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白圭已碎
孟良听后说:
“既然曾城主说白圭象征无暇,现在白圭已碎,何来无暇?”
“这种征兆说明大司马和曾城主的上下级关系可危!”
曾庆急忙说:
“白圭虽碎,但末河城中不止此一块白圭,还有更无暇更纯美的。”
梁思宽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刻,稍后说:
“孟上士,曾城主已知错,就别为难他了。”梁思宽故意说到。
“孟城主,我问你此地只有一所军营吗?”
“回大司马,仅此一所。”
“哦,那快在闹市四面设立军营,我的人要往八方驻扎一些,既然你请求东君扫除外族,难道外族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行事吗?”
“如果城中有外族作乱,我们赶的过去吗?”
“你将我们安排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啊?”梁思宽问。
“回大司马,不是我们不安排大司马的队伍驻扎闹市,实在是下官为我们末河百姓考虑的多啊。”曾庆说。
“哦?”
“为末河百姓考虑却不让我们驻扎闹市,你前后矛盾这是什么道理?”梁思宽问。
“回大司马,因为末河百姓看见军队进来心里会更加恐慌,所以这是下关故意而为之的。”
“大司马不必介怀,这里虽然离闹市中心远些,一些吃住不甚方便,但是城南有一所美宅,干净爽朗,地处高不潮湿,正适合大司马前去住下。”
“昨日听城门楼上的人说,大司马带了家眷来末河,下官想大司马更应该住进去。”
“军营里都是男子,两位夫人在此常住,多有不便。”
梁思宽嗤笑了曾庆一声,说:
“好城主,百姓见军队是会恐慌,你为他们想的周到,那这么说本司马叫你迅速在四面修建驻扎之地你是不会答应了是吗?”
“这……”
“别这了,你还是看那里吧。”梁思宽指着帐子内曾庆带来的随从刚刚挂好的弓。
弓整体呈漆黑色,弓两边上背和下背边有红色髹漆,弓柄处用布线缠绕住,弓铉用牛筋做成。
“这是一把好弓,要像司马大人这般有弩力的人才拉的开。”曾庆说。
“你正说到本司马的心坎之上了。”
“来人,把我的利箭取几支出来,本司马要试试曾城主送过来的,是否是他口中说的好弓。”
梁思宽走出营帐,士兵把失鹄摆正,在能射距离之内。
“曾城主,你说本司马能够射中靶心吗?”
“自然能。”曾庆回。
“那就再把失鹄给本司马移远一些,曾城主你说现在本司马还能够射中靶心吗?”
“也能!”曾庆又回。
“再移远一些。”梁思宽吩咐。
此时曾庆已经快看不到靶心了。
梁思宽说:
“曾城主,你以为本司马现在还能射中靶心吗?”
“回大司马,如果这样大司马还能够不偏不倚射中,那就是曾庆见过最厉害的人了。”
梁思宽拉弓开射,“噌”的一声,弓箭飞射出去,曾庆听见箭镞打在靶子上~叮续~之声音。
曾城主往箭射出的方向望去,他并看不见靶心,他自己也想移步过去看看究竟。
“曾城住过去看看可曾中了靶心啊。”
曾庆正想过去,梁思宽一说恰好满足他好奇之心,移步过去查看。
见箭镞正中红色靶心,吃了一惊,用力拔下失鹄上梁思宽射中的箭,双手捧着拿过去交给梁思宽。
“大司马这不只是箭术超群了,下官这么远已经看不见靶心了。”
“大司马为何射中的,难道大司马天生目光如炬可以看的更远更清?”
“幼年生过一次眼疾,治好后目光便比一般人看的更远一些,夜晚的视力也更加敏锐。”梁思宽说。
“那这是因祸得福了,大司马的经历虽说的离奇,但下官绝对是相信的。”
“因为末河这里也有人摔到脑部,治好后尽然比平常更加聪慧了,且无师自通会了一些以前从没有见过的事情。”曾庆说到。
“让你看本司马不是让你看我的射术有多高深,是让你知道我的眼睛不但不瞎,而且比平常之人更加宽阔。”梁思宽忽然说到。
“大司马此话何意?”
“混账,本司马昨日随你的瞭望官经过闹市,穿过街道,街上的百姓明明是对本司马的军队是有渴望眼神。”
“他们看到我们犹如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怎么会是恐慌?”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曾庆无法回答。
梁思宽又说:
“昨日我们进城之时,看见百姓拥护,顺便请了两人到军营里面视察观看。”
“孟上士询问了两位百姓一些问题,要不喊他们出来再把昨日的话当着曾城主的面说一次?”
梁思宽看了一眼孟良,孟良会意。
“曾庆,大司马有东君手信在身,对于末河最高官员,以及以下官员都有褫夺生杀权利。”
“如果两位百姓出来和你对质,证明你说的百姓见到我们恐慌和他们说的并不一样,那么你的城主位置就做到头了。”
曾庆跪下,说:
“末河之内百姓众多,形形色色的人也多,大司马说的这些无非是要曾庆在四面为大司马修建营地就是了,曾庆照做。”
“要多久?末河地广人稀,找四处并不困难,而且营地不过只要一处空地,一些营帐而已。”
“给你十日时间,十日后本司马的人马要在闹市东南西北四面镇守,你起来吧。”
曾庆起来,回:
“十日后保证大司马的人马可以进来!”
“好,暂时无事了,你可以走了。”
“由于司马大人才到末河,对于末河的一切尚不熟悉,下官又有公务在身,不能作陪。”
“所以特定派了一名当地之人前来相陪,以便大司马尽快熟悉末河之城。”
“且此人四代都为末河之人,对于末河的风土热情都更加的熟悉。”
“如此甚好,什么时候带给本司马?”
“下官回去后,他稍后便来。”
“好!”梁思宽说。
曾庆和随从出。
“孟上士果然一听就可以听出本司马的言外之意啊。”梁思宽说。
“回大司马,孟良知道大司马方才是胡编滥造的说了两名百姓。”
“不过既然我们是胡编乱造,大司马你说曾庆可知道吗?”
“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知道他也无法反驳,不知道就足以证明他是个蠢猪,这么低劣的谎言他也会相信。”梁思宽说。
“哈~哈~哈大司马说的对,不论这个是谎言还是不是谎言他曾庆都无法辩解,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只是他说要派人来为大司马分解风土人情,这是他派过来监视大司马的人乎?”
“如果曾庆这样做,那就是比蠢猪还要蠢的人了,本司马相信他绝对不会这样做,人是他派来的,如果被我们发现是监视我们之人,那他第一个脱不了干系,敢问天地下有那么愚蠢的人吗?”梁思宽说。
“大司马此言不虚,但是我们在上阳的朝堂上,这种愚蠢的人却是比比皆是啊,末河此处有何不一样吗?”
“这倒是勾起了老夫的一些兴趣。”孟良说。
“娇娇,你收拾好没有,我和初蕊在外面等你好些时候了。”采英说。
“我们还有好些东西没有买,你再磨蹭下去天就要黑了。”
梁娇娇在营帐里面找鞋子,找了半天也不知还有一只去哪里了,她身子有肥大,俯不下去身,所以磨蹭了好些时间。
“你胡说,昨日那个瞭望小鬼告诉我们末河日照的时间长,比我们上阳黑天有些时候足足要晚上个两个时辰。”
“白日时间多,黑夜时间短。”
“那你也要快一些,我们要去的地方还多着哩。”采英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这里地方大,你要逛多少地方?还想一日把这里逛完不成。”
梁娇娇一边在床沿下摸到了自己的一只船鞋,一边往脚上套,就出来了。
三人正要往外面走,被梁思宽撞见。
“你们要去哪里?才来第二日这么迫不及待了。”
“你不管。”采英说。
“要去买些花草会来放在营帐里。”初蕊笑着给梁思宽说。
“等下再去,你们不熟悉这里。”
“曾庆要派一个人过来,他对这里熟,你们跟着他走我放心一些。”
“哎,你们三个真的不应该来,特别是你们两人。”梁思宽指着采英和初蕊。
“府上好好的,跟着来干什么?”
“你们在这里还要我分心,不如不来强一些。”
“不来?”
“那哥儿晚上睡不好觉,想采英想的要死要活的。”梁娇娇脱口而出,没顾及一旁的初蕊。
“难道就不能想我想的要死要活的?”初蕊说。
“看吧,你们又来了,娇娇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不要挑起她们两个的纷争了。”梁思宽一脸无奈的样子。
孟良走过来说:
“看来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受啊,一路上两位夫人斗嘴不知斗了多少回了。”
“大司马在其他的事情上雷力一般,在自家两位夫人这里怎么一脸无奈不知何如是好的样子?”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对的,孟良就不掺和大司马的家事了,准备也出去走一走。”
“今日得闲,大司马为何不一同前去末河城走上一走,反正少成也要去,待会人送过来叫他在军营里面候着我们就是了。”
“两位夫人想是也等不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