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妖怪之龙族血统

第十章 龙之石板与裂空座!龙之传承?

    阿海和月看着房间里漂浮而起的猩红色石板,面色复杂。

    阿偲只感觉自己的血液像在燃烧,像在沸腾,不过却不难受,而是温暖的体验涌遍全身。

    “族长,这孩子真的是……”流,阿海的父亲,阿偲的爷爷,看向这一幕,好似永远古井不波的脸上也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阿偲看着面前的老人以及他头上绿毛虫样式的帽子,当然知道他是龙之里的领袖,龙之长老!

    “这块石板是龙之石板,是我们家族的不传之秘。根据古书记载,这块石板是从世界的创世神的身上抽离了龙之力而制作的石板。而龙之家族继承龙的血脉也的确是事实,在这块龙之石板的影响下,龙之力的族人与龙系的关系也会一直紧密下去。”

    龙之长老缓慢而又悠长地继续说道:“然而四十多年前,事情有了变化。龙之石板突然主动响应起了族内的一个族人,这种事情,在族内的史书上也是没有任何记载的。”

    阿海和月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当这个族人与龙之石板成功互动的时候,也就是像这样,使得石板有所反应,这个族人就拥有了一种能量,龙的能量,不仅使得自己的龙系精灵力量暴涨,还拥有能够使它们更加忠诚和臣服的权威。”长老扫了一眼流,又看向阿偲,“于是族里经过某些……实验与研究,认为这是因为我们龙之力一族的后代已经有机会出现龙之血脉浓郁的人,浓郁到足以影响甚至……掌控龙之石板。”

    “龙之里需要这样的力量。”

    听到这里,月感到十分不安,想去把阿偲拉回自己身边,却被阿海死死按住。

    “二十年前,阿渡出现了。”

    “长老,你是说你的孙子?”流再次感到十分诧异。

    “在他尚在襁褓之时,龙之石板就已经能够对他产生了反应。可以说,阿渡这孩子在龙系天赋这一方面是天赋异禀的。”长老看着三个成人疑惑的神情继续说道:“于是,为了保护阿渡顺利出生并且顺利长大,我们编造一些理由把他的母亲送回了他母亲的家乡,阿渡是龙的继承人,决不能有任何差池。”

    “然而我们还是小看了这个世界的神奇,千算万算,人算不如天算。阿渡出生之时,受到了常磐森林的认可,被赋予了常磐之力。从小在常磐森林长大,优于其他族人的龙之力逐渐消散,变回了普通的龙族血脉继承者。”

    “因此,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族会决定不要特殊化这件事,然后我作为族长独自保管了石板。其实,十一年前,月还在怀孕的时候,石板就已经有了反应,只不过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族内又诞生了一位继承者。这些年我又暗自排查,最终确定了这位继承者在你们暴鲤龙一支,不过为了防某些家贼,这些事我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并在新一辈族会之前,把你们这一脉送了出来,以防变故。”

    流再次开口问道:“那你特意过来,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吧。”看似问句,流的语气实则不善。阿海和月也担心地看着阿偲。

    “没错,因为裂空座已被捕获,现在是能尝试驾驭裂空座最好的时机。如果最优秀的血脉继承人携带着龙之石板,是非常有希望能够驾驭它的。”

    “裂空座?”众人面面相觑。

    龙之长老取下自己的头冠,轻轻放在桌子上。阿偲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细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绿毛虫,而是一只称盘蜷状的凶兽!

    “裂空座是丰缘地区罕有人知的超古代龙系宝可梦,掌握着巨大的力量。可以说得上是最强的龙系宝可梦也不过分。裂空座完全可以作为龙之家族的象征或者说是图腾。然而,现实却没这么简单。龙之家族看似壮大,在各个地区都有自己经营的势力,然而,却并非表面那么团结和和谐。其中有一支族人,暴飞龙一支,自称流星之民,是丰缘地区龙之家族最大的一支,他们有独特的传承。他们的传承中,便尊裂空座为龙神。而据我所知,他们很可能已经掌握了驾驭裂空座的方式。不然也不会对龙之石板不再过问了。就像阿偲,他们未必就没有一个类似的继承者,甚至比阿偲还要适合。”

    “超古代宝可梦的力量如果一定要被人掌控,那最好是自己人。当然,这样失衡的力量,我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掌控。”长老叹了口气。

    “长老,阿偲他……”

    “我知道你们作为父母的担忧。”龙之长老继续说:“我会亲自送他过去,而且这次前去是看看进展如何,事实上最大的可能是所有人都会失败,包括协会。”

    流眼睛眯起。

    “如果其他人没有办法驾驭裂空座,我不会让阿偲去尝试,他是好苗子。”长老看向流,似乎在等他答复。

    “我暴鲤龙一支从来都是忠于家族,被迁至此处也是别无二话,但也不代表我们这一支实力弱小,人微言轻。族中势力盘根错节,有多少分歧我并不关心,不过我好歹奉劝一句,族长可别异心未平,反倒令同室操戈,兄弟阋墙。”流的语气逐渐加重:“长兄若不仁,伯仲亦可离。我希望能得到最满意的结果。”

    说到这里,房间内的氛围凝重地想要渗出水来。别的东西阿偲可能还一知半解,但是父亲和爷爷的异样以及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解决这尴尬境地的关键。看着自己的双手,今天以前,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所谓的龙之力。

    “爷爷,长老,我愿意去。”阿偲拼命挤了一个笑容。

    “阿偲……”月忍不住喊道。

    阿海和流也是视线向下,缓缓低下头。

    人人都追求强大的力量,但是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明白,获得强大的力量需要付出多少代价?那么一个刚开始训练精灵的少年,要去掌握一个实力无敌的超古代龙神,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三人都明白,阿偲不过是上位者获取力量的工具,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罢了。但是三人又抱有侥幸,也许真的就没有什么事,阿偲还能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回来继续过平凡的生活,他们一直认为龙之长老是以为和蔼的老人,但是现在又不确定到底是否能继续认为龙之长老是和蔼可亲的。

    三人此时心乱如麻,事关自己的亲生后辈,事态又如此紧急,他们已经很难理出什么头绪。

    “拉帝欧斯,拉帝亚斯。”龙之长老没有说什么,只是唤出了两个名字。

    一蓝一红两只精灵顿时出现在长老的身边,漂浮左右。

    “瞬间移动。”

    两只精灵带着长老和阿偲,瞬间消失不见。

    见此,月终于是支撑不住,坐倒在地,空空地看着眼前,目光失焦。

    “没事的没事的,传说宝可梦哪有那么好掌控,阿偲马上就会回来的,别担心。”阿海搂住妻子的肩头,安慰道。但是他自己又信自己几分呢?

    流叹了叹气,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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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地区,满金市,协会研究大楼。

    空间一阵扭曲,两个身影突然出现,一个是少年模样,一个是驼背的老人模样。

    龙之长老看了看前方建筑内的绿色身影,定了定神。

    周围是银灰色的金属和透明的玻璃构建出的城堡,阿偲习惯了呆在具有古朴传统风格的龙之里,也去过轻松活泼的现代都市,但是这种科技风格的建筑确是第一次见。

    长老取出龙之石板,石板的光晕更盛了,甚至出现了一圈圈向外扩散的光纹。阿偲也觉得身体变得不自然起来,不过还在控制范围内。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暴飞龙快速从空中掠过,眼看就要冲向中心大楼。

    阿偲大概是看到了空中龙之石板散发的能量波纹,暴飞龙猛地一滞,仿佛身体失去了协调,空中一阵挣扎,斜斜坠向中心大楼旁边的温室森林。

    “这只暴飞龙……”长老扭头看向暴飞龙来的方向。

    “我们不继续走吗?”阿偲奇怪长老停住了脚步。

    “不急。”长老摇了摇头,带着阿偲就停驻在此,又一边观察中心大楼里那只巨大的绿色精灵。

    “那就是裂空座吗?”阿偲暗暗嘀咕,又看看长老头上的冠冕。石板的波纹逐渐平稳,又收敛着向更远处突破而去,阿偲能感觉到一股能量将自己和那只巨大的绿色精灵联在了一起。

    没过多久,一阵吼声响起。两人一看,刚才坠落的暴飞龙从撞碎的屋顶玻璃内又飞冲而起,直直地撞进了中心大楼。“砰砰砰砰!”随后又传来几声爆炸的响声。

    “唳!”一道凄惨的叫声响起,不过不是从外面传来,而是从阿偲的心里。心有所感地,阿偲看向中心大厦的那只裂空座。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裂空座的眼睛已然睁开,并直勾勾地看向了他。一股悲伤和愤怒交织的情绪很快在他胸中升起,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开始狂跳,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泪也不停地往下落。然后一股暴戾的意识好像有实体般的撞击在他的脑海中,他近乎晕厥。

    我这是怎么了?

    觉察到阿偲的异样,老人收回了龙之石板。

    感到什么被切断,阿偲恍惚地又好像清醒了一点。

    然而就在他清醒的那一刻,他看到裂空座已然一飞冲天,那金色地眼睛带着猩红的光晕,好似又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他惊起一身冷汗,仿佛要刻在他的意识里。

    绿芒很快消失在了天际。

    整个研究大楼已经乱作一团,尖叫声带着求救声。又有几名训练家乘坐着飞行精灵向裂空座追赶而去。

    “没事了,我们回去吧。”龙之长老拍拍阿偲的肩膀。

    两人顿时又消失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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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阿海和月正眉头不展,心中焦急,两道人影却忽地出现在眼前。

    “不在今日,不在此时。”龙之长老摇了摇头,“今天这些事,不必要和任何人说。”

    长老又顿了顿:“包括渡。”

    “孩子不容易,但是这是他的使命,我希望你们理解。”

    说完,长老就离开了。

    月急忙把阿偲抱进怀里,生怕他又一个瞬间不见了。

    流和阿海则是松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地看向母子二人。

    感受到母亲温暖的怀抱,阿偲只觉得无比踏实,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双腿竟然已经麻布到无力站住。就好像在冰冷的空气里,身体都冻麻了,忽然回到温暖的室内,发现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刚才那来自裂空座的一瞥,尽管离了那么远,已经狠狠地震慑到了他,那更是来自于精神层面的直接压力!

    “还会有下次对吗?”阿偲擦了擦眼泪,也不知道在问谁。

    三个长辈都怔住了,不知道如何作答。

    “下次之前,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也不要这么无力地任人摆布了!”阿偲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如此的体验,那就是——耻辱。

    什么责任,什么能力,什么血脉,阿偲统统都不愿去想,他只想做他自己想做的事,不希望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

    “我们都支持你,阿偲,做你想做的吧!”

    阿海少有的掷地有声。

    月和流看着踉踉跄跄站直身子的阿偲,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