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下一任国主
“想学?”王超说。
众人皆点头。
“你们想学,我可不想教。”留下这话王超出屠宰场了。
“大司马回来了啊。”孟良说。
“山蛮叔来了好一阵子了,少成也从南面过来了。”
“他正在和山蛮叔脸红脖子的吵架哩。”
“为什么?”梁思宽问。
“我也不知,正要去询问,大司马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去吧。”
“哥儿,孟上士你们来的正好。”梁少成说。
“这老头一来看见我就让我叫他外公,这不是欺负我和我娘吗?”梁少成气愤冲冲的。
“他看见我二话不说,直接说一句~小子,叫声外公来听听~,我可不和他急吗?”
“我娘说我外公早死了。”
“你外公没死,这事采英也知道,我也知道。”梁思宽说。
梁思宽想起骆驼队一路都对他们倾囊相授,又想起廖氏说自己的父亲早不在南明,而且和廖氏一样有身好武艺在身,联想起种种,山蛮叔既然是少成的亲外公,那么他一路的护送,就娇娇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了。
他基本可以确定山蛮叔却为少成的亲生外公。
“你这个狼崽子,我给你说了我真是你外公,你娘叫廖传家,今年三十有九了,屁股后面有块大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路上你小子可没说你娘叫什么名字啊,你娘为什么是个女的,我却给她取名叫做传家,她给你说过吗?”
“我娘的屁股又什么好说的,可恶。”梁少成被说的难堪至极。
“因为你死去的外祖母说女的叫传家好养活,你叫的那个河贵哥就是你亲舅舅哩,他大名叫做廖秀莲,都是你外祖母说的女子取男子的名字,男子取女子的名字命好,又好养活哩。”
“爹,谁让你把我的名字说出来的。”河贵从角门里面冒出来,脸色气的就如梁少成一样。
“什么河贵哥一个满脸胡渣子,说话又如猛人那样的汉子叫做~秀莲~哈~哈~哈~哈。”
梁少成听后转怒为笑,捂住肚子笑的几乎打滚了。
梁思宽和孟良听后也是忍俊不禁。
“别笑了,你们都别笑了。”河贵不住的说。
“我娘也是我一个大男子偏要叫我秀莲,梁少成还不快叫声舅舅,难道我们不远千里从羽国回来就是为了骗你这个崽子不成?”
河贵的媳妇子花娘也来了,后面跟着俊子一家人,和河贵的一双子女小德,秀敏。
“少成,山蛮叔就是你的亲外公,这个叫秀莲的就是你的亲舅舅,你相信婶子的话吧。”花娘说。
“那天在暴雪里,你和你舅舅比武,被你舅舅打脱臼了下巴,你外公心疼你的不行,把你舅舅结结实实的骂了一顿,后来他特意过来看你,这些你当时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可知道是外公故意留心你的?”花娘又说。
“你真的是我外公,你真的是我舅舅?”梁少成一脸疑问。
“少成,依哥儿看他们就是你的亲人没有错的。”梁思宽说。
“你忘记了你当时怎么追问我的,把你外公我和你舅舅皮缠的不行,我说到了末河一定如是相告,这不见了几日的老友,就急急的来了。”山蛮叔说。
“既然都是一家人,我梁思宽也应该叫山蛮叔为外公,叫河贵哥做舅舅了,外面聒噪的那么久,快进来吧。”
山蛮叔一家就坐,刚好采英也做好了荷花小酥,奶冻,牛乳籼米丸子红茶,端了些过来叫梁思宽尝尝味。
“少成,山蛮叔,河贵哥,花子姐,俊子你们都在啊,我正愁做的太多,吃不完叫他们在冰河里面取了几块冰我好冻起来。”
“你们今日有口福,可以尝尝我采英的手艺了哩。”
“和我家传家学的吧,少成说的,从小喜欢鼓捣这些玩意。”山蛮叔说。
“采英,山蛮叔是少成的亲外公,河贵哥是少成的亲舅舅。”梁思宽说。
“啊,三娘口中的老父亲既然是山蛮叔,从前我和三娘学习手艺,三娘说起你们眼泪都包在眼睛里面的。”采英说。
山蛮叔叹了口气,说:
“父女两个本不该分开的,哎,怪我,也难怪她要在少成面前咒我死了,怪我心狠了些,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父女之间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仇恨,况且我又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我和她娘一共只有传家和秀莲两个儿女,少了一坨肉,哪里能不疼,她娘死了传家都还不得而知。”
“爹,今天是高兴的时候,先别说这些伤心的话,妹子会体谅你的。”
“山蛮叔,你放心,三娘每次提起你们都是依恋不舍的,我看三娘神情对你们绝对只有思念没有埋怨。”采英说。
“大司马,其实我们骆驼队这次回来有一大半是为了你,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没什么遮遮掩掩的了。”
“外公尽管直说。”梁思宽说。
“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山蛮叔我就说了。”
“我们骆驼队在羽国待了至少十六年了,期间回来过末河一次,这次回来是我们在羽国听说东君将全部的兵力发往末河了。”
“思宽你知道我们以前是马上讨生活的人,南明也稍容不下我们,我们自然远走他乡,这次知道上阳出了个大司马,就是你,一听你要带兵来末河,我们毫不犹豫的就启程了。”
“我的闺女和你们梁家分不开,帮你们就是帮我闺女,你如果出事我闺女,还有少成能有命在?一荣俱荣,一枯俱枯不过如此啊。”
“俱老夫我所知,末河并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羽国也有派人来末河的。”
“我心中也想此行不简单。”梁思宽说。
“大司马,我们一家子决定了以后留在大司马的麾下为你们效力怎么样自?这就是老夫刚才说的请大司马不要嫌弃了。”
“外公和舅舅能力出众,能留在这里思宽求之不得,何来嫌弃?”
“这是俊子,是我们从羽国一路带回来的,跟了我们七八年了。”
山蛮叔把俊子一把拉过来给梁思宽看。
“俊子这人机灵,大司马叫我一声外公,所谓举贤不避亲,我在这里倚老卖老一次,大司马把俊子也留在军营之中吧。”
“好!听外公的。”梁思宽说。
梁思宽问俊子愿意在哪个营里面待着。
“俊子我喜欢少成哥,让我和少成哥待在他的营地里吧。”
“起初我问我山蛮爹爹还有花子姐他们还不肯给我说,今日才知道原来少成哥是我山蛮爹爹的亲外孙。”
一家人在军营里说说笑笑,吃了采英端来的甜食,梁少成觉得忽然多了个外公,心里即意外又惊,
“大司马,末河这里已是来有月余,并不想曾庆说的那样,我们是否应该也给东君报上?”孟良说。
“不急,先安排人留意曾庆的举动,他这样说背后的目的可有什么?”梁思宽说。
“把曾庆叫来。”
“是,大司马。”孟良说。
“城主,魏师来了。”
“快快有请。”
“等一下,今日左翼大人四皇子不会来吧,我夹在他们中间很难说话。”曾庆说。
“回城主的话,您忘记的了吗?四皇子今日陪您送的美人郊游去了,不会来城主这里。”
“那就好。”曾庆捏了一把汗。
说话间,没有通传,魏纤尘和言南已经来到曾庆的居处了。
“别请了,我已经进来了,怎么这么怕本师和左翼大人凑在一起说话吗?”
“左翼大人是我魏纤尘尊重的人,我们齧齿国的人可是在羽国的庇护下才能有所存货的呢。”魏纤尘说。
言南把剑撇在腰间,两手报肩,轻蔑的看着曾庆。
“魏师严重了,曾庆确实不想夹杂两位之间,几年前魏师助我做上城主之位,这一点曾庆永远记恩。”
“不过时局艰难,四皇子以强力雷霆的手段迫使我曾庆不可听从魏师的只言片语,魏师知道四皇子的性子,羽国的大不亚余南明,人多地貌广阔,只是地域稍偏,所以下官不得不听从四皇子的命令啊。”
“反正我曾庆对于南明朝已经不忠,选择四皇子和选择魏师做依靠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是哪一方强我就跟随哪一方。”
“况且羽国和魏师的齧齿国做的是同一件事情,齧齿国的国主也是听从羽国的。”曾庆说。
“难道不请本师进去坐?”魏纤尘到。
“自然不是,魏师里面请。”
“对于曾城主的见风使舵,旁敲侧击本师从没产生过怀疑,人往高处走,对于你如此坦白的说出这些话,本师倒是非常欣赏。”
“其他的人至少还会遮遮掩掩不愿意承认,你这点倒是与众不同。”魏纤尘说。
“魏师此番的话是在夸奖下官也好,侮辱下官也罢,只是古人有一句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下官不过是看清事态的发展而已,四皇子受羽国国主的器重,下一任国君很可能是他,羽国没有嫡庶之分,立下一代国主只凭谁的功绩大。”
“下官不能冒着得罪下一任国主的风险听从魏师的命令啊,还请魏师恕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