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患者的自赎

第七章亲人

    童年在幼稚园的时光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我白启明可能在幼儿园成了一个小朋友眼中的怪胎,终究是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天晚上放学后,老师让我跟其他几位小朋友一起坐上幼稚园的面包车。面包车的车窗颜色黑洞洞的,也不知道会通向哪里?可是此时我也顾不及那么多了,我觉得自己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慢慢的开始麻木不仁起来,从灵灵走后。我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眼神已经无光,一天到晚蹲在角落,也不跟人说话。可能我在老师眼里只是个怪小孩罢了,在他们大人眼里小朋友没有什么烦恼,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可是我不一样。

    是啊!我身体里那个他,从李梦灵转学走后,他又出现了。他满脸嘲讽的说到,你还相信友情?自己老妈都靠不住,你能指望一个外人能跟你永远在一起吗?我也无心的跟另外的自己开始反驳起来,我相信灵灵跟我妈妈不是故意抛下我的,或许他们有苦衷呢?(这个说法我自己都不能信服)说罢那个他也不在言语些什么只是默默的注释着我,我无奈的笑了笑。

    幼稚园的公交车左拐八拐的钻进了一个小胡同,终于不知道到了哪里停了下来。老师催促我下车,此时我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此时我的脑子里在想(难道老师也不要我了吗)。此时从平房内走出一位中年妇女,看着这个妇女即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感觉不是第一次见过,此时中年妇女清了清嗓开口说到:“怎么?明明不认识姑姑了?”我有些漠然,随口便说到:“大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此时中年妇女开口说到:“哦!你爸爸妈妈忙着挣钱呢?老师说怕你一个人在幼稚园太孤单了,所以把你接过来在我家住一些时日

    此时中年妇女自顾自的打开大门把我领了进去,那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也还算干净。可是院子里不断有苍蝇从厕所的方向飞了出来,真是令人作呕。好在屋子里边被女人收拾的仅仅有条,房间里有一些淡淡的霉味,跟院子里姑姑种的栀子花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我什么都没说把书包放在炕上,对了姑姑家没有床,只有大炕(大炕在东北农村地区依然有保留是通过烧煤炭进行取暖的类似于床一样的东西)。其实这些在我看来都无所谓,我对物质那时候还不是那么的看重,在哪里其实都无所谓。我的灵魂好像一个飘在宇宙里的恒星,哪里有磁场吸引就飞向哪里。漫无目的的在宇宙游荡,也是在这个世间游荡。那时候的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自己都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浑浑噩噩的状态,仿佛身上有强大的磁场在排斥着所有试图接近我的人。

    中年妇女,也就是我所谓的大姑,她让我在炕上坐好,她去做饭了。此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从幼稚园换到这个陌生的环境。那个“我”在我发呆的时候又跳了出来,他跟我简直就是一比一复制出来的一样。只是性格不太一样罢了。他依然在说:“李梦灵在的时光对你多么多么好,但是他还是抛弃了你,你就认命吧!”此时我大喊了一声“滚”那是我平生以来第一次骂人。我觉得我的情绪有所释放了。

    突然此时我觉得有人拍了拍我,嘴里喃喃的说到这孩子!我做个饭的功夫就累的睡着了,中年妇女看了看我说:“明明没事把?做噩梦了?快点来吃饭把,饭菜都好了。”我脑子感觉很昏很沉,难道刚才的一起都是一场梦吗?那女人继续说到:“快趁热吃吧,就我们娘俩炒两个菜就够了。”我看了看眼前的饭菜并没有拿起筷子,姑姑紧张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明明还不会用筷子吗?”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拿起手中的筷子只是夹起一块馍不声不响的吃了起来。我并不喜欢吃姑姑炒的菜,每道菜里都有肥腻腻的肉片,让我看了直作呕。姑姑见状脸色不太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剥了一枚鸡蛋给我。我拿起鸡蛋吃了鸡蛋清,我不喜欢吃鸡蛋黄,为此姑姑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浪费粮食,今天这个鸡蛋黄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我只记得我委屈极了艰难的咽下那颗鸡蛋黄,果然我被噎的喘不过气来。喝了一大口水才好了许多。

    其实对比起喝水,更多的是眼里想哭却哭不出的泪水罢了。我甚至一度觉得我就是这样了,没人要没人疼的可怜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