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温柔的离开
由于王炎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这场风波在毕业前一个月基本消停了,除了学校老师和校长知道,个别少数对数学感兴趣的人外,校园生活再一次的平静下来。
王炎感觉风波平静后,又开始他的生活节奏,图书馆,写毕业论文,联系好留学学校,在家做做烘焙,电脑写点东西,去看看父母。
2005年5月5日
天空蓝天白云,太阳暖烘烘的,春天的气息已经渗入学校的点点滴滴,学校各个角落都是一对一对,好像所有生物都会遵循着这个规律,或许今天这日子又有什么寓意。
不过凡事都有列外,对于王炎来说就是列外,他眼里压根无视了生物的这种本能,当然不是他有问题,他只是需要一把钥匙而已,他自己都不自知,或许这就是智商太高的过激反应吧。
今天他向往常一样先去图书馆看书,找到本英文书籍,安静的做在他熟悉的角落,阳光很好的照射在他前面的桌面上。
“你今天这么早啊”。
一个好听并且熟悉的声音传来,王炎抬头看,来人是个女生,长发很好的用皮筋扎在后面,一身浅蓝色条纹的长裙,穿着小白鞋,很是素雅;王炎不是很确定的问:
“苏晴”?
“你又忘记了,对了,你脸盲,是我,苏晴”,说完也抱着一本英文书籍,在王炎对面坐了下来,安静的看,好像就只是见到和熟人打个招呼而已。
“抱歉啊”,王炎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苏晴并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他也安静的看书。
半小时后。
“前段时间你很出名啊”,苏晴没有看王炎,而是盯着书籍,无所谓的问了一句,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自言自语。
但我们王炎同学还是有那么一丝眼力的;
“你问我吗”?(当作者没说)
“这边上就我们两人,不和你说话和鬼说啊”,苏晴那个气。
“哦,我以为你看书看到有趣内容了”,王炎平静的说。
“你...你能不气人吗”!苏晴投降了。
“我没有啊,你刚问的什么问题”?王炎简单解释下,赶紧切换频道。
听见有人深呼吸了下。
“我说你前段时间很出名,但人怎么像消失了”,苏晴平静问。
“哦,这个啊,我不喜欢太麻烦,也不喜欢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所以...,在家里呆了段时间”,王炎想想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学校有个外号了”!苏晴看着书问道。
“有吗,我不知道诶”,王炎也看着书回道。
“想知道叫什么吗”?
“你说”;
“猜猜”;
“猜不到”;
“没意思”,苏晴说完不打算回应了。
“外号叫‘没意思’吗”?
“噗”,苏晴被这突然间的一句话,绷不住了,用书本捂住脸,拼命忍住笑,但书的抖动出卖了她。
王炎有点发愣,心想,我说错什么了吗,苏晴这么激动,好像也没说什么啊,感觉自己很无辜。
苏晴抖动的书终于稳定些了。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冷幽默”;
“是吗,我说什么好笑的事了吗,我怎么不知道”,王炎想想好像自己没说笑话啊。
“I-F-了-U”,苏晴无语的标出几个词。
“这个我知道,你服了我,没说错吧”,王炎有点得意。
“确实服你,五体投地”,苏晴很无语。
王炎没听出来反话,还自得的补了句:
“那不用,我又不是你长辈”。
“王炎,你还能好好聊天吗”,苏晴气愤的把书本大声的诓在桌面,同时站了起来,看着王炎,好像被欺负了是的,冷的脸都拉了下来。
“你那么激动干嘛,我说错话了吗”?
“你把手拿过来”,苏晴气愤的说道。
“干嘛,你要打我啊”,王炎被她这气势有点吓着了,心里想,我没得罪她啊,怎么这么大火。
“不打你,你那过来,给你个东西”,苏晴笑眯眯的看着王炎,就像大灰狼看着小红帽。
“好吧,你确定不打人啊”,王炎无奈的说了句,伸过去手。
“啊...!”
一阵狼吠在安静的图书馆响了起来,有其他看书同学转过头来,看声音从哪传来,发现声音源没了,人也消失了。
三分钟后,操场。
两个气喘呼呼的人,扶住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平复下后,男生看向女生问道:
“你干嘛咬我”;王炎一脸无辜的道。
“你干嘛那么大声,跟杀猪一样叫”;苏晴白了王炎一样,没好气道。
“你咬那么大力,我能不叫吗,你看好深的齿印”,王炎边说,边伸出左手,小手臂位置两排新鲜的齿印。
“谁叫你气我的,活该”,苏晴想起被气,还有点不满。
“我没气你好不,别冤枉我”,王炎一脸无辜的道。
“哎,又来是吧,咬的不够狠是吗”,苏晴故意看着他的手臂道。
王炎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心想,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换了个话题:
“你刚刚说我有了外号,什么外号啊”。
“耶,这下不糊涂了啊”,苏晴稀奇的看着王炎。
“都被咬了,多少反应过来了”,王炎有点不好意思道。
“真不容易”;
“算了,不逗你了,你现在的外号‘低调哥’”,苏平静的说。
“还挺符合我的”,王炎又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看你得意的,知道学校男生怎么说吗”;
“怎么说”?
“这个同学,像个隐形人一样在学校,原话是‘这哥们太低调了’”。苏晴翻了个白眼。
“是吗”。王炎有点意外,忽然想起什么。
“一会在学校门口等我下,送你点东西吃”,说着往学校门口走。
“这么好,不会要下毒吧”;苏晴跟了上去,开玩笑道。
“怎么可能,你之前不是送我家乡特产吗,所以我昨天刚好做了点东西,听说你们女生都喜欢吃”;王炎一本正经的说。
“是吗,是什么吃的”,苏晴好奇的道。
“一会就知道了”。
...
“提拉米苏,算你有良心,这么多,你不会想让我长胖吧”,苏晴故意瞪眼说。
王炎心一紧,怎么女孩都爱说一样的话。
“算了,谢谢啊,我...很喜欢”,说完,苏晴一溜烟,走了。
...
晚上八点,外面已经下起大雨,王炎刚洗完澡,在电脑前查资料和完善毕业论文。
“叮叮叮”,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
“你是王炎吗”?
“你是...”?
“我是茜茜朋友,茜茜被欺负了,你能快点过来吗,不然茜茜就遭殃了”?
“啊!你们在哪”?
“凤凰KTV,你快点来,我担心拖不了太久”,电话那头急切的道。
“行,我马上出门”,王炎快速边穿鞋边说。
挂掉电话,穿件外套,拿上伞,快速出门。
...
“嘟嘟嘟”,电话声。
“喂”!
“我到楼下了,你们具体在什么位置”?王炎打着雨伞,看着霓虹灯一闪一闪的五大醒目字符‘凤凰KTV’。
“五楼808房”;
“好,我马上来”;
...
“叮”,电梯开了。
“你这个臭婆娘,给脸不要脸是吧,哥哥找你是看的上你,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摸下都不行啊”。
“啪”,巴掌声。
“啊”被揪头发的惨叫。
“大哥,是小妹不好,别动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帮你换个更好的”。
“你滚,老子花钱,想干嘛就干嘛,不用你当好人”。
当王炎快走到808门口时,已经听到刚刚的争吵声,发现门口站着个连衣短裙,浓妆女子,正焦急的左右看。
“你是刚打电话给我的人吗”?
“你是王炎”;
“是”。
“快救救茜茜吧,被打了好几巴掌了”。
“啊,哪个是她”,王炎知道自己脸盲,所以他要第一时间确认人,别认错。
“看见那个别揪着头发,坐在地上的人吗,那是茜茜”,浓妆女子从门口的玻璃指给王炎看。
当确认目标后,王炎思索0.005秒,冲了进去。
打开门,观察了四周,里面有四五个男子,四个女子,其中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地上不断的抽泣;而一个脸色通红,面相横肉,肚子肥大的男子,刚刚还在用语言辱骂地上的女子,而他的其他三个同伴,醉眼迷离的坐在一边沙发上,麻木不仁,就像见惯这种场面一样。
“我已经报警了,再过几分钟就到”;
说完,走向坐在地上抽泣的女子,公主抱抱起她,冷眼的走了出去,留下愣愣的众人。
楼下。
看着怀里已经停止抽泣,但眼角还是流泪的苗茜茜,他有丝丝心酸,而苗茜茜不想让王炎自己的脸,把脸深深埋入王炎的胸口,一会后,只感觉胸口已经一片湿润,他叹了口气。
艰难的打开伞,走向雨中,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汽车行进中。
苗茜茜抱住自己隔壁,把脸埋入进去,没有哭泣声,眼泪未止。
“那个...你饿吗”?王炎想找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无声。
一分钟后。
“我今天不想回家,不想被室友知道...”;
“那我帮你开个酒店”;
“我怕...”,说着苗茜茜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那你去我家睡吧”,王炎无奈一声,轻拍她的背。
...
“咯吱”,门开了。
“你饿不饿,哭了那么多体力”,王炎边说,边把苗茜茜从背上放下来,让她坐在餐椅上。
“有酒吗”?苗茜茜突然来了句。
“啊,家里没有哦”,王炎尴尬摸摸后脑勺。
“我想大醉一场,帮我去买酒好不好”,苗茜茜哀求的眼神,看着王炎。
王炎看着她的眼神,特别是左脸清晰的五指印,也知道她想通过买醉忘记今天的恐怖记忆,所以点点头,就下楼了。
五分钟后。
“不知道你酒量,就买了一件啤酒,一共12瓶,你看够不够”,王炎愣愣的问。
“噗呲”,苗茜茜笑了下。
“你傻不傻”,苗茜茜终于恢复了些起色。
王炎被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弄的呆呆的。
不过王炎觉得无所谓,能让她这会笑起来,今天已经成功了一半。
“要不要帮你炒点菜,现在只有花生米”,王炎询问道。
“那你抄盘青菜吧”;苗茜茜想想说。
“行,刚好今天我买了点菜,稍等会就可以吃”,王炎边往厨房走边说。
“你...你这有衣服吗,我想洗个澡”,苗茜茜有点不好意思道。
“啊,我这没女生衣服,那你介意不介意穿我的”?王炎呐呐的问。
“那你找给我吧”;
“行,稍等会”。
“这是我打篮球穿的衣服,你穿应该舒服些”。
“嗯”。
“那我先炒菜,你洗澡”。
“嗯”。
十五分钟后。
“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帮你再拿个外套”。
“嗯”,呆住。
“你看什么,好看吗”?苗茜茜说道。
此时的苗茜茜穿着篮球上衣,没有穿下身的篮球裤,应该够长,到她快到她膝盖了。
(王炎视角:湿漉漉头发的女孩,穿着宽松的篮球上衣,有丢丢异样情绪,这是长这么大不曾有的)
...
“你别光喝酒啊,吃点菜”,王炎担心光喝酒,她一会胃会难受。
“你陪我喝点吧”,苗茜茜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王炎。
“可我不会喝酒啊”,王炎讪讪道。
“没事,就喝一点,当安慰我了”,苗茜茜恳求道。
“这...,好吧,最多一瓶啊”;
一瓶后。
“心情...好些...了吗”?王炎有点醉意的问道。
“还差点”,苗茜茜笑着看他。
“那再陪你喝一瓶”;
“好啊”;
两瓶后。
酒已经喝完了,王炎已经醉了,而苗茜茜还不是很有醉意。
看着趴着桌子上的王炎,她呆呆的看了很久,一会不争气的自己又哭了,一会后止住眼泪,看着睡觉都在留口水的王炎,甜甜的笑了笑,站起来,扶住王炎走进卧室。
...
屋外太阳已经把光线照射进来,有一束光线刚好照射在王炎脸色,他只觉得眼睛有点刺眼,挡住光线,想坐起来,但脑袋阵阵发胀,太阳穴也涨的厉害,让王炎没有第一时间起来,酝酿会后起身,走到餐厅狠狠喝了几口水,应该刚刚起床口渴的厉害。
在餐椅上坐了会,感觉精神好些了,想起好像苗茜茜昨天睡这,立马惊醒的站起来,想看她还在不在,找了一圈,发现屋里没人,在餐桌一角,用杯子压着一张纸条,王炎拿了起来:
小王子,
我走了,不要找我,在你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谢谢你,两次救了我,我一辈子记得;
昨天你陪我的时候,是我22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谢谢让我遇见你,真的很感谢命运;
但我也怪命运,因为你在错误的时间遇到我,让我把最难堪的一面留给了你;
昨天谢谢你给我的美好,原谅我的自私;
因为与其给别人,不如给在我难堪时候,还关心我的人。
我走了,不要找我。
永远可爱的茜茜。
王炎看完信,飞快跑去卧室,发现床单中间的点点红渍,他明白了什么,拿起手机翻出那个号码,快速拨打过去。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连续拨打七个后还是关机后,王炎呆呆的坐在阳台,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一家店铺想起了姜育恒的一手老歌:
再回首
背影已远走
再回首
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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