把滕天刚打的是鼻青脸肿、气息近绝。
张岩这才起身,才发觉自身衣裳也是半数被汗水打湿。旁边那些人看待张岩的眼神也是变了许多。
他们如何能想到张岩这等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物动起手来也是如此粗暴。心中直呼人不可貌相的同时也在警醒自己不可招惹此人。
“张道友,你这…是否有些太狠了?同为参与水陆法会的,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同门呢!”
方阳昊劝慰说道,不过在张岩看来却正常得很。
张岩摇了摇头,哼声说道:“这人刚才的作为你也看到了,欺软怕硬、胸无大志,看在下不是什么易于之辈,便想着拉拢示好,这的人物便是再怎么有独特之处,上师们恐怕也是不会赏识的,心若不定,谈何求道?还不如回家经商算了。”
这话在方阳昊看来自然是不能赞同。
“好,好一个心定求道,你张岩也算是个人物,确实与这其他人有些不同。”
寻声看去,竟然是那清风明月两位道童。
二人身穿青衣白衫,一人各拿如意拂尘,仙气荡漾,朝着二人走来。
“刚才那一幕我二人也看见了,确实是滕天刚无理在先,你也不用担心,而我两位小童今天来这儿便是要告知诸位关于水陆法会的具体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