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飞船是传统的量子飞船，基本结构你应该学过吧？”赵睿德说。他看过艾德的简历，艾德是星际中心学院舰船设计专业硕士，量子物理学博士。在学校几次跨星系实践中都表现非常好，而且体能测试也一直遥遥领先。

    本来是星际联盟重点关注的明日之星，但是在艾德22岁时不知经历了什么，突然开始拒绝接入女娲系统，毕业就窝在蓝星基地里当了工程师。要不是罗猛这次执意要让艾德参加行动，赵睿德真以为艾德就是个一路躺平碌碌无为的人。

    “是的，除了上次的银色子弹，其他的主要舰型我都学过。”艾德说。艾德当初增强的就是脑部神经和组织，所以记忆力和反应能力都比自然人类强很多。可能比大多数星际人类都要强一些。他学过的东西一直记得很清晰，尤其是舰船相关的知识。

    “嗯，很好，那就简单了。”赵睿德很开心，教课难度降低了很多，“你来说一下这艘舰船的情况怎么样？”

    艾德站直敬了个礼说：“是。”随后，边说边指向船舱的不同部位。

    赵睿德对艾德第一次登船就可以准确地说清舰船的结构，主要部件，甚至连底层的备用逃生舱、备用能量系统、备用工具仓位置和开合方式都很清楚。

    艾德说完，赵睿德非常满意，补充道：“非常好，这艘船，威廉是总控位，也是作战指挥位。甄丹的位置是驾驶位，我的位置是作战及副驾驶位，你的位置是作战位。此外，这艘船还有一个专门的量子有序介质存储室，而你旁边的那个黄色按钮就是手动开启或停止介质填充的按钮。这是别的舰船没有的，只属于我们的。如果介质出现问题，在后排有七个缓冲室，是专门用来在穿越时空的时候缓冲速度和场力变化的。接下来，你可以连接女娲系统，模拟使用武器系统。这里的系统和模拟系统的操作是一致的。”

    赵睿德递给艾德一顶头盔，艾德看看说：“女娲系统不是可以直接和意识相连么？”

    赵睿德说：“正常稳定态下是没问题的。但是在引力波飞船附近，时空场是扭曲的，所以女娲系统经常会出现叠加态。用头盔可以让你周边的场力更稳定，不会出现信息混乱。”

    艾德点点头，坐到座椅上，戴上头盔。眼前是一模一样的船舱，一切都和现实一样。

    “我该怎么区分什么时候是真实的，什么时候是在女娲系统呢？”艾德问。

    “这个你可以想很多办法。比方以前某些电影里，用陀螺的转动是否会停这样的小技巧。”赵睿德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女娲系统是完全按照现实设计的，包括力场。所以，就算在女娲系统里，你也会感受到阻力，陀螺也会停下来。”

    “那你有什么办法区别现实和系统呢？”艾德问。

    “哈哈，我的办法很简单，给自己发封信。”赵睿德说。“女娲系统是全集成的，在这里，你可以做一切的事情，包括发信给别人。如果我想发信的时候，信件系统跳了出来，那就是女娲系统了。如果等了半天没反应，我还得找头盔或者进入系统，那就是苦哈哈的现实了呗。”

    艾德想了想，不置可否。确实，自己现在都是靠女娲系统和别人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