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到危机
林苒坐卧不安地终于熬到了目的地。
在此期间,不管自己怎么搭话,木依始终都沉默不语,好似自己就是个木偶。
林苒自以为已经和她建立起来的友谊,如泡泡一样瞬间破碎。她只好看着身边飞速略过的景色来打发时间。
飞舟停在了距离城门两公里外的竹林里。
林苒看着飞舟变成了一根小巧可爱的柳木簪子,簪在了木依的发间,她暗暗发誓回头一定也要买一个。
城门口,两个高大魁梧做侍卫打扮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盯着林苒二人,伸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站住,女人不得入内。”
什么?这什么狗屁规定?公开歧视女人吗?
林大小姐的脾气当场就爆了,撸起袖子准备和他们用拳头讲讲道理。
不过还有人比她更快,木依瘦小的身影站在高大的侍卫面前,真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她用小到如同耳语的声音说道:“让我们进去。”
守门的侍卫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直直地砍向木依。
林苒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将她扯到背后,迅速拉开距离,语气不忿:“不让进就不让进,干嘛要动手?我们现在就走!”
她真傻。
她忘了这次的任务有危险,差点任着自己的性子来,却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比她还要小的女孩。
看着对方收回去的寒光凛凛的刀,她感到后背一阵冰凉。
林苒不再停留,拉着木依匆匆远离了对方的视线。
木依回头,看着城门边威风凛凛表情木纳的侍卫,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满。
她们回到了一开始降落的竹林里。
林苒手托下巴,目露沉思。
那个臭屁男只告诉她,这次要调查的是一件全城女性消失的怪事,而这件事怀疑和魔修杨霸天有关。
她本以为让她们来,就是为了让她们成为目标,以此来寻找那些女人的下落。
但那些侍卫居然因为她是女人而不让进,虽然她有办法钳制住他们,但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免得后面会有更多麻烦。
狗师傅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给她,他该不会记仇记到现在吧?就是为了看她出糗?
林苒薅了下头发,一抹脸,一咬牙,目露坚定,她才不会现在就回去呢!
她林苒不止要查出背后真相,还要把幕后凶手给找出来,让狗师傅看看自己的能力!
林苒的倔劲一旦上来,就一定要把事情做到最好。
她回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木依,小姑娘被她的眼神盯得目光飘忽。只听她道:“师姐,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
看着林苒认真的眼神,木依微微歪了歪脑袋,头顶仿佛冒出了“?”。
……
半个时辰后,白水城里出现了两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年纪大一点的长相恣肆,形容洒脱,风流倜傥,一把折扇挥舞地虎虎生风。
年纪小点的长相可爱,眼神虽然有些呆滞,但稚气未脱,让人徒生保护欲。
只可惜,并没有懂得欣赏的人在。
林苒作为一个被娇宠长大的大小姐,基本上什么不学无术的事情都干过,女扮男装和一群纨绔子弟去吃喝嫖赌,那真是有模有样。
倒是没敢去青楼,其他事情林老爷睁只眼闭只眼也就不追究了,不过她如果前脚敢踏进青楼,林老爷的狮子吼下一刻就会出现,生意也得给你搅黄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招待她。
咳咳,扯远了。
城里的景象和林苒预想的不太一样,没有城镇该有的热闹,只有一片死寂。
破败的房屋,寂静的街道,野草肆意生长,仿佛久无人居住。
她一脸困惑,明明外面还有着守卫,但这里却像被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而和这个安静死寂的街道格格不入的,就是不远处那座高大的建筑物——那个一眼看上去有三层高的塔状建筑物。
艳红色的外表,静静地伫立在那儿,让人无法忽视。
这么明显的陷阱是把谁当傻子吗?
但,她好像又没办法无视。
林苒举步向前,衣袖被人轻拉,背后传来木依的声音:“小心。”
她点点头,向前走去。
既然是来调查真相的,不管有怎样的危险,她都要去一探究竟。
周围,风呼呼地刮着破烂的窗棂,“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寂静的街巷无比响亮,脚下,野草被踩断的“咯吱”声格外刺耳。
林苒的步调变慢,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冷汗从额头流下来。
一只冰凉的小手贴上她的掌心,又很快分开。身边,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无声地为她加油打气。
她深呼吸一口,握紧手心,脚下不再迟疑,终于走到了那扇塔楼前。
近看才发现它比远处看得更加高大,大门足有三人高,门上没有任何雕饰。整个塔楼显得太过于鲜艳,有些近似于血色,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她的手才触上大门,门便自行打开了。随着“吱嘎”一声响,屋内的景象呈现在她们眼前。
房间里很黑暗,很宽敞,除了从塔顶垂坠而下,无数随风漫舞的轻纱,只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飘散在鼻尖。
整个空间面积很大,放眼望去,这个建筑内没有直通向上的楼梯,围绕在房间周围的只有一个个狭小阴暗的空洞,挤挤挨挨地嵌在墙壁里,密集程度让人头皮发麻。
洞口里,似乎蛰伏着什么东西,黑暗中,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刷拉拉”“刷拉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突兀地响起,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
林苒头皮发麻,汗毛倒竖,倒吸一口冷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摆好架势,准备迎接战斗。
然而还没有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视野突然变得模糊,一股浓郁到让人窒息的香味猛然钻进口鼻。
这种味道类似于花香,却又比普通的花味更粘稠。
味道浓郁得犹如实质,她甚至能触摸到粘稠的空气。
不管她怎么摆手都无法挥散,它们锲而不舍得钻进自己的口鼻,试图钻入她的脑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