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ate开局的艾尔登之王

026-漫漫长夜

    无法从人们所说的美丽之物上感受到愉悦,却对人们公认的丑陋事物难以忘怀。...

    从记事起,言峰绮礼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但通过对长辈教导的完美遵循,他一直将自己的一场表现得很好。

    不管是其父亲言峰璃正,还是神学院的导师,都对他有很高的正面评价。

    但对于从小就生活在宗教人员圈子里、一直压抑自己天性的言峰绮礼而言,生活总是乏味痛苦的。

    他也不只一次的想矫正自己的缺陷,甚至为此如一个正常人那样试着去爱一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结婚生子,将自己的苦恼和缺陷告诉了她。

    那是一个注定没有未来,身患绝症的女人,或许正因如此才选择了她,也可能是没有别的选择,总之,他们结婚了。

    一起生活的两年里。

    两个人都在努力的爱着对方。

    越想要爱而越去爱,虽然对所爱之人是痛苦,但对言峰绮礼却是救赎……

    妻子越是想要治愈他,他却越想看到妻子失望的叹息。

    妻子的幸福对于他而言是苦涩的,他只能在妻子的痛苦里品尝到甜美。

    扭曲的本性在雀跃,但从教会、从父亲、从公序良俗中学来的理性却在悲鸣,他会在恶臭的喜悦后感到痛苦、和绝望,因为他很确定,如此理解他,如此努力的想要修正他的女人,再也不可能出现第二个,可是连这个女人也无法弥补他心中的缺陷。

    他是为了修正自己结的婚,在明知自己在做无用之功后,也就没有再继续维持这段婚姻的必要了。

    而且,他这个在出生时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的瑕疵品,真的应该继续不问是非的活下去吗?

    死亡前,他想和妻子道个别。

    若为了自己的尝试而把她当做了妻子的话,告知结束也是应当的义务。

    “我其实并不爱你。”

    “——不,你是爱我的。”

    那个女人笑着用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反正距离油尽灯枯不远了,为了证明自己的爱人能拥有普通人的正常情感,有生存的权利,她选择了在他面前自杀这种极端方式。

    “哎。你在哭唉。”

    断气前,女人显然是出现了幻觉。

    言峰绮礼并没有哭。

    他的确体会到了悲伤,但却非为她生命的消逝,而是没能品尝到她的死亡。

    他在遗憾眼前生命的消逝,没有经他的手。

    他在遗憾妻子不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何等扭曲,何等邪恶?

    那天晚上,他强迫自己在教堂忏悔到了天亮。

    让他放弃自杀念头的,是教会分配他去第八秘迹会的安排。

    在那个专门为教会做脏活儿的灰色地带,他勉强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和活下去的意义。

    直到圣杯选择了他,直到遇到了吉尔伽美什。

    他也不清楚这位最古之王的目的,但在他几次开导后,他开始尝试拥抱自己的本性。

    譬如,此刻。

    找到了重伤的间桐雁夜后,他不仅没有杀死他,反而用治疗魔术帮助其处理了伤势,甚至还把他背到了间桐家的大门口。

    这毫无疑问是对远坂时臣的背叛,对那个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将所知所学倾囊相授的恩师的背叛。

    体会着心里的雀跃,兴奋。

    更多更邪恶、更丑陋的念头,正在他的内心深处野蛮生长着。

    同一片夜空,同一座城市。

    “那好,我准备进去了。”

    久宇舞弥挂断了电话,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废弃工厂。

    不出意外的话,Lancer御主的藏身处,应该就是那里了。

    检查了一下手枪弹夹里的子弹,确认靴子侧边的匕首,腰间和外衣内侧的备用弹夹、闪光弹、烟雾弹、破片手雷和震撼弹,她以夜色为掩护开始潜入目标地。

    索拉不比肯尼斯,她既没有布置高级魔术工坊的本事,也没有多少实战能力,真要和全副武装的久宇舞弥搏命,并没有多少胜算。

    不过她有她的优势。

    首先,她是肯尼斯的未婚妻,其次,她是接替肯尼斯角逐圣杯的御主,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她给失去天才家主的阿其波卢德家族,带去了复活家主的可能性。

    大难临头的时刻,再顾不上魔术师的矜持和圣杯战争的规则,为了保障索拉能赢得圣杯,对肯尼斯保有忠诚的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魔术师们,挤出了用于支援的人手——

    一老一青一少组成的队伍,于今天傍晚秘密抵达冬木后,立刻就和索拉取得了联系。

    因此。回到藏身处的李必达看到的是毫发无损的索拉,和被五花大绑的久宇舞弥。

    当然了,还有那一老一青一少。

    一老名叫迈尔斯阿奇佐尔缇,看起来六十多岁,身材矮小枯瘦,听索拉说是阿其波卢德的分家之一的家主,在魔术协会的位阶体系里是色位。

    一青是朱利安克莱门特,看起来四十来岁,一米八五开外,受雇于阿其波卢德家族。没有被魔术协会授阶。

    一少名为欧内斯特·索尔,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索拉介绍说他是已经在埃尔梅罗学派毕业的祭位魔术师。

    冠位、色位、典位、祭位、开位、长子、末子。

    在魔术协会的内部体系里,每个魔术师都会被这样定位评级。

    位阶的评定标准很复杂,包括但不限于出生门第、魔术印刻传承次数、在所学魔术领域的造诣、对魔术协会做出的贡献、个人战斗力、所掌握魔术的破坏性,甚至是表现出的天赋等等,越往上要求越苛刻。

    就战斗的强弱而言,被赋予了更高阶称号的魔术师,比低于他位阶的魔术师更危险,是适用于大多数情况的常识。

    一个色位,一个祭位,一个和前二者混迹在一起的非魔术协会认证的魔术师,这样的阵容显然远远不是久宇舞弥能对抗的。

    “她说她是个佣兵,受雇于远坂时臣。”

    “远坂?”

    听索拉这么说,李必达楞了一下,他可不记得远坂时臣那边有这么一个角色,反倒是卫宫切嗣身边倒是有这么一个,留黑色短发,善于用枪的女人和匕首的女人。

    “虽然她一开始这么说。”索拉话锋一转道,“但在用了催眠魔术后再问,她就又成了卫宫切嗣的助手了,而且我们的约……”

    索拉改口,“我们白天的行踪,一直都被他们监视着。这个藏身处也是那么暴露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