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白发生

第十二章 丁夫人赐婚于禁,曹孟德大战濮阳

    “哟,你小子这是又皮痒了?来我这里找虐!”张宁见曹昂毕恭毕敬的走进自己营帐戏谑道。

    “不不不,张宁姐姐你想多了,上次那80个耳光扇的我至今还疼着呢。当时只是恩师仙逝一时糊涂而已,当初之事希望张宁姐姐别和我这个小孩子一般计较了,今天我来是我母后大人想要见姐姐,并非我来找虐。”曹昂看着张宁腰间飞刀,似乎极为忌惮的说道。

    只听曹昂说完,营帐之外便走进一个身穿朴素衣裳的中年女人。曹昂见女子走进来,一脸恭敬地推至一旁。

    “早就听闻宁儿侄女乃巾帼英雄,让我儿子在军中出了丑。今日一见到也不像外面传的那么凶神恶煞呀。”朴素女子走到张宁旁边坐下说道。

    “夫人就是曹叔正室丁夫人吧,久闻夫人大名不曾拜访。侄女在此先向姑姑赔罪了。想必以姑姑身份,今天也不是为了曹昂军中出丑的事前来吧,侄女愚钝还请姑姑直言。”张宁没有过多的寒暄,直直的问道。

    “侄女这性格我倒是喜欢,不似我们家中有些歌女出身的小妾仗着自己会生孩子,天天趾高气昂的。今天姑姑来呢,一则是给侄女带了桩婚事,二则呢是想侄女帮我看看我一多年顽疾。”丁夫人说着从绣中掏出一张婚书,放在张宁面前。

    张宁见状大惊:“姑姑,这是做什么,我一人生活已经习惯了,还不想成婚。曹叔和姑姑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婚书我是万万不敢接!”

    只见张宁如此惊恐,丁夫人用手遮住嘴巴像是听到什么有趣故事一般微微笑道:“哦,侄女不想结婚可是早有意中人了,莫非就是那个乘氏打了败仗的臭小子?”

    张宁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并没说什么。丁夫人慢慢起身然后将婚书慢慢展开在张宁面前说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和于禁的事现在在军中传的沸沸扬扬,我和你曹叔岂能不知呢?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婚书就拒绝,万一要真给拒绝了,你莫要后悔一辈子才是!”

    张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问道:“这是于禁的婚书!?”然后接过一看,果真是!内心止不住的欢喜。

    “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平平淡淡的陪伴。我也打听过于禁的一些事迹,这人不像你曹叔那般风流成性,是个可以交托终身的男人。如今看你这般模样,这第一件事多半是成了。”丁夫人满脸笑意的说道。

    张宁脸上羞红,然后问道:“不知姑姑多年顽疾是何情况,侄女看看能不能帮忙解决。”直接丁夫人听到之后面色瞬间黯淡下来,似乎想到了一段忧伤的往事然后说道:

    “侄女我先给你聊聊我这病的由来。这事还要从你曹叔担任洛阳北部尉说起,当初你曹叔初入仕途一身正气。当初皇帝宠信宦官,甚至之后宦官的势力都能和大将军何进一较高下。”

    “而你曹叔又杀了犯了法令的大宦官蹇硕的叔父。这蹇硕听闻后便开始报复我们曹家,第二天一群流寇闯进了我们家,当时我还有你曹叔另外一个妾室刘氏正于家中刺画,那些畜牲进门便对着家里一顿乱砸。”

    丁夫人说道这里面色更加难堪:“而且还入室侵犯了我和刘氏二人!我和刘氏二人因此失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贞洁。那些天杀的畜牲,强暴我们之后将我的姐妹刘氏残忍杀害,这时正好你曹叔从外面回来,我和刘氏的儿子曹昂才捡回一条命来。”

    “事后,我便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几次想要自尽寻死,可你曹叔和我说:‘曹昂已经没了母亲,希望你为昂儿想想日后他会被多少人嘲笑,受到多少冷眼!’因此我收昂儿做了我的儿子。”

    “事后你曹叔也是和蹇硕他们展开了斗争,甚至还提刀刺杀当时的大宦官边让!结果刺杀失败,被迫下放丢了前程。而身为你曹叔正室的我竟落了个不能生育的顽疾!每每想到此处,不由得伤心不已。希望侄女帮姑姑看看可有医治之法,然后为了姑姑名声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丁夫人一脸请求的看着张宁说道。

    张宁听完此话内心波涛汹涌,想不到现在看上去气宇轩昂的曹叔一家人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张宁许诺会尽自己最大的的努力帮助丁夫人。丁夫人便递给他一枚令牌说是有了此令牌可以随意进出曹府,方便给她治疗。

    而这时濮阳战场,吕布因乘氏丢失,为防止曹操乘氏进兵在濮阳城南设置几处军驻营地,这一做法即给曹操的乘氏守军增添了威胁,又大大提高了的濮阳的安全性。

    曹操见此情形便亲帅大军准备摧毁这些军驻营地。此场大战延续一月之久,曹吕两家将所有将领都派遣至此参加了会战。

    曹军队伍,典韦和于禁二将表现格外优异,接连率军攻破两处营地。特别是典韦,本帅军队交战已成败势,典韦断后保护大军撤离,只见吕布军队追杀得紧,典韦对着左右喊道:“敌军近我百步呼我。”

    左右估算敌军距离喊道:“将军百步了!”典韦喊道:“八十步还呼我!”只见左右看着敌军正好八十步时,刚呼出声,只见典韦数十只飞戢射出,身后敌军应声倒地。敌军见典韦神武,瞬息只见手甩飞戢啥了十多个前排士兵都不敢继续追击。

    典韦见状指挥军队往回杀去,敌军不能抵挡于是接连攻破两座军驻营地。

    事后曹操对典韦的神武以及于禁的掠阵领兵之才大作表扬。见吕布城外营地被拔,濮阳城中大世家田氏送信给曹操说:吕布残暴不仁,经常劫掠濮阳一众世家。今曹公领军归来,我田氏愿做内应与城东午夜时分大开城门,望曹公速调军队帮濮阳百姓赶走吕布。

    曹操大喜,于是命夏侯惇率领三十万青州兵在城外接应,自己率领军队攻入濮阳。结果正当曹操进入城内,城中火光大起,城墙上张辽喊道:“曹操匹夫,你中我家公台先生计也!”

    曹操大骇,急忙率领军队向着南门冲杀。城外青州兵看着城内火光大盛,而高顺此时率领陷阵营冲杀过来,不等高顺冲杀,自己便乱做一团。任凭夏侯惇如何指挥,都无法有效组织青州兵反击。

    而城内,曹操左右士卒皆于交战死伤殆尽。曹操也被落下的火柱砸中,胡须等都被烧毁殆尽。曹操正独自一人向着濮阳南门跑去,只见吕布率领一军迎面向着曹操走来。曹操心中大骇,然后从死尸之上捡过一个头盔然后用血水将自己脸覆盖,然后居然大胆的向着吕布方向走去。

    曹操心里万分恐惧但却如装如正常士兵一般从吕布身边走过,见吕布策马从自己身边走过心里放松了许多。而这时只见吕布调马,然后用他手中方天画戟敲击曹操头盔。曹操顿时冷汗直冒,想不到他曹操居然要葬身此地!

    只听后方传来吕布声音:“可曾见到曹操军队往哪个方向逃窜?”曹操立马回道:“似往西门方向去了。”说罢,吕布便率军向着西门方向追去。曹操见吕布离开愣是在原地喘着大气身躯完全不能移动。

    几分钟后,曹操微微回复身体控制权,急忙继续向着南门跑去。可刚到南门只见吕布设有军在城门口防止任何人出城!曹操不由得坐在地上喊道:“吾命休矣!”

    而就在这时,只见城门出声音大作,典韦和于禁二人率兵杀入。曹操见状大喜,急忙朝着二人示意。于是二人奋力才将曹操救出。

    曹操从濮阳城中逃离后,看着夏侯惇领着战败的青州兵回来不由得感慨道:“

    青州兵真乃贼寇出身,得胜之时战斗力堪比猛虎,可溃败之时连蝼蚁都比之不上。我此次险些被青州兵害了!陈公台设计害我,我便还你一份大礼!”说罢吩咐全军穿丧服,大办丧事谎称曹操于濮阳之中被火柱砸中,被部下救回后不治身亡。

    几日后吕布带领大军征伐曹操,行至半路曹操亲率一军从吕布前方杀出,夏侯惇于左,乐进夏侯渊于右。吕布大惊急令大军后撤,朱灵于禁等人又于后方埋伏大败吕布。

    于是吕布只得坚守濮阳不敢再主动出击。而适逢兖州闹蝗灾,曹操大军伤亡惨重,又缺乏军粮无奈只得班师回到东阿。

    这时,北方袁绍听闻曹操于吕布征战白日,兖州又闹蝗灾于是派遣心腹出使东阿。

    “在下沮授,袁本初将军帐下一监军也。闻曹公今日有难,本初将军作为将军发小,又是盟友。特派在下前来和曹公商议日后局势。”沮授对着曹操行礼道。

    “是呀,如今我被卑鄙小人吕布偷袭了兖州,又遭蝗灾大军无粮。真是左右为难!”曹操满脸愁容的说道。

    “既如此,曹公何不举家迁至冀州之内与本初将军合兵一处,可保一家人性命无忧,之后凭曹公和本初将军关系仕途一片大好,且本初将军本就和吕布有隙,自然可帮将军报此大仇!”沮授见曹操似有投效袁绍之意故道。

    此时,正当曹操想要开口回话沮授,一旁的程昱走到沮授傍说道:“本初将军先和其弟袁术争夺豫州大肆用兵,有和公孙瓒于青州并州幽州多地交战。尚且自顾不暇,且倘若我军离开兖州,吕布和本初将军本就交恶,极有可能发兵攻打冀州。”

    “因此作为盟友,曹公应当在兖州继续替本初将军牵制吕布,这才是上上之策。还请本初将军看在盟友份上援助我军与为难,不然天下局势恐不利于将军。”程昱看着沮授拱手道。

    沮授见状,便承诺回去劝说袁绍增兵输粮以助曹操。

    曹操见沮授离去,招来沮授谈话道:“仲德方才断了我军投效袁绍之路,现我军与吕布争执不下,军中又缺粮。眼下不投袁绍,恐怕我曹操明天就要被吕布吊死在濮阳城头了!”

    程昱见曹操归降袁绍之意极大,便说道:“如今袁绍处境四面都是敌人,投靠他只是换个地方被吊死罢了。而且你曹操才华举世罕见,就连荀彧等大世家的当时大才都认定你纷纷投效,助你成就王霸之业。曹孟德眼前区区吕布,你就想退却吗?”

    曹操听闻程昱此话,急忙起身拉起程昱的手说道:“先生此话如雷贯耳,一语惊醒我曹孟德。可眼下军中缺粮,先生若有应对之法,还请先生赐教。”

    程昱闻言跪在曹操面前说道:“方才程昱见主公意志消沉,无奈之下便言语粗鲁了些。既然主公还有称霸之心,程昱有一计可解军中燃眉之急。”

    曹操听闻大喜,扶起程昱问道:“请先生教我!”

    “兖州境内蝗虫四起,青州却并无蝗虫。如今青州自主公带回圣女的百万军队后,青州一带又多起贼军,贼军多屯有军粮。主公可率义师征讨贼众收其军粮,此乃以战养战之计。先渡过蝗灾,之后在下自有妙计可解军中粮食匮乏之忧。”程昱不慌不忙地对着曹操说道。

    曹操听闻,深以为然。便按照程昱之计吩咐下去,亲率一军入青州境内筹粮。东阿方便则留夏侯惇带着濮阳之战表现极差的青州兵留置整顿,于禁因丁夫人赐婚的缘故也留在了东阿。

    战时婚礼一切从简,没有过多的灯笼,没有过多的亲朋,更没有什么彩礼聘金。但于禁和张宁此时都觉得自己的婚礼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虽无华藻,但只要心仪之人站在自己身边一切便都是最好的。

    而于禁和张宁婚礼当晚还闹了个笑话。于禁张宁洞房花烛夜,张宁腰上竟然还挂着飞刀,弄的于禁一阵错愕,哪家新娘子结婚还带个飞刀!弄得第二天于禁出门都是撑着被飞刀以外刺伤的腰扶墙而走,东阿城中便传开了一句:

    赫赫威名于将军,战场杀敌弓马行。圣女洞房花烛夜,次日撑腰扶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