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两年玩遍新疆

独库公路自驾游(五)库车:关于“龟兹”的一些思考

    继续XJ旅行,本期目的地:库车。

    库车,古龟兹国所在地。

    古西域有三十六国,龟兹名列前茅。但是翻查资料时我就发现,根据汉书唐史中的记载,中原历史并不承认也从未将其定义为一个真正的“国”。

    事实上,历史上的龟兹确实也不能算是国,而是个“邦”,或者叫一座城、一片有着固定界线的土地。这片土地曾是古丝绸之路的要冲,更一度是西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而对于我这个游客来说来说,库车,是一个充满着疑问的旅行地。

    最早出现在脑海中的问题是:“库车”和“龟兹”这俩词儿有什么必然联系吗?音也不同、形也不似的,怎么“突然”就改了名呢?两个名字分别起源于什么时候,来自哪里?

    自然,连我都能想到的问题,学者们肯定是早几百年前就想到了。但让我惊讶的是,学者大大们也没有研究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能估摸出一个大概:

    龟兹和库车这两个名字一个起源于十世纪之前,一个出现在十世纪之后;“龟兹”是音译自原住民的土著语,而“库车”则是音源于波斯语(以上推测仍存在争议)。

    这样解释似乎就说得通了。

    十世纪几乎可以说是西域历史的一个“分界点”:在那段“空白”的日子里,有一个强大的游牧部落迅速由西东扩,建立了面积广阔的中央集权制的封建“汗”王朝。

    都说“历史是胜利者的书写”,而喀喇汗王朝的君王,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不喜欢书写历史的胜利者。

    他们大摆宴席,用秘制的酒酿将历史老人灌醉,一睡几百年。醒来,就是西辽的劈头一砍。喀喇汗王应声倒地,至于“断片儿”的时候他都梦到了些什么,成为了千古之谜。

    很快“苦叉”这个名字出现在了元代的书籍中,到了清朝中期,“库车”之名在各类典籍中就已经很常见,并沿用至今。

    至于下令更“龟兹”之旧名而正“苦叉”之新称的人(或权利机构)究竟是哪位,一概没有记载,只言片语都没留下。“库车”这个名字是打哪儿来的,恐怕永远没有人能说清楚了。

    所以龟兹古国的价值,远超想象地昂贵。

    单一个“丝路龟兹”的课题,已是“百家争鸣、百花绽放”的状态,从国内“绽”到国外。

    因为,古龟兹正正好就处于西域的中心地带,中原的商旅、高僧们但凡要往西边走,这就是个必经之地。但是,欧亚大陆腹地又没有海洋,所以西域并没有像西方的港口及周边的岛屿城市那样,保留下一片沸腾、华丽、浮躁的文明,更不会稍加碰触就引发一片哗然。龟兹是深沉、内敛的,它其实颇为壮丽,是多年的不语藏住了那些秘密。

    直到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19世纪末提出“丝绸之路”的概念之后,“龟兹”这个名字终于被摆在了桌面上。后面,人们又把这条路丰富为东、西、中三段:

    其中,东段的终点在玉门关。也就是说,丝绸之路的东段完全位于中国境内;

    中段从玉门关到帕米尔高原。也就是说,中段大部分也位于我国境内;

    从帕米尔往西、往南,是丝绸之路的西段。

    有过行路经历的人都知道,过程>起点>终点。中段一旦错了、过了,起头再对也到不了终点。而位于丝路中段中间间的龟兹,是左右着那个“错过”与否的开关按钮。

    了解了这些之后,就更加迫不及待要带库车看一看,用脚步把龟兹往事一口气“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