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戴沐白
李修风并没有因为唐三的到来就停止梳头的举动,他依然为小舞理着秀发,小舞亦平静的接受着梳理,两人和谐的一幕显得唐三是横穿一脚的第三者。
唐三心里苦啊,他现在真的恨不得掏出诸葛神弩把李修风射死,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发现小舞没有拒绝李修风的梳头,一丝一毫的拒绝之意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唐三在心中怒吼,为什么小舞会让李修风帮忙梳头发?梳头之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小三,最近有好好修炼吗?”李修风将小舞披散的发束绾成髻,头也不抬地问道。
唐三呆若木鸡,盘头发?他居然在盘头发,他知道自己在干嘛吗?他把小舞当成什么人呢?
“三哥,爵士问你话呢!”小舞不悦的责怪道,语气很重。
唐三闻言直接后退了几步,犹如五雷轰顶,小舞居然责怪我?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责怪我!他咬牙切齿,不甘心地问道:“你们怎么在梳头?”
李修风扭过头,面容奇怪的反问道:“女孩子梳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小舞亦点头认同道:“我看头发有点乱,所以就请爵士帮忙梳理。”
“那那....那你可以找我啊,我也可以帮你梳头发呀!”唐三连忙说道,我是你兄长啊,长兄如父,要梳头也是找我才对啊,你找别人干嘛?
“不要。”小舞嘟着嘴:“爵士比你会梳妆打扮多了,你自己的头发都一团糟,丑的不行,还给我梳。”
丑的不行!
丑的不行!
丑的不行!
唐三听到这四个字两眼一黑,只感觉天旋地转,灵魂仿佛被一道利剑刺穿,找不到一丝反驳的理由。
有一说一嗷,唐三的长相确实很一般,原著可是明确写了唐三长的像路人,要吃了仙草之后才会变成大帅哥,李修风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遥遥领先,放在“恋爱大陆”可谓相当吃香。
对于唐三说,任何人说他长得丑他都不在乎,说不定还会嗤笑别人以貌取人,唯独小舞说他丑痛击了他的灵魂。
这一刻,唐三第一次意识到了长相的重要性,只恨自己不够帅,甚至感觉自己丑到了灵魂深处。
“好了。”李修风将梳子放回小舞的行囊,起身,笑道:“天色已晚,你们聊,我先睡了。”
李修风离开房间以后,唐三终于按耐不住了,颤音道:“小舞,我长得真的很丑吗?”
小舞瞥了他一眼,肯定道:“和爵士比起来,你丑的还挺有特色,完全找到一丝帅点。”
唐三崩溃了,舌尖的苦涩像吞了一万根针,失控地大吼道:“以后你不准让别人给你梳头!”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小舞不甘示弱地喊了回去:“我找谁梳头是我的事,你怎么能束缚我的自由呢,你未免也太过份了,我到底是你的妹妹还是你的奴隶?”
唐三猛然清醒过来,是啊,他们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自己没有权力更没有资格去管小舞的事情,自己这话无疑逾界了。
想此,唐三连忙道歉:“对不起小舞,我有些太冲动了。”
小舞闷哼一声,气冲冲的夺门而出。唐三见状急了,他太了解小舞的性格了,小舞是真的生气了。
他急忙追上去,身法如鬼影,真诚道:“对不起小舞,我话说重了,你不是想学玄天功后续吗?我这就把第四重、第五重、第六重传给你。”
小舞娇怒道:“不学!我现在就退出唐门!”
唐三闻言眉头一皱,立马摊开双臂拦在了小舞前方,严肃郑重道:“小舞,唐门的规矩你忘了吗?怎能说退就退?我知道我的话让你很生气,但我不希望你拿唐门开玩笑。”
小舞顿住脚步,似乎是看见了唐三那严肃的表情,故有些害怕道:“知道了,我不退就是了。”
唐三没有过多责怪,而是盘地而坐,将心法口诀道出:“我现在传你功法,跟我学,以后我们还要担负起发扬唐门的重业。”
听着唐三这么轻易的就把口诀道出,小舞的思绪飘到李修风那里,心道原来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吗?
……
月黑风高夜。
李修风戴着无脸面具,站在玫瑰酒店的天台,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纹丝不动,如同尸身。
红色海洋包房内。戴沐白数着自己身上的金魂币,这一次出逃星罗帝国他做足了准备,打算永远都不回去了,因此临走前拿了一大笔钱,够他潇洒快活一辈子了。
“钱挺多的嘛。”
一道悠然的声音突然传入戴沐白的耳朵,顿时令他汗毛战栗,他急速回身,眸生双瞳之间寒光闪烁,他冷盯着面前戴着无脸面具的男子,愤怒道:“我已经放弃皇位了,都逃到天斗了,戴维斯还不死心吗?非要我死了才放心吗?”
“你误会了,我不是戴维斯派过来的追杀者,也不效力于星罗皇室。”李修风随手拿起床上的一张白卡,淡淡地说道:“另外,同为三皇子,你没有雪海臧有钱,我剥下他的脸之后,可是拿到了几十万金魂币,而你,远不及这份价格。”
三皇子?雪海臧?剥脸?戴沐白听到这些字眼先生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戏命师?”
旋即,戴沐白顿时恐惧起来,试问天下间,又有谁不知道戏命师的凶名呢?凡是被戏命师盯上的猎物,下场都极为惨烈。
“你在害怕?”
李修风察觉到他的恐惧,饶有兴致地问道。
戴沐白步步后退,虽未交手,但脸上已经写满了恐惧,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戴维斯的追杀,刚入天斗没几天,就被残忍无情的戏命师盯上了,好似全世间的霉运都加之于他。
“别怕,我从来不伤害任何人。”
李修风笑着,无脸面具折射着深色的轮廓,舒缓的语气像父亲对儿子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