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祖爷爷，能给我一滴吗？”白狐看着三滴精血，口水直流。

    “走吧，小子，还在那干嘛？”三祖王没有回答白狐，而是看向已经从灌木丛露出身子的小孩。

    “哦。”小孩学着白狐蹦跳的样子跑到白胡子爷爷身边，“三爷爷，刚才那只老虎好大啊，断掉的尾巴去哪了？”

    “被我收起来了，那三滴精血我也先收起来，你们现在还难以吸收，等你们大爷爷回来再帮你们炼化。”

    “谢谢三（祖）爷爷。”

    回去的路上。

    “小屁孩，你也要跟我一起叫祖爷爷，知道吗？还有，别没事就跑。我说了，我不会吃你。”

    “哦。”小孩看了一眼旁边不说话的三爷爷，又摸了摸白狐，它的毛发真软。

    “好摸吗？”

    “嗯。”

    “那你不会再跑了吧？”白狐眨了眨眼。

    “嗯。”小孩重重地点头。

    ......

    清晨，窗户外叽叽喳喳的鸟儿三两成群，好像在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被吵醒的林磊从床上醒来，望着窗外的初日有点呆滞。

    昨天回来后，他一觉睡到了中午，下午在家用电脑查了今年的高考答案。

    一番对照下来，林磊感觉成绩挺理想，和父母稍微交待了一下，晚上一家三口去附近的餐厅吃了一顿。

    到了晚上，萧暮雨还是没有给他信息，转辗反侧中，林磊睡着了。

    而这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悠长又真实的梦。

    以前，林磊会梦到白狐，但是却不真切，而且总是零零碎碎，过后就会忘个七七八八。

    而这次，梦里面，老爷爷的胡子清晰可见，九尾老虎的吼叫震耳发聩，白狐的绒毛柔顺软绵，甚至在大山中来回跳跃的时候，还能闻到泉水的香甜和灌木叶的清新。

    昨晚的梦境也太真实了！

    就像真的亲身经历过！

    而且现在，记忆犹新！

    白狐眉眼间的流转，和萧暮雨想问题的时候太像了！

    林磊点开床头的手机。

    【木木三石】：暮雨，醒了吗？

    微信发过去之后，林磊一看时间，才不到7点，不也知道萧暮雨醒了没。

    【萧二十二郎】：没，好困。

    林磊早已输好文字。

    【木木三石】：我昨晚梦到你了。

    【萧二十二郎】：是吗？梦到我在干嘛？

    【木木三石】：梦到你一直跟着我，甩都甩不掉。

    【萧二十二郎】：（呵呵.jpg）

    【萧二十二郎】：我还梦到你跟在我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呢。

    【木木三石】：我说真的。我梦到你变成一只白狐，一直跟在我身边，还想吃我。

    刚才，萧暮雨正处于似醒非醒的状态，突然有微信消息，萧暮雨嘭地弹起，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是林磊。

    她以为林磊大清早就想自己，心里甜甜的。

    昨天晚上和母亲闹别扭，想和林磊倾诉，让他安慰安慰自己。

    谁知，林磊居然说梦到自己变成狐狸跟在他屁股后面想吃他。

    【萧二十二郎】：我就要吃你，怎么了？

    【萧二十二郎】：我还要整口把你吃下，叫那啥来着，囫囵吞枣一样！

    林磊发现萧暮雨好像还没明白自己所说。

    【木木三石】：你不是说你重生的吗？那你知道你为什么重生了？

    【萧二十二郎】：我哪知道？

    【萧二十二郎】：我就记得我因为一件事和你吵架，然后去酒吧喝酒，之后就重生了。

    【木木三石】：我觉得你重生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木木三石】：而且，我梦到那只白狐好几次了，它的眼神和你特别像。

    林磊突然好会说情话。

    以前要他说，憋了半天，只会说——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我真的真的想你了。

    现在倒好，变着花在讲。

    萧暮雨看着手机屏幕笑了笑。

    【萧二十二郎】：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萧二十二郎】：我知道你想我了。

    林磊发现真的说不清了，只能转换下思维，具化梦境。

    【木木三石】：你有没有梦到一个白胡子爷爷？还有一直九条尾巴的老虎？但是，有一次被白胡子爷爷砍掉了老虎一只尾巴。然后，还有一个小孩，一只白色狐狸。

    【萧二十二郎】：你是在和我讲故事吗？

    【萧二十二郎】：但是你这故事串联不起来啊？

    【木木三石】：呃，就当我没说过吧。

    林磊放弃了，他发现和萧暮雨根本说不清楚梦中的那些场景。

    而且，那些场景没头没尾，只有几只动物和一片大山。

    “林磊，起床，吃早点了。”卧室外，突然传来母亲骆玉秀的声音。

    林磊双手敲了敲太阳穴。

    哎，不想了，自己时不时会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这次的梦境比较清晰。

    和萧暮雨说了半天，她好像也不承认自己是那只白狐。

    萧暮雨连她重生的事情都告诉自己了，不可能不跟自己说，她本来是只白狐。

    林磊又按了按太阳穴。

    想什么呢？居然把萧暮雨想成一直白狐......

    “咣当。”

    骆玉秀推门而入。

    “不是醒来了吗？坐在床上干嘛呢？快点起床吃东西！”

    “哦，马上。”

    林磊给萧暮雨发了句“吃早点去了”，就离开卧室。

    ......

    “萧暮雨！你今天出去干嘛？”

    昨天，林黎去了一趟民政局办理了户口改签，今天还要再去一趟，本来想让萧暮雨陪着自己一起去。

    没想到，女儿说，她今天没空，和同学约好爬山。

    “爬山啊，你看后面的鼎山，风景多好，今天天气也适合爬山。”萧暮雨指了指窗外。

    “和谁一起？”

    “班上同学，有好几个。”萧暮雨如实说。

    “具体是谁？”

    “你又不认识，我高三这一年，你都没去过学校。”

    “......”

    林黎承认，女儿高三这年，她都没来看过，心里也的确内疚，但是，她并不认为仅凭这点就再也不管自己女儿。

    这一年，女儿居然在谈恋爱，之前的，林黎可以当做不存在。

    萧暮雨高考之后，她必须得严加看管。

    “是不是有林磊？”林黎眼眉下沉。

    “是。”萧暮雨看了眼严肃的母亲，“但是还有其他两位同学。”

    “不许去。”

    “你是不是翻过我照片，我和林磊的那张亲嘴照哪去了？”萧暮雨抿了抿嘴。

    “撕了。”

    萧暮雨怔怔地看着林黎，“以后我的事情，你别管。”

    说完，她拿上小包和手机直接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