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佩弗利尔秘事

第七十六章 蛇形少年

    这算不得勋章,科德看着自己断掉的手臂心里想,但我的心里却是舒爽的,他抬起自己只剩下两掌宽度的断臂,滑稽的动了几下,好笑吗?不。科德心里有着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事实,他在热切的毁掉自己。

    他用完好的那只手臂从金发少年的双手举上的托盘里一把扯过了古朴的长袍穿在身上,但少年的眼睛是一片朦胧的白色,像是尚未明示命运的水晶球,他是个盲人,这不是接待莎芙莉的少年,他不知道也不在乎为什么面前学徒那么暴躁。

    奥哈拉根本没有等科德收拾好自己再来圆形大厅,没有人能让他在任何一个重要的场合有迟到的危险,他早早的就来到了这里,带着面具矗立在角落。今天会有一位新的兄弟加入他们,他们将一同学习,以知识的传承替换血脉的纽带。

    啊!多么伟大啊。

    想到这里奥哈拉的心里已经升起一股向往。

    月亮已经爬到了大厅的花色的玻璃上,在月亮照不到的地方有一扇门,走过门后的长廊在最不起眼的房间里就是那个少年的尸体,学者说的,会威胁到伟大传承的少年。

    不过他已经死了。

    奥哈拉忍不住想象学着会怎么样奖励自己,是慈祥的微笑还是内敛的点点头,城堡内的钟声唤回了奥哈拉的理智。

    咚——咚——咚——

    “哪里来的钟声?”伯斯德庄园的庭院里,男巫女巫们在草坪上伴着仙子们煽动翅膀洒下的晶粉跳着六芒星的舞步,总是有跳错了方向的巫师哈哈大笑着然后去捣乱别人的步伐。

    泽洛斯正和认识的同学靠着漂浮着的餐点桌子享用美食,却在略显嘈杂的音乐声中听到了具有涤荡作用的钟声,是幻觉吗?像极了霍格沃茨钟楼的声音,泽洛斯每次听到都觉得像是一场恢弘的前奏。

    “什么钟声?”科琳娜问,作为二十八圣族洛尔家族的孩子之一她也参加了宴会,一起来的还有她的表妹弗洛拉。

    “没什么。”泽洛斯摇摇头,“可能是我出现了幻听。”

    泽洛斯下意识的确定自己弟弟们的位置,胡安在和几个男生玩戈布石,最好别是会喷臭汁的那种。。。妈妈还扎在八卦堆里,然后。。。兰森呢?

    泽洛斯匆匆告别了科琳娜他们往其他人群聚集的地方走,问了几个孩子和大人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弟弟,这个小孩,跑到哪里去玩了?不会跟那几个还没入学的小巫师跑去钻草丛里吧。

    与伯斯德庄园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与之相连那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圆形大厅,不同于刚刚充满窃窃私语的声音,现在的圆形大厅才配得上它原本华丽恢弘的雕刻与装饰。

    看得出来主人可是下了一番心思。

    我希望他们能够觉得我很重视这件事情,四十多岁眼睛看起来很精神的中年人披着红色的袍子跪在大厅的中央,他看着手里的酒杯,血红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他一口饮下,没有血腥味,也没有葡萄酒味,像是烈酒的味道,他觉得自己的鼻子仿佛能喷出火来。

    站在前方身穿华丽黑袍的人并没有给他什么可以缓和的东西,兜帽遮住了他的脸,跪在地上的人都无法看到他的模样,更不用提围在七步之外的那些学徒了。

    他们大多的都不正常,跪在地上的男人想,就像自己一样。不,还是不一样的,自己拥有为了族群的理想,他们不同,不乏有追求着奇怪东西的人,但这没什么值得介意的。

    跪在地上的男人直起身,亲吻着一根古朴的权杖,这是古老的魔法杖,男人不知道他来自何处,也不认得上面的字符,只是单纯觉得由树藤缠绕而上的蓝宝石看起来成色不错。

    男人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除非有足够的强力,否则他连看都不会看。

    穿着华丽黑袍的男人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

    “你可以上前了兄弟。”

    “接受学者的教导去吧。”

    原来他不是学者吗?跪在地上的男人想,不怪他觉得奇怪,从一开始好像都是这个男人在引导,自己就像个刚进学校的新生,什么都不知道,谁都能吓唬自己。

    身着黑袍的男人走开了,站在了一边,跪在地上的男人抬头看向前面的黑暗,好像不止一个人,他们会全来了吗?

    “我们予以了你最高的荣誉,孩子。”明显苍老得多的声音从黑暗里传出。

    跪在地上的人低下了头显示出自己的卑微,他最明白怎么做才能让这些人高兴。

    “你的付出值得如此。”苍老的声音做了简短的结语。

    接下来就是宣誓的流程,男人恭敬的重复着站立在旁边黑袍男人的每一句话。

    他们都被我骗过了,跪在地上宣誓的男人想,这些愚蠢的人完全不知道我真的想要干什么。

    都是我的棋子罢了。

    待到月亮已经开始倾斜的时候,伯斯德庄园热闹的宴会随着来来往往的马蹄声,汽车声,空气的轻爆声走向了结尾。而与之相连的圆形大厅也伴着倾斜的月亮完成了仪式,在刚刚垂直而下的月光终于彻底从男人身上移走的时候,一切都迎来了有序的终结。

    与其他人仪式结束之后的疲惫不同,奥哈拉随着仪式结束越来越亢奋。

    终于!奥哈拉在人群纷纷动身之后特地绕到后面去奔向黑暗。

    干什么?奥哈拉带着面具看向拉住他的黑袍人,“先生”,奥哈拉恭敬的鞠躬,心里有些着急,他再次看向黑暗。

    “他们已经走了,不值得过多停留。”

    怎么会!“我已经把蛇的尸体还有少年的尸体都准备好了,只等学者们过目。”

    “我看就可以了。”

    为什么,奥哈拉在心里喊,他对此产生了不信任感,会不会被抢掉功勋?

    “奥哈拉,你应该庆幸学者们让我先来检查。如果他们亲自来看,你就已经是标本了。”

    奥哈拉心里再不服气,也没有从面上表现出来。

    “请跟我来,先生。”

    奥哈拉领着对方通过了暗门前深处的房间。

    黑袍人一把拉住了对方,“还记得房间的位置吧。”

    嗯?“记得。”奥哈拉说。

    “很好,幻影离行过去。”

    黑袍男人一把死死的抓住对方的胳膊,奥哈拉感觉自己的肉都被抓疼了。

    随着一声轻爆声,两人突然出现在空荡杂乱的房间里。

    但是映入眼帘的不是盖着白布被奥哈拉包裹好的尸体,而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少年。

    少年怀里抱着的正是那个已经被确定为蛇形少年死亡的兰森·佩弗利尔。

    但是不对啊,蛇形少年应该是佩弗利尔才对,他召唤出了剧毒的黑蛇,还会蛇老腔,奥哈拉有些慌乱的想着。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二十多岁的少年身着一身粗制麻布的黑袍,看起来像是中世纪的苦行巫师。

    但是他的下半身,

    是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