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为哪般

第九节.造杀业 返宗门

    第三日,患病的人还是很多,由于现在是夏天,尸体腐烂太快,容易滋生病菌,很可能还不止霍乱一种传染性强烈的疾病。但也是没办法,刚经历了战乱的小镇需要时间来恢复秩序。南宫宇雷还是从早忙到晚,昨日李员外在医馆吃瘪的事传开,镇上其他富户也不敢太过跋扈,老老实实带着家里的病患来医馆外排队看病。只是老百姓看到富户们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都会自觉的让开队伍给他们先看,而在医馆内,这些富户也只能老实的付诊金付药钱,不敢说个不字。

    “呵,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了,趋吉避凶,欺善怕恶。”

    每每看到这里南宫宇雷也只能摇摇头,要不是自己这一世获得了力量,前世的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区别,碰到插队的人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毕竟只是少数。

    就这样,时间一直到了南宫宇雷来仓河镇的第八天。

    “大夫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女儿,这又是得了什么病?”

    只见眼前的小女孩,一边喊着头疼,一边浑身打着寒颤抽搐,身体滚烫,身上全是汗水,腿上和手臂上有好几个蚊虫叮咬的痕迹。只是看到症状,南宫宇雷基本就有数了,在诊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的孩子得了疟疾,这也是一种瘟疫,主要是因为蚊虫叮咬引起的。镇上的尸体还没处理完吗?”

    “之前那个瘟疫还没完全消除又来了新瘟疫,这可怎么办是好,这个镇子还能待吗?”

    “没事的,这个病我也能治,都不用施针,只要喝些药汤就行。”

    南宫宇雷转身抓了些药材包好递给这汉子,“这些就是治疗疟疾的药,熬好赶热喝,千万不能放凉了,凉了就没效果了。有问题在带孩子来找我。”

    “谢大夫!谢神医。”汉子抱着自己女儿赶紧回去熬药。

    “唉,这旧病未除新病又来,两种传染病同时肆虐,这个镇子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看着门外还是排队的众人,南宫宇雷来到人前,“你们诊治完回去宣传一下,水一定要烧开以后才能喝,能减少病菌的滋生,镇上没处理完的尸体赶紧都处理掉,可以烧些湿柴,用烟熏驱赶蚊虫,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由于南宫宇雷提供的方法,虽然不治本,但也有效的控制住了病情的传播速度。而南宫宇雷除了每天在医馆治病,偶尔还去山中打些野味,不至于让镇子上的百姓没被病痛折磨致死反而被活活的饿死。

    就这样又过去了十天,镇上每日患病的人数终于开始下降了。还坚持守在自己家园的人都感到无比庆幸,当初相信了那个小大夫,而不是举家逃亡。而一些逃亡在外的人得到了消息也开始陆续的返回了这个曾经的家园。一切都慢慢的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镇子上的民众对明天的生活又充满了希望,所有人都非常感激医馆里那个还比较青涩的少年。

    又过去了五天,一个军官打扮的人带着一百士兵来到了仓河镇,有人认出那是李员外家的二儿子,应该是得到了消息来看望自己父亲的。果然军官进了李员外的府邸,一百士兵就驻扎在府外。

    “父亲,府上一切都还好吧,没人出什么事吧。听说弟弟得了瘟疫,现在好了吗?”

    “北蛮子来时,府上的家丁还算勇猛,死守在府中,并没有让他们得逞。估计是抢够了,也不敢太久停留也就离去了。府上倒是没太大损失,只是医馆的吴大夫被杀死了,来了个新的少年大夫顶替吴大夫位置,你弟弟的病就是他治好的,让我受了不少窝囊气。”

    “此人什么来历,不知道我们家的身份吗,竟然敢让父亲受气。”

    “只知道是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当时镇上只有他这一个大夫,又怕府上再有人得病,只好一直忍气吞声。儿啊,父亲咽不下这口气。”

    “待儿子找人在镇上打探一番在做计较。”

    晚上,所有打探来的消息,全部汇总到他们长官这里,而得到了消息的李员外二儿子和李员外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父亲,儿子派人打探来的消息,这段时间全靠这个少年治病并且提供办法才控制了疫情,还经常进山打野味救济缺少食物的穷人,这已经尽得仓河镇的民心。这可不好办啊,处理的不好万一引起众怒,儿子带来的这一百士兵也控制不住。”

    “你也没有办法啊,难道就让这么一个少年爬在我们头上,我们却只能忍气吞声?”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一旦用这个办法太过恶毒,这小子算是万劫不复了。”

    “嘿嘿嘿,那正好,拿这小子立威,让所有人看看我们李家在这仓河镇的威势。”

    “儿子听说这小子还得罪了镇上所有的富户,既然如此,父亲你等会就……”父子两一阵耳语,就定下了对付南宫宇雷歹毒的奸计。

    次日,一个汉子抱着一个女人跑到医馆门口高声大喊,“庸医,给我出来,你看我老婆被治成什么样了。”

    又一个汉子抱着一个孩子也来到医馆,“庸医,你还我儿子命来。我儿子昨天还活蹦乱跳的,给这庸医看了今天就死了。”

    此时跟在这两汉子身后有不少人,都在那起哄高声吵嚷。

    “庸医治死病人。”

    “庸医出来给我们交代。”

    “庸医应该滚出仓河镇。”

    “庸医应该偿命。”

    原本还在排队等待治病的人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吵嚷的人群。而南宫宇雷听到了外面的吵嚷也从医馆里走了出来。其他闻讯赶紧来的镇民也越来越多,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庸医你还敢出来。”

    一块石头就被扔了过来,南宫宇雷一拳打碎。而此时镇上的富户们都带着府中家丁赶了过来,李员外的二儿子带着一百兵丁也来了。看着背后的靠山都来了,原本看到南宫宇雷一拳打碎石头还有些战战兢兢的人群立马觉得有了依仗,又开始叫骂。

    “你这庸医还敢还手,乡亲们,就是这个庸医治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替我的孩子讨个公道。”

    “不能吧,小大夫在这看了十多天病了,一直都没事。”

    “就是就是,我家孩子就是小神医给看的,一直都好好的。”

    除了那两汉子带来的人,其他的镇民还是愿意相信眼前的少年。而这时南宫宇雷把手伸向了汉子抱着的小孩,汉子想要打掉伸过来的手,结果却纹丝不动。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儿子,他都被你医死了,还要亵渎他的尸体吗。”

    “这个孩子都死了十多天了,而你却说昨天还是活蹦乱跳被我医死的。”

    “你胡说八道,我儿子昨天很多人都看到过。”

    跟过来的人群立马起哄道:“就是就是,我们都看到了。”

    南宫宇雷没理会这些人又看向了抱着女子的汉子,接触到南宫宇雷的目光,这汉子立马抱着女子躲进了人群。

    “我不会让你碰我家婆娘的,谁知道你会不会下毒手。”

    于是南宫宇雷把目光转向了李员外和他儿子带来的一群人,看到了他们的表情。又看向了仓河镇其他富户和他们带来的家丁。

    “原来如此,这是你们的手笔吧。我只是让你们的面子上过不去,但你们的家人都是我救的,而你们现在用这阴毒的办法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吗?”

    李员外这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自从你这个外人来了仓河镇,我们这就瘟疫不断,虽然你一直在治病救人,都有家人被你治好,还经常去山中打野兽救济大家,但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全镇上下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生病,偏偏你却从来没生过病,而且之身一人每次在山里都能打到那么多野兽,大家觉得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普通人绝对做不到此事,你就是个妖人。”

    “对,大家不要相信他,这人一定是个妖人。”

    此时一些仓河镇的百姓听到这些已经开始动摇,怀疑起这个少年。而南宫宇雷的目光正好转向了他们,摇了摇头说道:“北蛮来了,他们的屠刀斩向你们的亲人,你们不敢还手,只能事后痛苦怒骂尽做女儿态。瘟疫来了你们有的抛弃家园逃离此地,有的束手无策,最后是我治愈了你们,还提供办法让你们渡过危机,甚至还为你们提供食物避免你们被饿死。而现在,你们的恩人被人诬蔑和侮辱却无人敢站出来出声。”

    面前的仓河镇百姓一个个被说的面红耳赤,大部分都默不作声。而少部分忍不住开口骂道:“你就是个外地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是别有用心,万一真像李员外所说你是个妖人,那你对我们哪有什么恩情。”

    “就是此人一定是妖人,大家不要相信他。”

    “谁家少年就会看病还能在山中打野兽,就是妖人。”

    “看,被我说中痛处了,立马就转移了仇恨,对向曾经的恩人。也是,我就是一个人,没有权势,而你们都还有家庭有家人,或者有些人本身就是白眼狼,牺牲我一个总比得罪那些权贵要好,毕竟你们以后还要在这个地界生活。”

    很多人被南宫宇雷说的羞愧的低下了头,只有那些倒向权贵之人还在那污言秽语。

    而南宫宇雷的目光又转向了李员外二儿子带来的一百兵丁,开口道:“你们是士兵是军人,北蛮来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本该是保家卫国的人,如今却成了别人的狗腿子,你们配穿这身军服吗?”

    有良知的兵丁也低下了自己的头,而队中一个尉官打扮之人出来喊道:“朝廷昏聩,武备松懈,不断打压武人,克扣我们军饷,谁给我们军饷,给我们吃的,给我们装备我们就听谁的,这有什么错,狗腿子又如何,总比吃不饱要强。”

    李员外这时又发话了,“说完了吧?说完了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既然说我是妖人,就不怕不是我的对手,万一玩砸了怎么办,可是会死人的哦。”

    “哈哈哈,面对我带来全副武装的一百兵丁,还有二百多各府家丁,即便你是个妖人也插翅难飞,今天我们就是要你死,束手就擒的话还能给你个痛快。”李员外的二儿子也站出来发话了。

    “好!很好!既然你们自己找死,我成全你们。”说完南宫宇雷贴了张神行符,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金罡体,直接来到了之前说话的尉官面前,拔出了他腰间的佩剑,然后冲进人群一阵砍杀。

    “他怎么速度这么快,果然是妖人,大家不要怕他就一个人,一起上。”

    “不对啊,我们的武器砍在他身上怎么没有反应。”

    人群中不断传来惨叫声,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三百多人无一人站立,遍地都是尸体,血腥味扑鼻,死状惨烈。

    “这.这.这怎么可能,你是妖怪,不.不.你是魔鬼,你不要过来。”李员外和一众富户,脸色苍白,泪如雨下,不断的叫声着。

    “妖人也好,魔鬼也罢,你们所依仗不过就是手里的财富和权力,平日里你们所作为和魔鬼又有什么区别,而我所依仗的是我的拳头,怎么怕了?要不是我师傅让我少造杀业,当初你府上那几个家丁来找我时他们就是死人了,而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并没为难他们,你觉得丢了面子就过不去了,就得要我死?人命在你们这种人心里算什么,闹到如今这程度如何收场。活着不好吗,非要来找死,是自己得面子重要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李员外和他二儿子一众富户连滚带爬的来到南宫宇雷面前痛哭流涕祈求原谅。

    “少侠啊,你大人有大量,我都是受那几个家丁挑唆,这其实都是误会,我愿意付出巨额赔偿,只要少侠能饶过我等。”

    “是啊是啊,少侠我们也是受人挑唆,我们也愿意赔偿。”

    “唔,你们一个个说着软话,眼中充满着怨毒,内心不断散发出对我的恶意,平日里你们高高在上惯了,哪里会在乎别人的想法,所以你们都去死吧。”

    又是几道剑光闪过,地上多了十多具无头尸体。

    “至于你们,养条狗给块骨头还会摇摇尾巴,而我救了你们或是你们家人性命,你们却想要我死,你们也不配做人。”

    南宫宇雷走向了之前倒向富户的那些受过自己恩惠的仓河镇百姓,之前的面红耳赤,污言秽语没有了,只剩下了一个个抖若筛糠的鹌鹑,不一会地上又多了几十具尸体。

    南宫宇雷看向剩下的镇民:“我对你们的遭遇感到悲哀,同时也愤怒你们的不争,一队骑兵能有多少人,你们竟然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可怜又可恨,望你们好自为之吧。”

    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那边的风波应该结束了,贴上神行符,南宫宇雷就朝南准备回返白云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