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我在三国炒武将

第075章 和珅跌倒,嘉庆吃饱

    当吕布送别张辽,一人一骑一戟回到州牧府时。

    别驾陈宫已经在议事厅等候多时。

    吕布顾不得梳洗更衣,赶紧到议事厅接见。

    陈宫此来,乃是专程禀报商议徐州经济之事。

    昨日一番任命后,陈宫立即组建幕僚,紧张的投入到军备物资盘点工作之中。

    经过连夜运作,终于拿出了大致清单。

    按照陈宫的清点盘算,吕布军现在处于一个空前富饶的阶段。

    首先,至关重要的军粮方面。

    前有查抄糜氏一族在下邳城产业,获得囤积居奇的粮仓一十二座。

    后有下邳城前用夏侯渊讨价还价,换来十万石军粮。

    接下来还有彻底摧毁清缴糜氏在东海之基业,预计届时获取的军粮,将不计其数。

    其次,同样重要的军资方面。

    大头收入同样来自糜氏一族的产业清缴。

    虽然吕布在下邳大捷之后,大手一挥,大赏三军将士,大大的消耗了一笔开支。

    但是架不住糜氏一族实在太过富有。

    吕布麾下总共才一万余将士,尽数赏赐到位之后,竟然还有极大的富余。

    想一想也是,当年刘备流亡海西、联姻糜氏之时,糜竺不过随随便便出了一点嫁妆,就帮助刘备转眼拉起一支万余人的队伍。

    糜氏之富,可见一斑。

    以致于陈宫禀报到这里时,咋舌变色,义愤填膺:

    “糜竺真牲畜也!”

    “徐州此前,屡经战乱,屡遭屠城,百姓生灵涂炭。”

    “却不闻糜竺有丝毫赈灾济民之善行。”

    “其祖世货殖,钜亿赀产,尽为蝇营狗苟、投机钻营所用!”

    “此等为富不仁之辈,天厌之,地诛之!”

    “今将军取之,保境安民,实替天行道也!”

    难得得到名士陈宫的赞同许可,吕布不禁大感欣慰。

    望着兀自一脸激愤的陈宫,嘴角轻轻吐出几个字:

    “和珅跌倒,嘉庆吃饱。”

    激动中的陈宫没有听清,转首问道:

    “将军说甚么?”

    吕布神色一正道:

    “没什么!布只是觉得,此等奸绅恶霸,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陈宫又大声感慨了半晌,方才收拾情绪,继续禀报。

    接下来是军备方面。

    这一方面的情况,比较不容乐观了。

    此前连年征战,徐州库内的武器、盔甲、枪矛、弓弩等等军备器械,几乎消耗殆尽。

    还有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战马数量严重不足。

    徐州地势平缓,四战之地,既没有山川之险,也没有长江天堑,最是利于骑兵冲锋厮杀。

    徐州之争,归根结底就是骑兵战力之争。

    对于这一点,吕布是深深知道的。

    而且股票操盘手的一段记忆碎片也有记载。

    后世孙权对于东吴军北上掠地,曾经跟吕蒙商议过,先取荆州还是先取徐州。

    吕蒙的看法是,攻下徐州容易,但是要长期守住很难,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骑兵。

    孙权权衡利弊之下,最终选择了攻略荆州。

    而就现下而言。

    他吕布弓马无双,所指挥的并州狼骑威震天下。

    他麾下的嫡系将领也大多并州出身。

    骑兵克敌,游刃有余。

    但问题是无米之炊。

    徐州本地不产战马,所需战马都必须要到北方购买。

    然而当下战乱频仍,战马乃是军之重器,即便重金求购都未必能购到。

    正因为战马如此宝贵,所以在他前一世,侯成追回十五匹被盗的军马,就如获大捷,忍不住大肆庆祝。

    随后被他痛斥,酿成魏续、侯成、宋宪之变。

    最终导致他在前一世殒命白门楼。

    想及此处,吕布霍然道:

    “据守徐州,必需战马。”

    “徐州若无四千以上精骑,则如家有巨富而开门揖盗。”

    “我军之军粮、军资,随时变成敌军之仓库。”

    说到这里,他不禁站起身来,声色转厉道:

    “战马之事,务必解决。”

    “要钱的,我们就用钱砸,砸到他服!”

    “要粮的,我们就用粮堆,堆到他卖!”

    “此事,望先生设谋教我。”

    “但有成效,我可以不惜成本、不计代价!”

    “也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

    陈宫亦深知战马对于徐州的重要,当下肃容道:

    “奉先放心,宫必悉心部署,孜孜以求。”

    “竭心尽力,护我徐州平安!”

    商谈至此,陈宫要禀报的事情已经谈完。

    然后,吕布、陈宫相对而坐。

    两人都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竟然无言。

    良久,还是吕布缓缓开口道:

    “布有一事,始终不明,还望先生教我。”

    陈宫似有所觉,缓缓抬头望着吕布。

    吕布心内纠结良久,终于还是艰难的说道:

    “当年兖州,究竟是何原因,以致先生弃曹操而迎吕布?”

    陈宫淡淡一笑,目光中却尽是复杂之色,缓缓道:

    “从兖州迎奉先起,我就在等奉先问这一句话。”

    “到现在已经等了足足四年了。”

    吕布闻言一愕。

    陈宫继续道:

    “奉先能将这个问题压在心里四年不问,又一直对我见用有加。”

    “恰恰说明奉先胸襟广博,用人不疑。”

    说到此处,陈宫轻抚颔下黑须,喟叹道:

    “有些话、有些事,是该跟奉先明说的时候了。”

    “不然,你我之间若始终心存隔阂,今后大业,万难成事。”

    吕布肃然道:

    “愿听先生尽言。”

    陈宫停了半晌,似是整理心中所思,然后缓缓开口道:

    “宫乃兖州东郡东武阳人。”

    “初平二年,袁绍表曹操就任东郡太守一职,而东郡太守的治所就是东武阳。”

    “曹操到东武阳就任后,先后三次专程请我出山。”

    “最终却不过曹操拳拳盛情,在其治下出仕。”

    “此等往事,想必奉先知晓。”

    吕布微微颔首。

    陈宫说道:

    “初平三年,曹操就任东郡太守不久,我出仕不久。”

    “青州黄巾众百万入兖州,杀任城相郑遂,转入东平。”

    “刺史刘岱为保兖州安宁,亲自率军阻击黄巾,结果兵败被杀。”

    “兖州一境,一时无主,王命断绝。”

    “当其时也,我主动向曹操请缨,游说州中,争牧兖州,资之以收天下,成就霸王之业。”

    “此等往事,想必奉先亦已知晓。”

    吕布依旧微微颔首。

    陈宫又说道:

    “当时我用自己的名望,邀请别驾、治中等州部高官,邀请济北相鲍信、陈留太守张邈等郡国诸侯,共聚一席,把酒言谈。”

    “席上,我说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

    “将军可知是哪一句?”

    吕布微微摇头,面带恭请指教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