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钟舒生了双胞胎，热闹了好多天，在正月十二之后，结束了这样的场景。

    长辈们本来还想多待，但是家里的其他人电联催促，不得不回去了。

    临别时，看了这荒凉的小区，不免是嘱咐一番，而黎钟舒只能跟他们说计划需要，过几年后再说。

    孕妇专属房间的设备，是老人家托关系置办的，如今想来，短时间是用不到了，于是正月十三这天，就安排人拉走了，去向只有他知道，就连那些AI，也打发回去了。

    黎钟舒对此，万分的感激，不然怎么能安然的在家里生育，如她这样的状况，也只好多花点钱，去医院那里找个单独小间，想想真的很不方便，生妮妮时深有体会。

    那时，丈夫常伴左右，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想想也觉得，人生真是无常呢。

    图什么呢？

    一下子房子空荡荡的，想住哪就住哪，黎钟舒生完孩子之后，身体恢复的不错，不知道算不算高龄产妇。

    AI机器人全部都撤走了，只留下了一台身体扫描仪，留给她坐月子用的。

    她的堂妹还没有走，听说打算在京发展，之前的工作很多关于经济类的。

    也许，真的是一门走到底的想法，很多事情，不知是从谁的口中得知，春晚关注过了，可能就得知了。

    只要一有空，就与老人家攀谈，不知是对他的容颜感兴趣，但她是有男朋友的，虽然看起来不是靠谱的关系，或者是对经纪人这个行业感兴趣，可老人家也只是一个人，并没有成立经纪公司。

    这样的人，确实挺合适的，或者未来成立工作室了，还是可以给机会的。

    但对于他来说，百无聊赖，并非主业，他如今的主业是养老，偶尔找点事情做做，比如妮妮的独立经纪人。

    等她红了，独立了，就可以退休的那种。

    “黎小姐是想要进军娱乐圈，是有什么计划么？”

    坐在沙发上，对面客坐着黎钟舒的妹妹，在他想来，做经纪人随随便便找一家大公司，都比他这里资源多。

    “其实我对于成为明星没有什么兴趣，想要找您这里做经纪人，说实在话，我是想拜师。”

    左思右想，她决定把疑虑都解释了，社会的风险不仅仅是情和财，有些看不见的缘也是，真真假假难辨。

    “可是我没有开经纪公司的打算，我想，你姐姐应该跟你说了。”

    难得见执着，有时是不忍心，经历了人生的是非多与红尘，语重心长的沉声说道。

    “其实～不一定您开公司才可以，您带小妮出去时，我在一旁当助理就好，我可以自费的～”

    这几天她找了几次，前期未曾谋面时，就做了内心的建设，无论他人怎么觉得自己都好，都不能让她退却。

    理想太难实现，资源不一定是她想要的，嫁人也不是，所见所遇，都给了内心答案。

    “我这里一般来说，比较业余～”

    老人家觉得，拜师这样的词眼，有些不准确，他确实很业余。

    “我对这些专业有研究的，到时我可以自己研究，嗯～妮妮作为女孩子，熟人照顾比较方便”

    ……

    “行～不会让你白做的～”

    老人家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有些话有道理，比如女孩子还是需要女人来照顾，黎钟舒现在多了两个尾巴，虽然可以由保姆或AI带着，但还是做了让她自己带的决定。

    “谢谢～我～我就在我姐家住下了”

    “挺好～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

    “先生也很年轻啊～”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脱口而出，有些诧异自己怎么会这么说，虽然并没有说错，但作为预备经纪人，场合说对话才是正解。

    “我嘛～不年轻了～说实在，我比你姐姐都老很多岁～”

    老人家听见有人说自己年轻，心中不免高兴了一下，也回应了一下，只是回应之后，觉得这个对比，多多少少有些不妥。

    理应避嫌的，但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也就不去解释了。

    “看来以后我还要跟先生您学习很多呢～”

    黎钟舒的妹妹没有多想，只是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年纪真有那么老否，似乎保养这一块也可以学学了。

    “无碍～妮妮回来了”

    老人家也没想要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了，只好客气的回应几字，看到风风火火进来的身影，转移了注意力。

    “我回来了”

    刚一进门，妮妮就大声的喊着说道，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大家都在回应着，直到她坐在了老人家的身旁。

    作为小姨，见到妮妮，黎钟舒的妹妹也是笑笑的问了些话，竟然就开始聊上了。

    妮妮这宣誓主权一般的高冷，一下子又成了憨憨的模样，与人交谈都是有问必答，多纯真无邪。

    遇见很多人，也见过很多帅哥，很多富豪，但老人家是第一次遇见，她有些酸酸的，聊起自己的往事，也不管有没有旁听者，神情黯然失色，活在不同背景的女孩，成长截然不同。

    往事不堪回首，却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旧时光里的童年，你不想去接触，却生活在那个环境里，京城胡同深处有人家，贫穷或富贵，虽然书香门第令人向往，但他们何曾不向往更高的地方。

    只是听到此处时，老人家眉头微促，淡淡的神情却多了一丝不同，他出生在南方的偏远山村，也在竞争最激烈的年代里，惨淡了几十年，不一样抗争命运，走到今时今日。

    那时的他，被劝阻，被劝向命运低头，却从来都没有想过，靠这样的关系去争夺向上的想法。

    那个女人，又出现在脑海里，那个富婆，自己算不算靠那样的关系，虽然是被动的，终究还是有影响在里面。

    一生的痛，不一定是爱情，也有可能是亲情，所以后来弥补了伤，但终究还是伤了，不知那时自己的离开，她是否伤心欲绝，又或许，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诸如人生万般过客，只是轻轻一撇。

    伤逝已矣，久闻故人问，曾遁空山外，那时情人渐热，归来时满足之家。

    不算是开导，老人家讲了一个故事，讲自己的青年时期，讲当时的情景，没有如今的环境，也走在了逆流的道路上。

    妮妮一边听着，愣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好失落的抱着老人家的一只手，默默的呆着。

    孤闻而不明，不释而呆滞（zhi），等长大了她就渐渐明白了，现在解释，也只是似懂。

    到了中午时，就去吃了午饭，黎钟舒恢复的不错，气息很好，此刻正在逗着婴儿床里的婴儿，这才几天就放出来晒空气了，等会还是需要回监控仓里。

    陆建生正在忙碌着，桌上上了几道菜，这几天他格外的上心，脸上一如既往是他的温柔笑容。

    也许，他出轨了，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也不奇怪，这么一看，气质真的很厉害。

    但总是想到，他和另一个他的故事时，黎钟舒心情是复杂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今僵硬着。

    老人家带着妮妮上桌，黎钟舒的妹妹也上了桌，这里不是客人就是小孩。

    深切的情谊似桌面上的菜肴，赋予满满当当的温馨，香味扑鼻，这个中午吃的是四肉四素二汤，充满了美食的诱惑力。

    其乐融融，无一不在诉说着，幸福就是如此。

    大家吃的很开心，家常的味道，不一定是简单的，也可以是精致的，就如同生活趣事里，偶尔的格调。

    妮妮有些话要说，吱吱喳喳的个不停，陆建生作为父亲，不由的眯着双眼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一副宠溺的样子。

    妮妮一副享受的样子，老人家不由的沉思着，如果一切都如现在的样子多好，其乐融融。

    不时的抬头向老人家示了示眼神，一副得意的样子，老人家在心里早已苦笑摇头，这个也要炫耀，古灵精怪的。

    到底是少女，不过是十一二岁，对于情感的依赖还是如此的深重。

    也许，孤独真的很可怕，那种在游夜中漂泊不定，只留深深恐惧的感觉。

    黎钟舒这困的不规律，也许这是作为人母时，操心不确定的准则吧。

    回房休息，奶孩子，这都是必要的，这个时间刚刚好。

    黎钟舒的妹妹，也许对姐夫家过于熟悉，竟然也没有做客的思想，除了老人家租住的这一套，不敢过于逾越。

    人生即是无常，发生什么也无可厚非，以前发生了疫情时，三五十年内，也都习惯了居家，更何况初春时的京城，依旧是天地寒的状况，也没有要出去踏春的思想。

    正月底时，京城恢复了以往的忙碌，对很多怀旧的人是一件难以适应的事情。

    陆建生走了，临别时温柔话语说着，但无法挽留。

    黎钟舒看着窗外，带着一丝自嘲的微笑，这段时间的缓和，如梦似幻。

    不过无碍，之前还觉得在家带娃，然后还有一些个别的温暖，这几天竟然也去关注了妮妮的出行安排计划了。

    无意中看到了老人家安排在二月中旬，出去赴宴的计划，还有一张虚拟的匿名帖，只有一个特别的纹烙。

    帖有加密，根本打不开，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但她知道，先生很少会特意把安排加注的，也许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又看到了洋洋洒洒的几十个通稿和几份综艺邀约，让她的内心有了波澜，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资源好容易到手。

    想到了妹妹契而不舍的找先生时，也是很害怕，觉得妹妹想要走捷径的想法真是疯狂，虽然先生松口了，但这样的男人接触多了，会很危险。

    她告诉自己，不能一直在家里，或许偶尔出去，是一种最好的办法。

    如果真的有心，那么就从这些通稿开始，她给了妹妹定下了开始的路。

    最近也关注娱乐圈，娱乐公司的事情风雨飘摇，开始时说是谣言，最近似乎得到了证实一般，而娱乐公司的公关点竟然是在加大妮妮拍摄的那个仙侠世界主题的电影电视的宣传，仿佛是一场无形的博弈。

    不知怎么了，总是会不知不觉的产生一些躁郁的情绪，特别是关于女儿的事情，总是安慰自己，只是产后抑郁，会康复的。

    但偶尔很强烈，有时踹不过气来，恨不得破坏一些东西，得到释放。

    一时之间，这个荒僻的小区，这栋楼里，也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对麒麟子，一个少女，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新生命的到来，多多少少带来了快乐，虽然陆建生走了，不留下归期，妮妮是失落的，可是偶尔也会逗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很是开心。

    老人家最近收到了很多的信息，很多都是关于他如今状况的信息，但他只是阅读，并没有回复。

    到了农历二月初时，老人家就带着两个女人出去了，黎钟舒的妹妹和她的女儿妮妮。

    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广告，有些只是简单的宣传片，露个面加点人气，年纪太小，很多都不合适她这个年龄阶段的。

    偶尔也能遇见娱乐公司的艺人，老人家一个也不熟，更不认识，妮妮倒是认识了好几个，只是他们走的流程竟然是其他公司的。

    确实很诡异，难道谣言也有了魔力，能够折杀很多现实，作为老人家这样经历了无数年的经验，不是外快就是跳槽前兆了。

    明目张胆的走别人公司的流程，如今也只有那些大公司敢这么干了，又或者只是借调，希望自己没有想多。

    然然努力了那么多年的集团，不希望它成为动摇的枝节，集团里的几大产业，娱乐公司也是一个重要的部分，是推动时尚产品的一个环节。

    虽然，还不能伤筋动骨，可是会这几年里，再也动不上去。

    在朝气蓬勃的时期里，如果不能迎难而上，到了后期，如同体弱多病的老人，再也挥舞不动身体，再怎么健身，也只是激活了一些动脉罢了。

    那时，都是假象，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从小就跟自己长大，有时也很执拗，做事情一定要做到成功的那种劲，是自己喜欢的。

    妮妮虽然上了京城电视台的春晚，但终究不是央视的，名气没有那么大，而随意搞业务的艺人，都是一些流量型的，对于关系上的处理，都比较不一样。

    老人家带着妮妮走过来，也没有人打招呼，也只是碰到了同行时，与老人家点点头就走了，毕竟这些人比较老练，点头之交也是合适的关系了。

    妮妮严格意义上，不是娱乐公司的，是一个个体艺人，连工作室都不是，只有老人家一个经纪人，现在多了一个跟在旁边的女孩子，黎钟舒的妹妹，妮妮的小姨。

    “感觉怎么样？”

    与甲方聊完了之后，出到了外场时，老人家忽然问了问跟在一边的妮妮小姨道。

    “挺好的，我听说了行业的规则”

    黎钟舒的妹妹没有想到被问及，脸上露出了异样的表情，但不得不回应着。

    这个男人的工作方式真的很不专业，偏偏能得到工作机会，让她很是诧异，之前她觉得门槛就算很低，却没有想到低成这个样子。

    收敛心底的尴尬，如果这个男人是艺人，她觉得更合适，你看这张脸，进去时竟然被十个人里的八个人问是哪里的艺人，有没有兴趣合作，就算是她，觉得不需要什么专业，她去带也能带好。

    至于自己的这个小外甥女，说真心话，确实很符合那种气质超尘是角色，但终究还是没有长大，那时就真的难说了，可架不住一个好看的男人把她当成了小公主。

    “你不觉得你也有条件做艺人么？”

    老人家忽然偏过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虽然如今这个年纪稍微老了一些，二十五六，但外形条件尚可，只要肯努力。

    “呵～先生在开玩笑吧～我从小就没有这个想法，你知道我姐吧～以前就找过我说～”

    “你觉得我在乎那个～”

    不知怎么的，谈及这个问题时，能感受她稍稍的抵抗情绪，虽然隐藏的很好，但语气里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这个自己做决定就好，不过做经纪人想要有自己的名片，门槛还是挺高的”

    老人家不得不语重心长的说着，娱乐圈再怎么洗，依旧无法避免急功近利的艺人，自己去做潜规则的物品。

    看得出来，这个女孩竟然还有这种抵触情绪，也许条件好的，少女时代免不了受到骚扰，与她找的那个男朋友法那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个我知道～”

    妮妮的小姨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老人家，这个男人正经起来时，竟然让她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而且语气里仿佛带了一丝撩拨心弦的魔力，让她挥之不去。

    只是说完，老人家率先走人，手里牵着无忧无虑的少女妮妮，一脸听不懂却又不放手的表情。

    上车前，女孩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平复自己，有些心虚的左看右看了几眼，然后才开了另一边中门上车。

    该死的豪车，怎么能让她那么有压力，比这还酷炫的车她都不知道做了几次，但这个男人的车，让她想入非非。

    她暗恨，为何男人长成这样，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好奇心少一些，可是相处了半个月里，她所有的幻想比以往的相加都多了好几倍，甚至让她自己怀疑，自己怎么可以是花痴怨女。

    看了眼自己的外甥女，还是这种年纪好，还不懂得什么是羞涩，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撒野，身体的摩擦毫无压力。

    有几次靠近时，她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在骤停，不免惹来了老人家嫌弃的眼神，她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曾经露过面的男朋友。

    最近一直在问自己怎么了，而自己已经谅了很久，轰炸了也不管，忽然脸色暗沉了下来，车在行驶时，车外的景象在消逝，她也没有注意到。

    田野里的泥是肥沃的，水滋润万物，却是淹死希望种子的罪魁祸首。

    可是骄傲的种子，却高高悬挂，又怎么轻易低头，那就埋着。

    黎钟舒的妹妹觉得自己还很年轻，还有很多可以实现的梦想，虽然渺茫。

    是了，校园里曾经那样的风光，是风华绝对般的人物，享受了无数的目光。

    人在哪，哪就是聚焦，成为无数人的梦中情人。

    在社会里，很多人像狼一样，你选择做猎物时，就会有很多猎人出现。

    你选择做猎人时，你需要有足够的诱惑力和实力，如金钱和权利。

    刚出社会时的那种，浓烈的热血沸腾，到了如今冷冽面对的残酷。

    竞争激烈，就算是荒僻的宇宙，依旧逃不过生存法则。

    听说过星陨否，在无数星体运转中，也是时时刻刻发生着，美丽炫彩的光芒，是消逝了一颗星的代价。

    遥盼星河，乌云密布时，遮住眼的障，挥一挥手，它一如顽疾，一动不动。

    人终究是渺茫之物，探索的勇气是智慧和进化的能力，究极灵慧。

    所以，七情六欲，又代表了人类。

    ～

    而老人家带着两个女孩，又去了下一个通稿点，户外的，一个女童装秀。

    妮妮就像是同龄孩子里的闪耀，竟然能激发她们的活力，本来稀稀拉拉的队伍，竟然能够井然有序的进行，不知道举办方是怎么做到的，仿佛给这些小女孩们洗了脑一样。

    呆了半个小时，然后又赶下一个通稿，搞得少女哀声怨道的，说至少损失了几次路过游乐场玩耍的机会。

    老人家说了，如果不能完成这些通稿，就得延迟排后，就赶不上了。

    如果不是为了给你的两个弟弟挣奶粉钱，才不需要那么着急，但是压了几十个单，把时间短和靠近的全部做完了，也就差不多了。

    虽然你的妈妈看起来奶水很充足，可是也差不多会出来了，至少这三五个月是这么计划的，到时AI系统的维护又是一笔钱，毕竟你需要联网使用。

    一想到自己如果不能完成这些工作，就会失去很多，就连演出的机会也少时，显得惊慌失措。

    后来一想，偷偷附在老人家耳边开口问道，要不然老公包养她吧。

    这不死心的模样真是可爱，只是老人家计划这样的工作，其实也只能够勉强温饱而已，但需要锻炼她，未来她可能要面对很多。

    而且包养不是不可以，但是有要求，每天按时完成作业，按时练舞等等。

    这么一听，仿佛赶通稿显得无比的轻松，竟然话锋一转，说今天还有几个单。

    想不到简单的作业也能成为她的禁区，这得多学渣，看过她的学习成绩，并不低，还能排前排的水平如果再努努力，偶尔竞争个第一第二都可以。

    这是什么属性，小姨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交流模式，也不由的莞尔一笑，这亲密的关系真好，也许在心中是一道彩虹。

    无比的羡慕，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在学校多年的好友忽然发迹，变得飘忽不定，问起时也只是三三两两句结束，再问时，却提及男朋友这样的，为何不试一下结婚。

    有时，心情变差，也许是别人给的，但决定心情差的，一定是自己。

    各自的心事，也只好自己去理解与承受、消化，老人家带着两人赶场，忙乎着不停歇，节奏不算很快，却没有娱乐的时间。

    “看到没有，不好好学习，不好好把戏演好，就只能打零工了”

    在路上时，老人家看着旁边玩手机的少女，不由的想要打击一番，于是很是诚实的说道。

    “谁说我没有把戏演好了，我可是很努力的”

    被人说了，也不玩手机了，划了几下虚拟屏幕缩回了腕表，很是不客气的怼着老人家的脸说道，但不怀好意的笑不知心里又酝酿着什么坏想法。

    “我是说如果～谁说妮妮没有把戏演好了”

    老人家也是被这表情吓了一跳，最近感觉她又聪明了几分，竟然也学会戏弄人了。

    车时快时慢，京城的节奏就如同这样，如同呼吸一般，在带着生命的气息。

    “既然这样，带我和小姨去吃一顿好的，我刚才看过了，这条路经常上次我请客的地方”

    离了一个脸的距离，开始撒娇，感情玩手机是在查地图，特别是把自己请客的事情重重的讲了出来。

    老人家沉思了几秒，事后自己可是花了几百万买了很多套DIY，现在还有包装没有拆的，全凭她的喜好，如今竟然还要再请一顿。

    “请客也不是不可以～有什么奖励，别忘了当时你要买的东西我可是一件没有少买”

    老人家对于这个并无观念，只是觉得适当的砍价，特别有趣，更何况是少女，本来就很可爱。

    黎钟舒的妹妹挑了挑眉毛，虽然是妮妮的小姨，可是很多事情她也不好发言，她从来不会忘记，此刻是工作时间，带着艺人赶场。

    而先生说要奖励时，外甥女那毫不犹豫的下嘴，去亲先生的嘴角时，把她吓了一跳。

    太出乎她的意料，出乎她的承受范围，要知道妮妮已经十一二岁了，是少女发育朦胧的阶段，很多事情要有距离感。

    作为小姨，她欲言又止，姐姐不在身边，她有义务监管。

    “那个～妮妮你看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到”

    她不由的急忙说着，身体有些虚晃，看了一眼老人家，发现他气定神闲，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再看看妮妮，她只是应了一下，然后真的去看手机了，这时她都在怀疑是自己多心了，故作安定的看了一眼窗外。

    “小姨～还没有有那么快呢～”

    妮妮说到，然后又看了窗外，今天换了很多套衣服，都是赶场需要的。

    老人家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自己还没有答应，奖励就已经到了，这速度毫无违和感感，想起了亡妻，也是如此。

    越是接触，越是深有体会，越是如此，越是莫名的伤感着。

    默认状态了，只好去了，真是自己的克星，只是他觉得是如此的。

    忽然不想时间再流逝了，谁也无法确定，以后是什么情况。

    再见爱人的情况很艰难，追求不一样，只是以前的那个她，只想陪着他。

    “啦啦啦～”

    也许是高兴了，妮妮哼着，雀跃的模样。

    黎钟舒的妹妹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妥，本来刚才还挺好的，如今被自己那么一打搅，事情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发现先生并无责怪的意思，松了一口气，临了姐姐的嘱咐她还犹在耳边，她知道自己不能犯错。

    这时，她也在思考，等会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能让妮妮如此的怀念。

    等到了一片胡同小巷的附近时，她才想起，曾经也来过几次，都是跟长辈一起来的。

    只是，妮妮这样的贪嘴，总归是不好的，作为实习经纪人，负责督促艺人管理是一项必修课。

    但自己打搅之后的后果，也只能暗暗的吞下，事实她也是很期待的。

    还是跟上次一样，左拐右拐，七拐八拐。

    三个人，也点了很多，毕竟是请客，不能小气了，妮妮这嘴巴有时还是很毒的。

    正所谓吃饱喝足，还要打包，上次是一个大盒子，这次是三个大盒子，如果不是车够大，也是放不下的。

    一路上念念叨叨的，说怎么好吃，就连黎钟舒的妹妹也没能克制话语，也是插话说着。

    女人话一多起来，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看来今天赶通告的工作，只好告一段落了。

    回到家时，不免炫耀自己的战绩，跟她的妈妈推介了这些菜，哪个好吃，哪个特好吃，哪个特别好吃。

    在她眼里，只有好吃和最好吃的区别，黎钟舒看着女儿每说一次就吞一次口水，不免责怪的眼神警告着，也跟着老人家抱歉的说了几句，毕竟她知道，破费的人是谁。

    但她也许久没有这样的吃到外面的菜了，怀孕期间，基本都是套餐，或者自己动手。

    吃着时，心里还是很感慨，到底是做了什么道德，在这个心情落魄的阶段，也得到了解脱，泪水或苦或甜的在心里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