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奋斗的那些年

厕所里的哭声

    “别管她!和家长吵架了。”冷助理绷沉着脸,声音里也带着气。

    “哭得挺惨的!看着挺可怜的。”

    “谁不可怜?这么多孩子哪个不可怜!我不可怜?什么都没做被家长骂成狗?当着这么多家长的面,我护着她,她还让我下不来台。”一听这话儿,冷助理的邪火上来了,连指带比划的说得吐沫横飞,义愤填膺。完了,我捅马蜂窝了!现在撤退,恐怕是来不及了。

    “你说说她办的是什么事儿?孩子一共四节课,一大早就来排队,就排上一节语言课,等三个小时都没等到下一节课,你说家长急不急?不和她干架和谁干架!”

    “咱今天这么多孩子,她肯定是忙得晕乎乎的忘记了。”

    “我之前提醒过她,家长骂的那个难听!他们家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不长记性!”

    “哎呀,都消消气,我带哪个孩子?”

    “带这个,语言发育迟缓,也已经等很长一段时间。”

    “这孩子叫什么?放放?我好像带过。”

    “那就赶紧带吧!不然,又得加班。”

    “嗯!”确定带哪个孩子上课后,我直接喊名字带去言语教室。

    这孩子我确实带过,语言发育迟缓,什么都不会说,但有一定的唇形模仿能力。他语言发音落后,带的认知理解也有些许落后。因此,他要认知、理解、发音一起教。

    我没记住这孩子长什么样,但是我记住他妈妈长什么样。和我们村的农家妇女一样,语调朴实,穿着淳朴,长相纯朴。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田田在我经常上课的言语教室里调整情绪,不可能再带孩子过去,只能和其他老师拼一间教室。运道特别好,第一间言语教室只有一位老师,是丽丽。于是,就带孩子进去啦。

    “稀客呀!怎么有空带孩子来我这儿。”丽丽一见是我,还挺高兴。

    我把刚才经历的事儿和她说一遍,丽丽一脸唏嘘,“田田就是太傻,催得紧了就先给他们家安排呗!那些等的家长又不知道谁先来的,较那真干嘛!”

    “你知道?”

    “我刚才带孩子出去的时候,听一点儿,但没听全,冷婵催我赶紧带孩子。”

    “怎么今天语言积攒的这么多啊!上午见没几节课,才让我去带感统课。”

    “还让你带感统课啦?”

    “是啊,当时上完课出来,没几位等言语课的家长。”

    “哎!这田田也是。今天是周六,不用想,孩子肯定多。那会儿没人,大都没来呢!再说,今天新诊也多。评估占一位老师,昨天又辞一位,哪还忙得过来呀!”

    “辞退?谁呀?把谁辞啦?”我十分吃惊,一点儿消息都没透露出来,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你不知道?看来主任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到位,也不是件好事儿。”丽丽看着我,唏嘘更甚,转而又回归平静,“把小夏给辞退了。”

    一听是她,我反而不吃惊,还觉得很正常,寻个舒适的坐姿,十分解气地说:“辞她就对啦!”

    “怎么说?你这么高兴是和她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