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为哪般

第七节.妄议朝政 大儒收徒

    自从功法入门,南宫宇雷的习武进度越加精进,虽然还不能在拳头上附加电弧,随着运气法门每日练习,南宫宇雷的丹田内已经渐渐有了内力。所谓内力,就是调集全身肉体的力量于一点爆发出去,单独用肉体的力量打出去的力道是发散的。明白这点的南宫宇雷顿时知道,这就是杀招,由于自己内力有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一旦使用就要一招制敌。所以平时练习,还是用的肉体力量,这样还可以锻炼自己的根骨。

    秋去冬来,转眼间又是三个月,这天赵怀安找到南宫宇雷:“移动射靶你已能十箭三箭正中靶心,暗器的手法我也全部传授给你,剩下的就靠你勤加练习了,我已没有什么可教的了。师傅我打算明日便离开,自从教了你,为师突然感觉回到家乡把手里的技艺传授下去也是不错的选择。严格来说,我和沈庆之都是你父亲花钱请来的,虽然我们没有敝帚自珍,都是尽心尽力把自身所学都传给了你,但这总觉得更像是买卖。而你自家武学远比我们的要高明百倍,所以你不能算是我的亲传弟子。”

    南宫宇雷眼含泪花有些哽咽的说道:“师傅,你这是不要我这个徒弟了吗?”

    赵怀安摸了摸南宫宇雷的头顶,有点莫名其妙的说:“你在想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然接受了我的艺业,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徒弟,不是亲传弟子不代表你就不是我徒弟了,哪个做师傅的不想要你这么个妖孽弟子,既然你已经是我赵怀安的弟子,哪可能放弃。再说你跟随我学武的这十五个月里,我们朝夕相处,早已建立了感情。”

    “额,是徒弟想多了,师傅不会也和沈师傅一样,说是明日然后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吧。”南宫宇雷随即跪下,也磕了三个响头。

    “你已经经历过一次离别,我就不搞这些虚的,说明日就是明日,你安心的去练习吧。”赵怀安大感欣慰,满脸笑意,看着南宫宇雷在教武场上不断的练习两师傅所教武艺。

    次日巳时,南宫府上南宫宸远和许雅淇都在大门口为准备离去的赵怀安送行,赵怀安背着自己的行囊正准备迈步出府,远处传来,“师傅师傅,徒儿也来送送你,等等我。”只见南宫宇雷满头大汉的跑来,明显是刚练习完今日的早课。

    “刚练习完也不赶紧好好休息,你赵师傅有我们送不就好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许雅淇心疼的教训着自己儿子。

    “是啊,你师傅我好歹也是老江湖了,就这么大个江陵城还怕我找不到路吗。”看着满头大汗的徒弟,赵怀安还是很欣慰的。

    “母亲,孩儿没事,之前跑了个沈师傅,我怎么也得送送赵师傅。”总算赶上了送行队伍,南宫宇雷查了查头上的汉,“师傅盘缠都带够了吧,师傅既然准备落叶归根总要多带点银两才好养老,等徒儿我长大了,有机会去游历江湖一定去看师傅。”

    “呐,你父母给我塞了满满一包,足够我安度晚年了。等你来了我家乡泰康镇,我介绍你师弟师妹给你认识。”一边聊着天,队伍已经来到了码头,赵怀安上了游船和南宫府一众人挥了挥手,“师傅保重啊,一路顺风。”看着游船渐渐远去,南宫宇雷大声喊道。

    “别看小家伙才三岁,还挺重情重义的,大了也是个孝顺孩子。”南宫宸远非常满意南宫宇雷的举动。

    “是啊,孝顺的都胳膊肘往外拐了,这是要把家里的银子都送给你赵师傅吗。”许雅淇对儿子行为有些吃味。

    “母亲!”南宫宇雷抱着许雅淇胳膊撒起娇来,“女人吃起醋了,没有道理可讲,有时候说多错多,反正我是小孩子,撒娇也是我的权力。母亲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这事很快就算过去了。”南宫宇雷在心里想到。

    一路说笑,一家人回到了府上,眼看着宇雷又去练习武艺,南宫宸远走近许雅淇轻声说道:“我物色了一个孩子,刚三岁,正好比宇雷小几个月,打算买了给宇雷做个伴,长的眉清目秀,挺秀气的,想来宇雷不会嫌弃,差不多岁数应该也能玩到一块。”

    “这事夫君你拿主意就好,我打算等天气暖和些在去请蒋学生给宇雷做先生,现在是冬天,这种天气去找人家总是不美,正好那孩子买来还可以做书童。”许雅淇对此事无所谓道。

    许雅淇回自己的屋子,而南宫宸远去着手去办理此事。转眼三天过去,南宫宸远从外面牵回来一个小男孩,许雅淇对此不喜欢也不厌恶,算是默认了,“宇雷,宇雷。快出来,你父亲要给你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南宫宇雷兴冲冲的从里屋跑了出来,然后一愣,与南宫宸远牵着的小男孩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父亲大人,你的努力终于有成果了?给我造了个弟弟出来,这是在外面养了多久,是你的私生子?。”

    许雅淇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呵.呵.呵.哈.哈.哈……。”最后竟然还笑出了传说中的鹅叫声,“咯.咯.咯……。”

    南宫宸远一脸的尴尬,“这是为父在外面给你买的小厮,你不是总觉得孤单,这下你有伴了,而且你母亲准备过段时间给你请个先生,他也是你的书童。程忠,这就是你以后的主子,记得喊少爷。”

    “少爷!”叫程忠的小男孩往南宫宸远的身后缩了缩。

    作为曾经是现代人的南宫宇雷,也明白,既然是买来的那就算是奴隶了。作为被社会主义熏陶下的正义人士,对此事也是不知所谓,既不赞成,也不厌恶,“算了,买都买了,既来之则安之,明面上是奴隶,他以后的好坏还不是我说的算,不管怎么说以后也算是有个伴了。”南宫宇雷在心里暗暗盘算,随即向这个孩子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既然喊我少爷,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带你在府里上下转转,先熟悉熟悉你以后的家。”

    程忠怯怯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眼前南宫宇雷的小手上,于是南宫宇雷拉起程忠的小手并向里屋跑去,两个孩子把南宫府上里里外外都参观了个遍,而在程忠的心里却泛起了惊涛骇浪,“这家人房子好大啊,比起我家的房子那得大多少倍,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稍微的熟悉后,两人已经能说说笑笑了,不在是那么的拘谨,但还是主要南宫宇雷说,程忠听,看到翠儿迎面走来,“二娘,程忠你要喊夫人,这是刚来到府上,我父亲给我买的小厮,弄的我还以为你和我父亲努力造出的弟弟。”

    翠儿羞怒的啐了一口,“你也来打趣了,皮又痒了是吧。”随即捏起了南宫宇雷的小脸,“嗯,这小脸捏的还是那么舒服,肉乎乎的。程忠是吧,你跟我走,我教下你在府上的规矩,以后跟着少爷具体都做些什么。”翠儿意犹未尽的带着程忠离开了。

    “唉,不能调戏翠儿的日子是不完整的,父亲咋不给我买个丫鬟,我可以有无数个计划,比如萝莉养成啊,这可是上辈子那个世界无数男人的梦想,只能继续在梦里实现了。”南宫宇雷一脸的可惜,又无奈,然后继续去今日未完成的早课。

    翠儿在南宫宇雷的房内又安排了一张床是给程忠的,其实小宇雷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不喜欢别人伺候他,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每日早晚还是照常练习武艺,只是从此边上多了一个递水递毛巾的小家伙,而程忠每次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随着时间推移,两个小家伙也越来越熟络,程忠的内心也慢慢的变化着,从刚开始的拘谨到慢慢的适应府上的生活,明白了自己身为奴隶的身份,明白了什么是主子,而且这里吃得好,有大鱼大肉,睡的也好,有自己单独的床,穿的也好,经常能换新衣裤新鞋子,比起原来的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每天跟着少爷都是做些小事情,少爷人也好,脾气也好,程忠喜欢这里的生活,更不想失去这样的活动,所以程忠明白要忠于少爷,忠于整个南宫府。

    阴雨绵绵,万物复苏,又到了一年的春季,距离程忠来到府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夫人许雅淇早早的就备好了马车,“宇雷快来,今天的早课先不做了,我带你去见一位大儒,今天能不能拜到先生就看你的表现了。”

    “母亲,什么大儒,不是随便找个教书先生就行了,大儒学问大,脾气怪癖也不少,规矩还大。”南宫宇雷快步跑来,一脸的不情愿。

    “你懂什么,这可是曾经的大学士,教过太子读书的,没能力皇帝能让他教太子吗,正好归隐在我们江陵城,如今想收个称心的弟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可是天才妖孽,万一你就入了这位大学士的法眼呢,以后的学问自是不必说,说不定还能让你平步青云。”许雅淇对此事一脸的笃定,“张伯,去蒋学士府上。”

    蒋学士归隐江陵城很多人都知道,很多父母都希望自家孩子能拜在这位大学士门下,可惜都碰了一鼻子灰,时间长了自然就再也没人去了,而蒋学士也正好闹得清静,哪想这才刚开春,就有人找上门来。

    “嘭.嘭.嘭”打在门环上的敲门声不断传来,“咣当”一声门房打开,从门里探出一个下人打扮的青年,“请问你们找谁?”

    “回下你家老爷,就说南宫员外府的小公子想拜你们老爷为先生。”许雅淇随手递上一锭银子。

    “又是来拜先生的,府上规矩大,不允许收受贿赂,你们稍等。”青年转头回府里禀报去了,没过多时,青年出来打开大门,让进了许雅淇和南宫宇雷,“老爷让你们去大厅,我这就引你们过去。”

    没多时就来到大厅,只见一五旬老者正坐首位,此老者面容严苛古板,一脸肃穆,身穿寻常儒士袍,正用眼睛盯着走近的许雅淇母子。

    “南宫府是吧,怎么,一届商贾也想拜老夫为师吗。”老者言出刻薄,许雅淇也不脑立马回到,“大学士久居江陵城,想必也听过我家麟儿,大学士学问精深,难道就不想有个衣钵穿人,平白荒废了这一身学问。”

    “哦,我确实听说过你家麟儿,坊间传闻到是不少,其实每个父母都觉得自己子女是麟儿,比比皆是,你又如何证明你家孩子是麒麟还是虫呢?”老者继续言出刻薄。

    “既然如此,大学士何不考教考教我这孩儿。”许雅淇继续心平气和的回复到。

    “看来这是准备充分啊,行,我就考教考教,孩子你叫什么?”老者问道

    “南宫宇雷,现在三岁四个月。”南宫宇雷不卑不亢的答道。

    “呵,都会抢答了,听好了,下面的问题可是难度相当大。为了防止官员专权,在官职设置上广设虚职、职权分离,对朝廷会有什么影响。绝对的虚外实内,枢权限过度集中而地方被极度削弱,而中枢官员具体职能又互相牵制、效率很低,对朝廷又会有什么影响。对武将的过度压制,对朝廷又会有什么影响。要是词能答意,我就收你做弟子。”对于南宫宇雷的抢答老者并没有什么不满,很多家庭来之前都有教过孩子一些。

    “第一个问题,造成百官权力过度分散,且冗官极多。”老者听完眼前一亮,而南宫宇雷继续答道,“第二个问题,如果有城市失守,地方很难组织起反抗。第三个问题,军队指挥的混乱和军事能力的退化。”

    “好,好,好,这个弟子我收下了,你小小年纪为什么懂这些,很多读书人都不一定能琢磨出这些道理?”老者有些疑惑。

    “我家虽不是书香门第,但我母亲也教我识了不少字,而我也喜欢看些书籍,有些时候也喜欢瞎琢磨。”南宫宇雷只好临时现编,希望这样解释能过关。

    “原来如此,不愧是麟儿,开悟就是早。你们母子先回府,明日前来正式行拜师礼,昭告全城。”老者并没有多加怀疑,而南宫宇雷做了个读书人的礼节,然后呵母亲往府外走去。

    “我是教你识了些字,但你什么时候看过这些书,你这些道理都是哪学来的,我一句都没听懂。”许雅淇有些不明所以,而南宫宇雷翻着白眼、撇着嘴角,“呵呵,我还不是为了达成母亲的心愿,总算是过关了,在意这些细节干嘛,先回府去。”

    “也是。”母子两愉快的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