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说多了，就看开了，麻木了，在心底再也兴不起一丝涟漪。

    老人家几乎每一天都要在腕表手机里，应付一个同龄的老家伙，不耐烦时只好一声“滚”来对付，可是人家脸皮厚，如同他的年纪一般。

    都说了会赴约，却拿其他的事情作为了牵强附会的理由，时下却不得不去应付，在京城的地头，人家才是地头蛇。

    总而言之，赴约成了必成之局，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郁闷，虽是久不见的故交，但这把年纪了，对所谓的情感交流，已然变得漠然。

    安静等待死亡，在此之前，静待而闻，世间所有，才是唯一。

    若心态平和，一切徐徐图之，定安然于世，又何必陷入纠纷，做那挣扎的蝼蚁。

    有些事情，难以表象定论，发生什么，也身不由己了。

    四月中旬，清晨。

    老人家一如既往的早起，小阳台处，醒体操。

    每当这时，才是他脑海最清醒之时，所有的事情都会在此时捋过一遍，如何去展现与抉择，也显得尤为重要。

    习惯了这样的方式，也习惯了冷清无人扰，游在身上的能量似无处不在。

    沉睡的身体在这时，渐渐的苏醒，那疲惫在悄然无息的消失，呼吸着清晨的空气，胸腔也一阵沛然。

    暮色已久，焕发新活力，恒久远的目光，就需要源源不断的源泉。

    日复一日，截然不同，一切都焕然一新般，肌肤和细胞，都在一丝一丝的饱满着。

    说离别只余泪，不见忧伤深，就如同病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所以这是一个漫长的岁月之旅，需日复一日的坚持。

    养精蓄锐也好，贪图享乐也好，都是一个补充和消耗的渐变过程，肉体凡胎，不锻炼它，终将腐朽很快。

    黎明开始，晨曦之气沛然，顺呼吸而汲，再与共振舒展颓废宿体，慢慢熬炼，有如食饮甘露之润感。

    这时机不可荒废随意，定时定点，效果斐然，延缓肉体与机能衰老，不超不越，不退不顿，行云流水。

    气入体时，感受它并在身体里循环，按照同频，须做到半个小时一个周天，一天一个小时即可。

    欲速则不达，像一锅极品鲜汤，不需要快速出锅，而是慢慢煎熬锤炼，自然而然，当它看起来是一锅好汤时，饮之则润心神。

    当做完醒体操时，天刚好大亮，单薄的白色丝绸开衫，有一阵的迷幻如雾一般，看起来瘦弱的身体，那微微隆起的胸膛在缓缓的起伏，这才看得出来，似乎也是花了力气。

    不是纯粹的养生，仿佛带着淡淡的锐气，指尖划过，好似带着划破肌肤的危机感。

    老人家从小阳台回到了屋内，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候回暖了，刚结束完醒体操一分钟左右，忽然身体腾起一片雾气。

    不见慈祥之面目，冷冽的颜色，带着不一样的威严，在雾气消散时，渐渐的柔和。

    这时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已是清晨六点多了，虽然天色大亮，但楼房周遭，也只是微微的朦胧，泛着白光。

    都说越北，夜越短暂，只是这些年的气候变化，似乎难以辨别了。

    换了一套睡衣，坐在沙发上，厨房助手正在烹饪着早餐，难得悠闲此刻。

    那些睡懒觉的，此刻正在梦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饮着热水，偶尔靠了一下沙发，桌面上还有一本纸质的书，翻了一半。

    “哎呀，老公～我来了～”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娇喊声，老人家回过神来，侧面而视，却见妮妮正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看样子是什么都没有整理，一头的乱发还在随姿飞舞着。

    四下无人，竟然胆子大了起来，竟然敢直呼乱七八糟的称呼，虽然提示过现在年纪太小，有些称谓不合适，但架不住她内心的渴望一般。

    老人家也没有回应，就这样看着，可爱极了，不知道下一个动作是什么，总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连睡衣都是刚醒时的原始状态，皱皱巴巴，怕是夜里一个人，辗转反侧了很久吧～

    说时快，那时慢，一个飞纵而来，老人家只好伸手迎接了，不然着磕磕碰碰的尖角，不知道怎么安排她下一秒的命运了。

    话说，这胆子是越加的放纵了，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了，大概在老人家的世界里，只学会了宠溺，却没有学会管束。

    “你是女孩子，能不能有一点点的矜持～”

    老人家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苦口婆心似的说着，手却也把她怀抱了起来。

    “哎呀～老公～”

    不知道跟谁学的，竟然还会撒娇，这声声的老公，仿佛回到了最初的开始，那时他哄骗的那个女孩，长相相似，但还是在确认了关系之后，才开始这样称呼。

    也许是年代不一样了，似乎很多称呼，没有了最初的神圣感，泛滥成灾。

    可是这心弦，依旧被拨动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了涟漪。

    “好好好，你喜欢就好～但是公众场合还是要注意”

    老人家于是也不去拒绝了，但现在是清晨，少女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

    如果怀里的少女，已然蜕变成女人的味道时，那时的他，还能把持住否。

    最近竟然思考了很多问题，关山冷月冰如许，只问青川越成仙，归来仍是最如初，何必三思同一梦。

    爱恨情仇已然不重要了，做什么都自己做决定了，随缘就好。

    发生什么，就让它美好的发生，渐行渐远的道途始终难以如一而至，凭添的色彩最深最炫也最鲜艳了。

    但少女似乎也不止如此的想法，竟然要清晨献吻，十一二岁，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时候否，大概很多朦胧是害怕与诱惑吧。

    “干嘛？你刷牙了没有？”

    老人家一脸嫌弃的避开，口气不小，不知夜里是否又偷吃了什么重味的物品否。

    “嘿嘿～”

    少女见状，竟然略显尴尬的表情，老人家心中在寻思，这是什么笑容，皮笑肉不笑的。

    “还不去洗涑～”

    老人家以为这尴尬的表情之后，她会乖乖的自己去洗涑，难道非要说一些伤心的话不可，如这乱发着实不可爱了，但这赖在怀里的人，直接抱住了他。

    这一抱紧，少女混杂了一些汗味，訫入了鼻尖，这初春竟然不冷了么。

    还是说夜梦惊扰，但一个人死死的沉静着，作为过来人，老人家心中默默的哀叹着，把她抱了起来，前往洗涑的地方。

    忽然明白，自己每天交待给她的睡觉，就像是一个任务一样，她在坚强的支撑着。

    这个年纪，陷入了父母都需要与她分睡的尴尬年纪，再过几年，也许沉淀成了叛逆的主流，那时就不可爱了。

    算了，遇见是缘分，虽然成为了演员，使她比同龄更多的孩子成熟，但终究是一个孩子。

    “等下吃完早餐，我们出去一趟”

    老人家面色慈祥的说着，但少女拢了拢身体，竟然深埋胸膛处，然后不吭声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突然沉默了。

    “好了，刷牙吧～”

    到了洗浴室的洗涑间，老人家把少女放了下来，半大的少女有一定的重量了，如果是胃口好的，差不多与他一样重了。

    “你要陪我哦～”

    说着，少女就开始了自己的操作，刷牙洗脸。

    粉嫩的少女不需要太多的流程，细细的刷着牙齿，然后满意的对着镜子露出牙齿四下看了看，白白的。

    洗脸就比较简单了，作为艺人少女，懒洗脸是不好的习惯，一种涂脸清洁的软沫，竟然没有水洗的阶段，很是神奇。

    然后涂了一点润肤护肤的沫沫，年代科技的高度，已然更加的难以捉摸了，就连护肤品都这么的没有常理可言。

    待沫沫消失时，竟然看不出来是用过护肤品的，仿佛更像是一种肌肤营养快线一般，很明显的发现精神了许多。

    “哼哼，好了哦”

    少女回过头来，朝老人家做了一个鬼脸，似报刚才话语唐突的仇一般。

    然后收持着刚才的物品，总共也就三两样，放置回原处整齐就好。

    “嗯～你要洗头发么？”

    想了想，老人家还是如是的问着，怕她等会事情多。

    “嗯，要洗的，你帮我弄一下”

    似乎兴高采烈了起来，没有缘由，似无根的风骤然，也不管她怎么作了。

    “那你自己躺好了，我去拿下毛巾”

    老人家面色无奈，感觉束手束脚，少女难以伺候的年纪呢。

    还算乖乖的听话，她的专属洗头躺椅，放在老人家租住套房的洗涑室里，本来不是很大的空间，变得拥挤了一些。

    就像话说的那样，这里还能放一样，于是就放了，习惯了就不拥挤了，日积月累。

    适合的温水，从额间缓缓的流下，等发湿润透了，涂抹一些带着清香的清洁发膏。

    发膏很好用，几乎就看到效果了，等会只需要按摩一会就好，趁着这个阶段，把今天的安排也一起说了，她大概会好好的听话吧。

    这般想着，老人家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终究是少女太嫩了。

    “妮妮，等会我们去吃好吃的，上回答应你的”

    老人家严肃着脸，正好在她的斜上方。

    “啊～真的吗？那，那太好了”

    本来想要激动的起来，忽然想起自己，此刻正在洗头发，如果站起来，一定顺着身体流，冰冷刺激。

    “等会我和你一起去”

    “那小姨呢？”

    “哦，我安排她去接手其他的工作了，熟悉熟悉”

    “好吧～”

    闻此，略显失落，小姨竟然没有同去，而老人家却觉得没什么，此行不是简单的行程。

    “能打包么？”

    这大概就是妮妮的方式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心的丫头。

    “随便打包”

    “那就好”

    在妮妮的印象里，只要老公说是好吃的，那绝对是超出她的想象的，而打包是延续她回味的唯一手段。

    虽然没有现场时那么好吃，可是也很好吃，那些打包的篮子很神奇，她每次都在研究，很久了菜还热着。

    “到时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过要听话”

    “哎哟～你还不相信我么？”

    似乎密谋什么大事的人物，但老人家觉得，这贪吃的小嘴有时话也多，吱吱喳喳的个不停，却拿她没有办法，约法三章犹如废话。

    只要在他这里，什么章程最后都成了废话，但跟别人时，完美的守约了，这让他无处诉苦，只好任由了。

    “不过有点远，你看需要带什么东西么”

    “不在京城里么？”

    早已把小姨忘的一干二净，这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了那顿美食里，老人家轻缓的按摩，让她陷入了闭眼的状态，嘟嘟水晶般是小唇，一张一合着说话。

    “在，但是那里很堵车，在老城区那边”

    老城区离差不多三四十公里，关键进入之后，限速管制在三十的时速，而且不限速也没有办法，人流混杂在其中，走路也不是办法，也有十来公里的路程。

    每次想到把他约到那里时，就恨的咬牙切齿的，趁着是本地人狠狠的弄他一把，如果这次不狠狠的吃一顿大餐，后面的事情就免谈了，毕竟路上的等待很煎熬。

    “哎呀，我们要去老城区么？哗哗哗，那里很好耶”

    妮妮就差一个鲤鱼翻身了，激动到身体发颤，这时在做什么，拥堵的地方一点也不好。

    等老人家把她的湿发拭干时，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来抒发她内心的激动。

    “我们只是去吃个饭而已”

    老人家不由自主的把话重复了一遍，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总觉得她要给自己私排行程了。

    “哎呀，老公，人家好不容易去一趟，你就让人家去玩玩嘛，可以买好多好吃的呢”

    先斩后奏一般的跳到了老人家的怀里，献上了标志性百分百通过的唇吻，小舌头在老人家的唇上舔了舔，像一只小狗狗一般，把她蠢萌蠢萌的。

    “行吧～谁让你是小宝贝呢”

    果然败下阵来，这撒娇的杀伤力还有很多后招，如果不行的话就会使出来，行成一个模式。

    “就知道老公最好了～”

    趁着只有两个人，她总是把老公喊的很大声，狭窄的洗涑室里回荡，可以预想到她身上的肉在慢慢增加。

    “我去换衣服了”

    “不行～我先洗澡”

    跳了下来，少女那青春的活力在无限的，感觉要从这里爆炸。

    但接下来的动作，让老人家身体一僵，只见她毫无顾忌的就地脱去了衣物。

    速度很快，在老人家还未变成冰冷凝视时，就脱掉了小裤裤，少女那平平的身体展露无遗，毕竟睡衣没什么阻碍。

    “等我哦”

    留下这句话，便冲到了浴室里，一阵水声传来。

    老人家僵硬之后，深深的呼吸缓缓劲，自己应该早习惯了才对，这风风火火的少女，怎么会对他另眼看待了。

    回到了沙发上，坐在沙发，拿着书，偶尔过了几分钟翻一页。

    少女裸奔在厅堂和房间之间，偶尔靠近攀附在老人家背后问她的那些行李在哪了，第三次时才穿到了全部的衣服，完毕还委屈的说为什么不帮她找。

    俨然，心中所受，是真真切切的觉得，那是真的如此。

    一袭浅浅粉色她的最爱，兴高采烈的跑到老人家面前，一脸腼腆笑容灿烂，问她这身打扮是不是很漂亮。

    老人家一本正经的仔细端详着，然后故作的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妮妮这般看到时，也是由心的开心着，似乎对自己这样很是满意。

    毕竟选了很久，在她心目中，也只有跟老人家一起时，才特意这样的效果。

    于是，傲娇的向老人家示意了一下，该安排下一步了。

    “去吃早餐”

    老人家站了起来，也是高冷的说着，就看少女有没有回应了，突然间的兴趣格外法浓烈。

    妮妮跟着出去了，只是偶尔又低下头看了看，靴子等等是否合适。

    越是看着，越是满意，走着飘逸的步伐迎向了另一套房子的餐桌上。

    这个时间，黎钟舒早已忙碌起来，带两个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所幸也有AI保姆，但陪伴却无法替代。

    她的妹妹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不知道她与客户如何约谈，时间上总是如一个过客一样，偶尔只见一次身影。

    如晚上回来的身影，持续了一段时间，忙碌总是难以抗拒，就像是一段上坡的路一样，不能出现任何虚弱。

    而吃完了早餐，妮妮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老人家出门，大概没有什么比此刻的她更加的兴奋了。

    康庄大道继前，笑脸盈盈绽放如花，就连甜言蜜语都出来了，一路上说了一路，老人家甚至都怀疑人生了，女孩子的善变这个年纪都开始了么？

    等到了老城区边缘时，就如记忆中一样，沉淀着浓厚的文化气息与四九城下那无边无际的陈合力，人很多。

    不能改造的道路是青砖道路，六四的道路沿途飞詹精雕，慕名而来的人亦如它依然是传说那般，给无数华国人的梦想留下了飞翔的翅膀。

    不说沉沦，也不语美轮美奂，如势而似沉睡觉醒的帝者，那睥睨世界的神龙。

    一些车辆夹杂其中，偶尔也如人脚行走，慢过了，交通灯外是灯盏如影，却是熙熙攘攘占据，不知何时消停。

    但按照记录来说，无论昼夜皆同免，它继承了华国的精神唯永在。

    但从这个位置开始，往深处走，还有十来公里的路程，本来几十年前还在这边生活过时，没有那么拥堵，但那时盛传网红地标这样的方式，便日久月深了。

    本来少女跃跃欲试的样子，打算徒步行走的那种兴奋，老人家说路程还有这么长，在内心争斗许久，才决定了还是坐车过去吧。

    虽然拥堵，却没有办法边行驶边玩乐，其实这路断还是有红绿灯的，真正没有的那一段，已经需要禁止行驶车辆了。

    “你说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人多路堵”

    老人家偏过头来看着少女那满怀希望，看着窗外的小脸，索然无味的说到。

    “人真的好多唉，我听我同学说这里有好多好玩的，等会到了地方你陪我去玩一会儿”

    妮妮是很认同人多的事实，小脑袋微微点头，如果没有这窗拦住，是否已经手舞足蹈了，人多不多与她无关，她喜欢热闹。

    “时间宽裕的话就去吃大餐附近看看，听说有比较多的旗装店，带你去挑几件吧”

    老人家略微思索了一下，节奏全由少女来带了，他还能说什么，思索成了最后的挣扎一番，然后抛出了诱惑的条件。

    京城这里，在历代中最出名的故事莫过于清朝了，而作为满洲族统治的时代里，最为隆重的衣着文化，便是旗装了。

    女人爱美的韵味刻骨入髓，所以旗装里又多是各种分支，少女和老妇都皆有区别，富贵与贫户亦是如此，当族与别族也是如此，不需言语，就能辨别种族。

    与壮锦不同的是，多是绸缎为主，也代表了它在京城这片土地，得到了极大的发扬与精进，无疑是沃土里的产物。

    讲究且极看重美观大方，更加奠定了豪迈与睥睨的地位，当然那都是历史了。

    来到此处，不添一二也说不过去了，老人家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好吧～那，那你帮我选哦”

    在这方面，少女从容的怂着，挑花了眼最是难受，更何况金主不是自己。

    “我们吃过饭之后再去选，时间就会多一些，你不是说要打包么～这个比较重要”

    “好吧～”

    眼看临近中午，车停在了帖指定的位置之后，带着少女在这古香古色的群楼里徘徊了片刻，这进进出出的楼道格外安静，楼梯口在何处，心中的无奈加深看几分。

    手牵着少女，等待这楼的人带一带了，妮妮进来后，话少了很多，感觉她的小手心里，有些湿润，紧张了呢。

    亭台楼阁不予置评，水榭香草也不置评，楼阁上的精雕细琢也不置评。

    浓郁的古色古香，弥漫幽深，不见人影，这般楼台，不像餐食之所，但约食的地方偏偏就是这里。

    果然在几分钟后，来了一个年轻人，朝气而青春，一袭长袍加身，再一挽礼而迎，看这架势，是此间的店员了。

    想起了当初的语言大学女生，这个年轻男孩，也是那样的气质，当然也是一个学生了吧。

    都说服务的行业看起来低人一等似，但这里偏偏都是以重点学校里的学子做服务员，AI都极少见到，可见一斑。

    有人带路，发觉并不复杂，这寸步及行，真是彬彬有礼的背影，让跟随时，显得悠闲自得起来。

    你永远不知道这偌大的京城旧城区里，不见河流，是怎么到处水声涛浪的，此间主人定然是对这水榭香草极为喜欢，布置的真是处处缝迎。

    几次转角上二楼，这安静楼阁，窗户大开，几缕窗外喧嚣引来，偶闻那街角的肉香，竟饥肠辘辘。

    妮妮早已被这致命的香味引得引颈而四顾，却只间徒四壁，哪里来的香味，真是令人津液直涌难咽。

    老人家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让她稍安勿躁，这爱好美食的少女，终究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被美食所左右，看来那迫不及待出去玩的想法，也一并搁置了。

    贪吃的小可爱，也不过如此，无法抗拒时选择了顺遂，竟也耐心的等待起来。

    埋怨起人来时，也是喋喋不休的模样，然后是使劲的搞小动作，不时的东拉西扯，老人家身上的衣服也乱了几处，犹如嘻笑调情的少女，就是无处安放宁静之惑。

    用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的她，毫无底线的娇作着，有时不安的小手不知何时触摸何处的肉身，力度极度酸爽。

    “再等等～美食需要时间烹饪”

    老人家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眼神里尽是慈祥的温柔，安抚着不知是激动着，还是焦躁着的少女，偶尔轻轻的抚摸她的手背，似柔水掠过。

    “哼～我知道了～”

    妮妮顿时安静了下来，又看了手腕上的腕表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连开胃菜都没有上。

    几小碟坚果，还有剩下空的果盘，旁边一扎饮品也见底了，少女尚不知饱。

    毕竟心心念念的美食，不能是这样的，茶水添了几次，真害怕少女在他温柔的宠溺里学会了暴躁。

    嘴里念念有词，听罢不就是上次去吃的烤鸭，但那里的档次与这里相比，是甚远的。

    可这水磨功夫，却需要极大的等待耐心，可她哪知道，很多人预约都无门呢。

    但终究是年幼，等她再长大一些，就懂更多的事情，更多的不同。

    “等的久一点也好，到时你就可以打包更多了”

    “真的？那，那就等久一点吧～嘿嘿”

    妮妮此刻却有些善变了，不开心与开心切换自若，把少女的天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演戏时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平时也只是一个在接触更多人与物的普通少女，古灵精怪亦然。

    “哈哈哈～”

    看到妮妮这变脸式的笑容，也不由哑然一笑，刚好沉静，竟然多了几分天伦之乐的趣味感。

    “等会儿吃完饭了，可不要忽悠我哦”

    等了稍微一会儿，也许是心中有些不确定，妮妮拉着老人家的小臂，抬头看着他的脸，认真的确认道。

    “放心，这里我还是比较熟的，答应你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反悔的”

    “那好吧～除了衣服，我还想买一些其他的”

    ……

    得寸进尺了，但老人家甚是喜欢，像贱到骨头里的那种溺爱，温柔以待。

    偶尔又东扯西扯的聊着，无聊的，有趣的，能想到的都聊了。

    不知她哪里找到的一首，似熟悉的歌曲，低沉的低音如耳边呢喃。

    从腕表手机里透彻着，幽幽暗暗，古老而悲鸣。

    ……怒意填满了胸腔，罢了，你的爱情我遥不可及～

    ……腥风飘过了浪涛之船舶里，夜声悄然离去，寂静杀戮，只剩我孤独的自由身，漂泊无岸～

    ……梦境里的仙境，逆伐荒流身，却一颗冰冷心，交缠尽头～

    …………

    没有高亢的声色，一路沿袭着超低音，如同呢喃，却能听得懂里面的内容，热血渐冷至死的愤怒，面对人间仙境时的漠然和冷观。

    很老的歌曲，没有发表过的一首歌曲，很容易让人腻耳，除非能共情其中，或许有一种不可自拔的难过。

    没有起伏的声调，最难去演唱，却把它从头到尾都演唱了，妮妮也没有听懂，只是觉得新鲜而已。

    她说这是安然帮她找的，她这个年岁又怎么理解，拔深的情感怎么交织，纵容热血变冷的人生，多半是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