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忆
由于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休息,徐爷爷疲惫的神情挥之不去,双眼暗淡地注视着门外,心想,多希望那个人是我。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何亮把徐海送到家之后,就直奔嫂子家了。开门的时候,徐爷爷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兴奋,“小海,你回来了。”不过连简单的笑,都显得那么吃力。
徐爷爷显而易见的疲惫,让徐海心痛不已。
“回来就好......”徐爷爷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我没事。”
徐海扶着徐爷爷坐回了藤椅,把想起来的事情告诉了爷爷。
“你说被一个年龄很大的保安带到地下室之后就失忆了?”
“你说的那个保安是一个老头吧。”徐爷爷说。
徐海明白了过来,“爷爷,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徐爷爷呵呵两声,“想当年...”之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徐海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静等着他说出来。徐爷爷首先打破了沉默,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徐海想要听到的答案。“小海,等以后我慢慢再告诉一些事情。”
“嗯,您先休息吧。”
“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徐爷爷转身的背影显得很落寞。也许是真的老了,也许是心力憔悴。
那时,徐爷爷才二十多岁,年华正茂。他有一个好朋友叫陈德圣,两人都是物理学家、化学家、记忆大师等多领域人才,他们惺惺相惜,整天形影不离。
他们还视对方为“宿敌”。
这天,晚上九点,两人来到教室,点燃一根蜡烛,在教室比拼记忆力。烛光照耀在徐天堂的侧脸上,映衬出完美的轮廓。徐天堂不仅身材魁梧,而且长得也很帅。
经过五轮的比赛,徐天堂最终胜三负二赢得比赛。
“今晚又得请你喝酒了。”陈德圣说。
正当两人聊天的时候,烛光晃动了一下,徐天堂只觉得门外有个身影,他猛然看向门外,空无一人。
“怎么了?”
“没什么。”徐天堂说,“今天先到这吧,我有点累了,明天再喝吧。”
门外出现几声轻微的脚步,一个黑影从门前晃过,声音飘荡在走廊,“不喝怎么行。”正好此时,窗外吹来一阵凉风,蜡烛被吹灭了。
“谁?”两人同时喊,“谁在装模作样。”
突然门外出现一个披着长发,脸色煞白的身影,声音非常恐怖,“猜猜我是谁......”
徐天堂还算比较大胆,壮着胆子说,“你是谁。”
“啊!”一声惨叫把整个教室渲染得更加恐怖。“哈哈......”一个少女爽朗的笑声又传了过来。
那个人把手电筒的光从脸上移到两人的身上,光束正好闪到徐天堂的眼睛。“我叫柳梦舒,你们可以叫我小梦,或者叫我梦舒,你们很特别。”
“先把手电筒移开。”陈德圣说。
“哦,对不起。”柳梦舒马上关闭了手电筒,一片漆黑,又打开了手电筒,把光移到了其他地方。
柳梦舒自来熟,进入教室,拿起桌上写着密密麻麻数字的纸,惊叹道,“真不可思议。”
徐天堂瞄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休息。”徐海往外面走去。
“我跟你们一起走,”柳梦舒低下头,“这里太黑了。”
在三人分别时,柳梦舒提出,明天中午一起吃饭,我煲汤,带到102。
102是三人见面的教室。
第二天中午,徐天堂和陈德圣照例一起来到102教室,看到一名女生正安静地坐在他们的座位上写东西。不过那两个桌子里放着徐天堂和陈德圣的学习资料和工具,于是陈德圣走向前去说,“你好,你可以换个座位吗,这是我们两个的座位。”
“那可不行。”
“你是......”听声音是昨天晚上那个女生。昨天由于太暗,没有看清女生的脸。
柳梦舒浓黑的秀发散披在两肩,皮肤白皙,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会说话。樱桃似的朱唇似开似合。“坐吧。”柳梦舒端出保温壶里事先盛好的粥。
他们两个被柳梦舒的美貌惊呆了,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还站在原地。
“哎。”柳梦舒的手在两人眼前晃动着。
“你们怎么不过来?”柳梦舒微笑地摆手招呼着,“都快凉了。”
两人现在才清楚地看到柳梦舒的“庐山真面目”,蛾眉皓齿、秀目盈盈,深入心底的令人生爱,简直没有词语能够形容得了她。
“哦...”两人手忙脚乱走上前去。
之后,她经常会带来自己做的菜或者煲的汤让徐天堂和陈德圣品尝,并且以两人吃完之后的赞不绝口而获得满足。而徐天堂和陈德圣的回报就是教她训练记忆的方法。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徐天堂和陈德圣都喜欢上了柳梦舒,不过,柳梦舒却喜欢上了徐天堂。
有一天,柳梦舒跟着徐天堂后面,来到了足球场,假装来一场邂逅。徐天堂做完热身就开始跑步,柳梦舒想要以跑步偶遇的方式约徐天堂去吃饭。不过由于两人起点差不多,徐天堂在前面跑步的速度又有些快,偶遇的几率非常小。
柳梦舒反其道而行之,逆着跑道跑,跟预想的一样,与徐天堂跑在一个跑道上。不过与预想不同的是,徐天堂并没有看到前方的柳梦舒,也没有减速的意思。
“砰。”柳梦舒被撞得在地上摩擦了两米的距离。
“梦舒你没事吧。”徐天堂把她抱进医务室,简单的包扎后,拿了一些涂抹的药,徐天堂就把她送回了宿舍。当她打开袋子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晚一起看星星吧。”
这件事情让陈德圣知道了,他就慢慢地远离了徐天堂。他开始变得喜欢独处,甚至搬离了宿舍。
有天夜里,在徐天堂的软磨硬泡之下,陈德圣终于答应出来一起喝酒,本来是庆祝徐天堂和柳梦舒在一起的日子,但是陈德圣多喝了几瓶酒,借着醉意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第二天,徐天堂想找他解释,希望和好如初,可是宿舍却不见他的身影。问了他的同学后才知道,陈德圣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