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雷鸣阎狱藤
禁地发生的四连爆炸动静实在太大了,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以飞快的速度向着整个真龙山传播,很快惊动了蓝电霸王龙家族的其他人。
真龙山,核心区。
蓝电霸王龙家族的二当家玉罗冕站在云巅遥望远方的山谷,脸色阴沉至极,咬牙切齿的声音难听得像是木拉琴一般:“有人袭击了禁地!”
“报。”一名弟子惊慌失措地闯进来,惶恐不安道:“二当家,负责看守禁地的四名长老与二十四名执事的命牌全部破碎,他们全部战死了。”
“你说什么?”
玉罗冕两眼一黑,差点没晕倒过去。
正常情况下,一名魂师至少要修炼四十年才能到达魂圣,这还是建立在天赋好的情况下,否则修炼速度会更慢。
这些魂师可是蓝电霸王龙家族倾注心血、投入了无数资源才培养出来的顶尖人才,每一人都宝贵无比,哪怕死一人就已经是足以惊动全族的大事了,一下子死二十八人,玉罗冕感觉天都要塌了。
要知道,蓝电霸王龙家族总共才十五位魂斗罗,八十六名魂圣,这一下就死了超过四分之一的战力,试问谁顶得住?
这种程度的损失绝对不是小打小闹,这是动摇家族根基的重损!
“是谁?究竟是谁?”
“魂圣以上的魂师随我去禁地,其余人在九山各道关卡严防死守。”
玉罗冕失态地咆哮道,玉元震前脚刚离开真龙山,凶手后脚就攻破了禁地,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这是一起有预谋、有布局的袭击!
弟子领命:“遵命。”
“等一下。”玉罗冕叫住了那名弟子,又吩咐道:“能这么快速就击杀四名魂斗罗、二十四名魂圣的人,有极大概率是九十五级超级斗罗,千万不要与之硬碰硬,九山很大,凶手跑不了这么快,我们拖住就好。”
玉罗冕没有被愤怒冲昏脑袋,眼下玉元震不在山门,族内没有其他封号斗罗,他必须小心为妙。
另一边,真龙山外围的一处小湖泊,此地距离蓝电霸王龙家族的驻地仅有几里远,一艘小船静悄悄地漂浮水面,时不时渐起一抹涟漪。
千仞雪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的山谷,不敢置信道:“这是他搞出来的动静?他是怎么做到的?”
“少主,这场连环爆炸的威力不逊于超级斗罗的第九魂技,负责看守禁地的那二十八位魂师恐怕已经灰飞烟灭了吧,蓝电霸王龙家族这波是真的伤筋动骨了,这种程度的损失没几十年时间缓不过来。”
蛇矛啧啧称奇,虽然他是九十二级封号斗罗,但和超级斗罗还是有极大差距,这若是换成他直面这场连环爆炸,那不死至少也得脱一层皮。
“少主,你口中的‘他’是谁?莫非是武魂殿的供奉吗?”
刺豚好奇地问道,在他心中,他已经断定这场爆炸是超级斗罗搞出来的事端,就是不知道是供奉殿的哪位前辈。
“不该问的别问。”
千仞雪冷冷地扫了一眼,吓得刺豚和蛇矛赶紧闭嘴,她继续眺望着远方的山谷。
刺豚和蛇矛想当然的以为是超级斗罗出手了,但只有她知道,根本没有超级斗罗,那是李修风的手段,那个男人以一己之力攻破了蓝电霸王龙家族的禁地,做到了连武魂殿都做不到的事情。
想到这儿,千仞雪莫名感到一丝烦躁,她和李修风年龄相仿,但两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不小的差距,至少她做不到以一己之力攻破蓝电霸王龙家族的禁地。
“李修风,你到底还隐藏着多少手段?”
千仞雪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脑海中想起了李修风说过的那句“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能和我相提并论”。
不自觉的,她握紧了拳头,骄傲的她无法接受自己的低人一等,她默默发誓,一定要把这句话的场子找回来。
………
回到正面。
再确认二十八位强者灰飞烟灭之地以后,李修风没有任何迟疑,立马冲入了山谷。
他现在等于再与时间赛跑,蓝电霸王龙家族的高手很快就会到来,他必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进入山谷,没有想象中的风和日丽,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道闪电撕裂苍穹,滚滚雷声奔袭入耳,地面雷池遍布,电流横行,若是常人不小心踏入其中,恐怕顷刻间便是灰飞烟灭。
而在雷池的最中心,有一株奇异的植物,所有的雷鸣电闪皆是因它而起,它的枝藤与根茎被黝黑的镣铐锁住,这是蓝电霸王龙家族给它上的枷锁,目的是为了压制它的实力。
“邪神保护!”
李修风轻喝着展开魂环,邪灰色的第一魂环微微发光,灰蒙蒙的气流瞬间覆盖全身。
有了邪神保护,李修风便不用惧怕雷池的威胁了,他轻而易举地越过雷池,快速来到了雷鸣阎狱藤面前。
“你好。”
李修风打了声招呼。
雷鸣阎狱藤的智慧不逊于人,它听得懂人话,它朝着李修风挣扎了几下,拉得枝藤与根茎的镣铐滋滋滋作响,仿佛再说:帮我脱困。
“那可不行。”
李修风笑道,他来此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帮它脱困。
雷鸣阎狱藤闻言有些恼怒,霹雳啪啦的电流从根茎部位传至枝藤,一副很凶的样子。
但是,它凶,李修风更凶!几根暗黑色的蓝银草破土而出,激荡着朝着雷鸣阎狱藤捆去,两大植物之间的争斗拉开序幕。
雷鸣阎狱藤有千年实力,至邪蓝银草的第一魂环也是千年年限,从品级的层次来看,雷鸣阎狱藤肯定强于蓝银草,不过雷鸣阎狱藤现在被镣铐压制了实力,所以两者难分伯仲,像两条蟒蛇一般的互相缠绕着,一时半会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是别忘了,至邪蓝银草只是武魂,武魂的主人还没出手呢,李修风看准时机,启动渐变音扩展器,右手一伸擒住了雷鸣阎狱藤的根茎,强行将它从土壤之中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