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不在山河依旧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先撤了

    “这不可能的事情。”梁思宽说。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因为眼疾,好了后视力比常人好了不少,还可以再夜晚看见一般人无法看见的东西,还是愿意相信。

    “那我问你,你来了这么一会,军中的人你可看的明白?”梁思宽问。

    “回大司马,除了没有出来的人看不见的人,伦辉一概知道。”

    “啊?多少?”梁思宽问。

    “回大司马,瞭望塔上一共有六名哨兵,有三座瞭望塔,其余两侧的塔上只有四名瞭望兵。”

    “今日正中央的瞭望塔上,一人下来报告大司马,四人放箭,还有一名击鼙鼓,放号角。”

    “军营一共有二十四个区,主区在里面,为大司马在正中心,今日来往营帐里的人一共有三十六号人。”

    “今日巡逻的人是四十八人两小队,检查周边地区的人是三十六人。”

    “刚才大司马陪夫人买了两方砚台,草雨花两盆,精致碗碟十三碟,汤匙十五,烫斗铜壶有二,小碳炉有三,碳火有一,水粉二盒,靸鞋八双,隐几二把……”

    “好小子,这是老天给你的天赋。”梁思宽说。

    “回大司马什么天赋不天赋的,这个天赋还不够我吃上一口饭哩。”

    “谁告诉你的,曾庆就是看中你这一点才叫你来我这里的,二十两够你小子了。”

    伦辉挠了挠头继续带梁思宽一行人前去秦家医馆。

    “怎么把医馆开在这么偏的位置?让我们差点送命。”八子说。

    “不开在这里不行啊,城里的人要排挤我们。”性秦的医家说。

    “为什么排挤,我看城中医家尽多,怎么会排挤你们一家?”

    “就是因为太多,才受排挤。”

    “我~秦山~的医术不是传承末河的先辈,他们认为我不够入格,所以我才在这稍偏的地方开了十几年。”

    “你大哥死了。”秦山平静的开口说到。

    “什么?”

    “方才和你说话间我疏通了他的血脉,这一路走来他的手臂被污学凝住了,血脉留不出去,只能攻他的心脉了。”

    八子看着万李赫的手臂流出一滩污血,血液却是已经凝固成团了。

    “末河这里,像你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必将伤口疏通,让其血流出来,不过流太多也不行,但是不留一点,被堵住更是不行。”

    “这里天气不好,风气向内凝结,这种大伤口必须及时处理。”

    “你是不是庸医才被人排挤到这里的?”八子忽然说到。

    “又没有伤了性命要害,怎么说死就死了?”

    “方才我说了是因为血气不通,伤口凝结,血液向心脉泵去,才会这样,要我说几次呢?”

    “你们这位兄弟也中箭了,让我为他处理伤口吧。”

    此时天色稍微暗了下来,秦家医馆的官童手里拿了一个长火挑子出来在门口将两盏黄明色的灯点上了。

    竹笼网子做的白罩灯,登上映有秦家两个大字。

    “你去查看秦家医馆可有没有后门,如果有后门将其堵上。”梁思宽吩咐到。

    “是,司马大人。”

    “娇娇,你先进去装病,叫那秦家大夫给你诊断,看看这伙人是否就是扰乱的外族人,我在前们也设置埋伏,今日务必将这十二人抓回军营里面去。”

    “好,哥儿。”梁娇娇说。

    “这位姐姐,你怎么么了?”

    “师父说我们这里今夜死了人了,姐姐你改日在来吧。”说话的正事方才点灯的那名学童,年纪不大,说话还没有脱离稚气,扎了两个高高的小髻子在头顶,梁娇娇闻见她身上有很多的药引子味道。

    梁娇娇一听,故意装做疼痛难忍的样子,捂住肚子。

    “小妹妹,我这个是急症,每次犯病,只要大夫一看就好,但是如果放我不理,你们这里今夜还有多一个死人的,快扶我进去吧。”

    “可不行,师父说了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

    “姐姐就在这里让我给姐姐看看吧,岐黄之术我和师父学了很多年了,急症看过不少,等我给姐姐号脉,需要什么药我进去给姐姐抓就是了。”

    那小学童就在外面,照着灯光要去拿梁娇娇的手腕过来号脉,梁娇娇手一抽,不让她动。

    “谁家的医馆不死人?”

    “死了人就不救活人了吗?难怪你师父要把医馆开的离闹事这么背。”

    “不是,师父说那人不是祥人,是一群外族土匪,他不让我放人进去是害怕他们伤了来医治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更要放我进去,我看看他们凶不凶。”梁娇娇说。

    梁思宽在一旁隐秘处偷听,笑话梁娇娇。

    梁娇娇将那女孩小学童轻轻的提在手里,就往里走了。

    “放开我,胖姐姐。”

    “放开我,胖姐姐,师父一会又该骂我了。”

    “放心,你师父看着我就害怕,他要是敢骂你,看我不打他。”梁娇娇说。

    “秦老头你轻点,这手臂不是你的吗?”

    “把我大哥治死了,一会再找你算账。”无赖~吉恩~说。

    “你大哥怎么是我治死的,你要讲些道理才行。”秦老头说。

    “怎么死的,我们兄弟几人说了算,轮不到你,我看你这地方不错又清净,又整洁,别说你这屋子里的药味是和城里那些闻着不同,我吉恩闻着心情舒畅极了。”

    “我们兄弟十二人,今晚就在你这里住了,我看你的房子可够大的,容纳我们这么些人错错有余。”

    秦老头把一块膏药往吉恩中箭的地方贴了上去,吉恩倒吸了一口气。

    “我的妈,这是什么药膏摸上去怎么一点不疼,还冰凉凉的,好手段,好技术。”

    “几位大爷你们还是走吧,今日我们秦家医馆来了十多位故人,已经容纳不得你们了。”

    “什么容纳不得?叫他们滚!”

    “我们劳累一天了,你还要好酒好菜的送上才行,否则你看看我们这十几个人愿意否?”

    “师父,师父,我不让姐姐进来,姐姐偏要进来,善慈实在没有法子。”

    梁娇娇把小学童善慈放下,站在一边。

    “这个婆娘好大一座山,哪里送上门来的?”

    “比我们齧齿国的长的还不如,但是,嘿嘿……”

    “嘿你妈的头!看来真是齧齿国的人,我这病也是不装了,直接和你开战就是了。”梁娇娇走过去一把掀开方才秦老头给吉恩贴下的那片膏药。

    “嘶”的一声,膏药被扯了下来。

    “哟,这下好疼。”

    “这里都是我们欺负人,哪里伦的到你一个肉山来欺负我们?”

    说着几位大汉就要同梁娇娇打起来。

    “善慈,快去屋里叫人来帮忙,她一个姑娘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善慈一溜的从后厅跑去住屋了。

    “河贵叔叔,山蛮爷爷不好了,外面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姑娘,师父叫你们出来帮忙哩。”

    “他们说还要把你们轰出去,不让你们在这里住,要我师父做饭吃给他们。”

    河贵忙从屋子里跑出来。

    “看来真有土匪外族到了,我爹不知现在在何处去了,我陪你去看看。”

    山蛮叔从屋后绕到屋外,想去看看,见后门无缘无故的多了几个士兵,看着像是梁思宽一行人的装扮,故此越出屋墙出去看看。

    走到大门隐处,看见大门附近也有人,梁思宽发现后面有人偷看,不知道是山蛮叔,故意给几名士兵说:

    “你们现在这里看着,我去一旁行方便。”

    “大司马尽管去,我们在这里看好就是,一旦屋里有响动,我们即刻进去。”

    山蛮叔年纪稍大,又是晚上,看不清是否是梁思宽,梁思宽夜里的眼神又极好,向前走了几步,见是山蛮叔,心道:

    “秦家医馆的人莫非就是山蛮叔的故人?”遂故意说:

    “贼人,在后面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一把捂住山蛮叔的嘴。”

    山蛮叔“呜~呜~呜”的被梁思宽窟的难受,随后放开。

    山蛮叔一回头,才发现就是梁思宽。

    出气不匀的说:

    “你小子捂住我做什么?”

    “山蛮叔,你鬼鬼祟祟的又在做什么?”

    “我想出来转转,发现后门又你的士兵,故此出来看看。”

    “哎,这些士兵终究还是不够老练啊,埋伏起来怎么能够让人发现?”

    “你们会在这里,山蛮叔?”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啊?”

    “里面的人是我在羽国的多年老友。”山蛮叔说。

    “但是里面此刻有外族蛮人。”梁思宽说。

    “怎么会?我们才来,秦兄才和我说了话没多久。”山蛮叔说。

    “不信你去他医堂里面看看,除了那个断臂的还有十二人。”梁思宽答。

    “我要把他们一起捉会军营里,所以在这里埋伏的。”

    “我知道了,进去看看再说。”山蛮叔说完就走了。

    “爹,你去哪里了,秦爹爹的家来了异族土匪了,说要把我们打走,让秦老爹请他们到闹市的街上吃酒哩。”花娘说。

    “河贵和俊子都去医堂了。”

    “不要打坏我秦爹爹的东西。”河贵和俊子一进厅堂就看见梁娇娇和几个大汉扭打在一起,几个大汉丝毫没有站到上风,反而被梁娇娇打倒。

    “是河贵哥啊。”梁娇娇说。

    “又来两个帮手,我们先撤,这婆娘已经是不好招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