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来画符,你沐浴准备什么?
“没人?”
季恒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房间内的气息,已然是人离去多日感觉。
没有耽搁,他立即去了另外几人的宅院府邸,果然都是空无一人。
“特么,一群怂货,逃了!”
季恒气得破口大骂。
他知道这些人要么是出了宗门做任务,要么就是被钱丰藏在安全的地方修炼。
不过想一想也是。
李鱼双为了大局,选择隐忍发展符道院。
但他行事肆无忌惮,只要有机会,就会咬那些人一口。
偏偏他身份又极为特殊,那些人杀不得他,自然也没有等着被他杀的道理。
“行了,别费劲了,你找不到他们的。”
天色已经昏暗,钱丰缓缓从季恒身后的阴影中走出。
季恒心中猛地一惊。
而后他转身正视钱丰,咧嘴冷笑道:“没关系,能找到你就行。”
钱丰的眼神瞬间转寒,他从季恒的话中听出了不怀好意。
他眼中瞪出两道寒芒,瞪着季恒不无威胁说道:
“怎么,你还想杀我?不怕自己先死吗!”
“我杀作恶和与我有仇之人,虽死而无憾。”季恒毫不退让,将话顶了回去。
“也就是说,你铁了心想要杀我。”钱丰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呵,听你这话,好似你不曾铁了心要杀我似的。”
季恒冷言嘲讽钱丰,并在心中将钱丰列上了必杀名单。
两人互相对视,杀心四起。
钱丰迫于宗门大佬的规矩,不能随意击杀季恒,除非是季恒真的有取死之道。
季恒则是没有击杀钱丰的实力,不然他才不会在乎击杀钱丰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先杀掉再说。
“你倒是好命,不到一月时间,就入了筑基期。不过,想入金丹可不是那么简单。杀人太多,小心被雷劫劈死!”
钱丰不再装腔作势,撕破脸威胁季恒。
但季恒的机缘和突破速度,确实令他极为忧心,他也再一次坚定了要铤而走险的决心。
此子,绝不能留!
“某些人渣都能渡过小雷劫,我自然没有渡不过的道理!”
季恒阴阳怪气地嘲讽着某阴阳人。
“哼!”
两人互相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对方。
季恒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召出狩天剑,御剑而起。
夜空中,数道璀璨的剑光组成“执法堂”三个字。
“还妄想代替执法堂执法,胆子当真不小!”
钱丰再次冷冷嘲讽一句,紫红衣裳逐渐融于黑暗,直至消失不见。
……
临近符道院时,季恒收起烧包的御剑光尾,闷闷不乐降落在他的府邸。
他兴致勃勃赶去翠屏剑峰,本想着能赚上一笔功德,出一出心头气。
哪知一拳打在了空处,反而还受了一肚子的气。
“星……”
回到宅院,季恒下意识就想喊星雁。
他心中不爽,而星雁是懂得安慰他的。
但他又想着天已经黑了,星雁要么是在修炼,要么是在休息,不好再去打扰她,便熄了这个想法。
哪知,“吱呀”一声,星雁的房门打开了。
小丫头鬼鬼祟祟地快步走到季恒身旁,悄声说道:
“季恒师兄,你找到道侣成亲了?”
“成亲,我成什么亲?”季恒一头雾水。
“刚刚家里来了一个特凶特严厉的女人,自称是主母来着。”
“她把院子里整治一遍,也把我们几个训斥了一遍。”
“我们也有试着反抗,但又被她挨个揍了一遍。”
星鸦揉了揉小巧可爱的臀部,似乎那里现在还在疼。
她又说道:“那女人就在你的房间,说是要等你回来。”
星雁的小嘴一通巴拉巴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部倒了出来。
听完星雁的话,季恒心中咯噔一下,感觉要完。
他猜到那女人定是牛一菲无疑了。
本来他听牛一菲交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把此事当做了一场交易,甚至他还有了一种做好人好事的成就感。
哪知道,这事还没完,那女人竟然找上门来了。
这与她之前表现出的羞涩模样,也不一样啊。
“星雁,打一些热水来,伺候你季恒师兄洗漱安歇。”
房间内,传来了一个令季恒和星雁都胆寒的声音。
“星雁,你照顾好自己,师兄我还有事,先去忙哈。”
季恒交代了星雁一句,撒丫子就往门外溜。
他没信心度过牛一菲那一关。
现在看来,这女人太会了,什么手段都能拿捏。
万一这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他定然无法招架,继而便会发生他无力负担的事情来。
所以,先溜为妙。
“师兄……”星雁气恼得又是跺脚,又是嘟嘴。
她本以为季恒回来,就有人为她做主了。
哪知道季恒竟然连与那女人照面的胆子都没有,就直接溜之大吉。
“你出去玩累了记得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下方传来了牛一菲的呼喊声。
“星雁,你来……”
见季恒走远,那声音又缠向了星雁。
听到下方遥遥传来的声音,季恒跑得更快了,直接御剑冲出了符道院。
接连绕过两个山头,他才惊魂未定地放慢速度,在夜风喘起了粗气。
“这女人也太吓人了,怎么就找上家门逼宫了!”
想起被女人管束的后果,季恒就心惊胆寒。
好不容易来到修真界,他的目标是广袤无边的森林,哪里甘心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冷静下来后,他一时又不知该去往何处。
去找李雪桃?
不行,李雪桃在符道院,离他的宅子太近了。
其他峰脉的师姐,他有过脸熟的倒是也有不少。
比如夜间在翠屏剑峰相遇,曾邀他两日后去竹林小居闲坐的阮云竹,比如在符法公开课上,因猪蹄而结缘的齐红玉。
欧阳铁蛋就算了,那个女人不适合晚上去找。
但阮云竹是在翠屏剑峰,与齐红玉的关系还没挑破,也不太合适。
关系挑破说明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看守功法阁的金丹女修蕊奴。
只是,她是钱氏一脉的人。
而且季恒上次放了她的鸽子,她恐怕会心有不喜。
并且,她极有可能是钱丰放出的诱饵,会有一定程度的危险。
去,还是不去?
“去!”
季恒下定了决心。
反正早晚要跟钱氏一脉撕破脸,那就不如先从蕊奴那里撕开一道口子来,看看钱丰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想到此,季恒调转御剑方向,去往主峰蕊奴的府邸。
金丹期的府邸范围,占据了一片小山坳,很是好找。
但非得闲人,不能进入山坳。
季恒却是无所忌惮闯了进去,并直奔山坳深处的宅院。
“砰砰砰……”
“蕊奴姑姑快开门,我是季恒呐,前来借宿一晚。”季恒狂拍着院门。
“吱呀……”院门打开。
院内幽深一片,只能看到门后有一条石径,却不知石径究竟通往何处。
季恒也没怕什么,抬脚便走了进去。
但刚落脚在院内,他就感觉空间转换,瞬间出现在一间卧室内。
而蕊奴正盘坐在床上瞪眼看着他。
季恒根本不知羞耻是什么,他直接拱手说道:“蕊奴姑姑好……”
“好什么好,登徒子,你为何要失信于我!”蕊奴有些恼怒。
她好容易才鼓起勇气,精心做了万般准备,结果却被辜负,她如何能不气恼。
虽然只是逢场作戏,但这是她第一次接这种戏份,并且也可能是唯一一次,她难免有些投入。
“姑姑难道不知,我被牛大静掳去给她妹妹治病?”
季恒并不信蕊奴对此事一无所知。
以钱氏一脉的耳目,定会有人前来告知她事情的发展走向。
“哼,我看治病是假,行苟且之事才是真。”蕊奴依旧有些愠恼。
她预定的菜,结果却被人截了胡,而且还先行舔舐了一遍。
“那姑姑让我来此,又是为了何事?是苟且之事,还是?”季恒眨眼挑眉,挑逗蕊奴。
“我……”
蕊奴一时语塞。
对啊,如果牛大静目的不纯,那她这又算是什么呢?
“姑姑,既然我来都来了,那咱们便开干吧!”
季恒没有理会蕊奴的尴尬,而是撸起袖子,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啊这,也太快了吧?要不,我先去沐浴准备一下?”
事到跟前,蕊奴反而有些慌了。
她没有行过男女之事,想借沐浴为由,先平复一下心境。
季恒面露不解,说道:
“我就是来画个符,你去沐浴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