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明:朱棣魂穿堡宗

一百四十九、宫中秘辛

    还没等徐天宁说完,高谷脸上的假笑,立时变成讪笑,连连称是,那姿态差点就让人觉得他要给这年轻的国公爷躬身行礼。

    两位主将策马并肩徐行,等把送行的众臣甩在远远身后,朱勇才好奇问那高谷为何前倨后恭,那神情前后相差甚远。徐天宁前后顾盼一会,便哈哈一笑:“哈——那老贼,意欲借也先的刀口,挫我等勋贵的锐气,所以这五万人马,进取不得,仅可自保,待日后回朝便强加我等耗费兵饷,拖延战事之罪,这一点世叔应该也很清楚。”

    “这个自然,只不过一直在大军之中,无法与贤侄明说。”

    “可那老贼却不知晓,我徐家早已拿捏他的把柄,若日后有什么要争个长短,我京师徐家,便要和他捅一个鱼死网破。”

    朱勇回想先前两人对话的言语,有点挠破脑袋也想不清楚内中藏着什么把柄。

    “那老贼在刘家胡同,有那么几家茶坊,做着云贵一带的茶叶生意,做的也不错,看着能挣不少,当然了,比起我们徐家的商号,差的可就不止一星半点。”

    这徐家的国公爷,说起生意场上的事情,就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若不是那一身盔甲威风凛凛的话,旁人定会以为这是哪一家腰缠万贯的商贾富户。

    “云贵一带,除了茶叶,还有什么?那穷山恶水的,便只有那几座铜矿,所以那安南和缅甸闹事,朝廷才会分外焦心。而那高谷老贼,却在运送茶叶的马车里面,混杂了铜矿。”

    “铜矿?居然如此斗胆?”

    “说的细一些,那是从矿上淘下来的,经过粗磨之后的铜矿细砂,用木箱装好后,被送到他们自己的工场去正式提炼。”

    “这私自炼铜,偷运铜矿,可都是株连的死罪,他区区一个首辅,能在这位置上呆多少年都是未知之数,能自己摆弄这些事情?”

    “正是,世叔说在点子上了。”徐天宁兴奋得一拍大腿,口水花都快要喷了出来,“给他这老贼十个狗胆都不敢做这事。他那幕后的主使,是那宫里的两位。”

    “是孙太后和皇上?”朱勇心中不由一惊,胯下坐骑随着他这一惊,差点跑了起来,朱勇急忙勒住缰绳,回到徐天宁身旁。

    “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当今的皇上比起正统天子,”徐天宁伸出右手,竖起一个大拇指,一个小拇指比划着,“所以,他怎么会干上这种事情呢,这娃娃,估计连铜砂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太皇太后?”朱勇这下子也是瞪大了眼珠子。

    “几个月前,那惠安伯张琮,在京郊游玩时候,留宿在一处庄子,那厮身为后戚,却不洁身自好,垂涎那庄主的一双女儿,就在留宿当晚把两人都给玷污了。”

    朱勇不晓得为何说着说着扯到一个伯爵身上,而且那惠安伯的名号,他并不熟悉,脑子里搜索了好久也没找到对应的摸样。

    “那处庄子,是我家一个远房的族人所有,那两个妹子,也是徐家血脉,事发之后,两帮人一场狗血混战,我那两个族妹差点投河,被拦住了。那张琮却在混乱之中没了踪影,到现在我都还满京城的刮着。”

    “居然有你们徐家找不到的人?”

    “他背后有人,有不少人,那高谷肯定就是一个,孙太后,太皇太后自然都脱不了干系。”徐天宁说道这里,嘴角也带了一些抽搐,看得出来怒火已经上头了。

    “我找不到人,便拼命地搜刮着他身前身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便终于查到那云贵铜矿茶叶之事,他张琮便是当时主事之人。后来他销声匿迹,这事情便由那高谷接手,所有茶叶便都从张琮以前的商号里,转去了高谷的茶坊,虽然他高老贼可能占不到铜矿多少毛利,可单单那茶叶,便已经够他吃半辈子了。”

    朱勇听的稀奇,一波三折,事情背后还有事情,可他还没清楚那张琮到底是谁。

    “张琮是谁?也是,世叔长年主持军务,对朝中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自然少理。”徐天宁轻叹了口气,“我若是也能多在军营历练,便也算没有愧对祖上了。啊,对了,那张琮,便是太皇太后张氏的娘家人,张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

    “太皇太后张氏?往日正统初年,她垂帘听政时,也是政通人和,就连三杨内阁也是赞口不绝。我们一众武勋,也都赞口有加,朝廷上下无不说这是大明朝第一奇女子。”

    “时移世易,人在高处不胜寒的时候,谁又知道她当政那几年,她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她的亲人又从她那里,看到了什么。”

    徐天宁这个商人,说起道理来,是那么简单明了,这一点,十分对朱勇的胃口,这一位成国公,多年征战没有说一声苦,可是每每捧起书本就犯困,可是对这些秘辛却十分在意。

    在离京的路上,两个国公爷就这样调侃着京中各处秘辛,走走停停,五万人马就像游行一样,整整六天才从京城走到紫荆关。

    当朝廷用兵西线的砥报来到辽阳的时候,刚好就是中元节的前一天,也先五万大军围困宁远的第一天。

    “也先来了?”朱祁镇看到各处传到辽阳的军报,惊的连手也有点抖,“皇祖爷啊皇祖爷,你的老对手来了,你还能这么淡定,孙子可撑不了这大场面呐。”

    无论朱祁镇在脑海中怎样叫唤,就是没有一句回应,那朱棣老爷子居然像没有来过一样,销声匿迹,甚至连朱祁镇也有点怀疑往日的种种是不是自己中了邪,或者说都只是幻觉而已呢。

    道山和尚自是看得出这王爷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的模样里面,就是一副怯懦的性子,是真性子,纵使前一段时间里剿灭了城内贼匪,在朝廷爪牙手中夺回亦力哈,这些举动都成了辽阳城内美谈,可现在这战事将近,明日盛会将起,这位王爷怎么却怯了起来呢,难道就是他说的那一体双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