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不是你走
陆明为人吝啬,不过是想找些借口克扣那人的二两银子而已,遇到一个和他一样的人也没有法子。
“好好好,给你十两,给你十两。”
“下次要做这些事情,我可不会再找你了,十两太贵了些。”
“下次你找别人,人家收你二十两,你们六人他们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每月以开无遮大会敛财,信众们都给你们挺多银子的。”
“真是越有越狠,你们又不是挣辛苦钱的,靠的就是一张骗吃骗喝的嘴,还这么吝啬成性,小心无福消受,死的早了。”
说完话一甩手扬长而去。
“我才从大人手里活过命来,我还要消受的多的多了,干完这个事情虽然末河是待不成了,但是大人答应给我一千两的银子作为报酬。”
“我还没娶,听说眉山周边女子灵气,我就去那里定金,然后重操旧业,一样的过下半辈子安稳日子。”
“大司马,末河城里的传闻你都知道了吗?”孟良说。
“那些石头,和石头上的言论都是有人刻意为之,今日是第十日了,不知曾庆会不会来。”
“这种传闻每当一个外族想要侵略别人的国家都会出现几次,见怪不怪了,我还听说有些人准备离开末河了。”梁思宽说。
“无遮大会是个什么大会?我们也一同前去看看吧。”梁思宽说。
“今日我们六人知道末河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那颗石头,我也有一块。”
“上面说的话是天神给我们末河人民的警示。”佘“先知”坐在无遮大会的中央说到。
“三面神是什么神明,请先知赐教。”下面的信徒说。
“三面神是羽国的神明,这石头上已经明显告诉我们末河的人乃至我们整个南明的人都应该信奉三面神,为三面神建立供养之地。”
“这是天启。”
下面的受众深信不疑。
“如国不信奉三面神,会有什么后果?”梁思宽站在人群中询问佘先知。
“当然是百姓受苦,国家遭难。”
无遮大会上面是一个圆形的小台,其余五名都延着圆形的边缘坐落,每一个人下面都有很多信徒。
陆明背对着佘先知。
“你们那颗石头带在身上了吗?”梁思宽问。
“天上降下的石头不能随便带在身上。”陆明说。
“你们不是说此石头会漂浮在水面上吗?正好暴雨那日我的手下也捡了几颗石头。”
从人群中专出几个人,排列在一起,每人手里都拿有石头,乍一看和那日暴雨里的石头一模一样。
陆明站起来查看。
“就是这些石头,天启说本次随暴雨落下的石头一共有三十三颗,以象征三面佛的威力,你也是上次在护城河里捡到的吗?”
“是的,梁思宽回答。”
“那你看看石头上面可是写的那些字。”陆明说。
梁思宽拿起其中任意一名士兵手里拿的石头,看了看,说:
“果然有字,传教士说的一点也没错。”
“读出来给众人听听。”陆明说。
“天佑南明,末河乃福地,三面神为外来神明,不必信奉。”梁思宽读到。
陆明的脸刷的一下变了颜色。
“这是神明所将吗?”
“这分明是你装神弄鬼,你读的什么拿来我看看。”
“怎么回事,难道是神明打架了,怎么会有两个天降神石,而且石头上写的字都不一样。”众人说。
陆明拿起石头查看,他以为是梁思宽随口乱读的,没想到那些石头上面都是写的和梁思宽口里读的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你做的假。”陆明说。
“既然我是造假,那你们又怎么可能不是作假呢?”梁思宽把石头拿在手里说。
“大家不要相信他们,前几天暴雨中的石头是他们故意弄的,这种大小的鹅暖石,罗河的石头滩里有的是。”
“胡说,这是天启。”
“把炒货店的掌柜的和王厉带上来。”梁思宽说。
“王厉,你是说这个叫陆明的人是怎么买通你的?”
“掌柜的,你说那日这个叫做王厉的又是怎么冒雨前来的?”
陆明一看王厉在那里,心里毛躁的不行。
“回大司马,我是冤枉的,是这个传教士给了我十两银子,然我说护城河有石头飘上来,好引众人去看。”王厉说。
“对,就是这个叫王厉的人,那日暴雨下的厉害,众人都在我的炒货铺子门前躲雨,他冒着雨来给我们说了这些。”
众信徒一看传教士作假,被人拆穿。
“传教士你为什么要骗我们末河的百姓,枉我们这么信任你们六人。”
“没有,没有,是这个人胡说。”陆明说。
“来人,把这几个妖言惑众然扰乱末河的六名鬼怪抓起来。”
他们想跑,被下面的群众拦住,不让其走。
“这个四皇子还真是愚蠢无比,自以为用了什么高明之术。”魏纤尘说。
“他叫那群人帮他宣传三面神,想用对三面神的崇拜之心来控制末河的人民,不想反而被梁思宽把这六个人给捉了去了。”
“这六人传播邪伦,落在梁思宽的网子里想是活不成的了,下一个就是曾庆。”
“但是师尊让伦辉帮助师尊夺得梁思宽身上的墨石,没有曾庆如何说服伦辉?”言南说。
“还有师尊为什么一定要伦辉去做这件事情呢?”
“现在师尊的人也在梁思宽的身边潜伏,师尊完全可以找他的,何必大费周章的去找伦辉。”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且这个伦辉梁思宽对他没有任何防备,是个老实人。”
“只有老实人才可以拿住梁思宽。”
“可是就像曾庆说的那样,伦辉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言南是怕师尊得不偿失,没有拿到墨石,反而……”
“言南啊,你和言心不一样,你就是太善良了,做师尊的怎么不知道你的性格。”
“你是怕伦辉那么一个老好人,被梁思宽发现以后杀了对吗?”
“对我的仇人秦阿婆你都没能狠心下去,更不用对伦辉了。”
“她可不善良。”言心出来说。
“至少对我言心来说她就不是善良之辈。”
“不然她为什么到现在都要撮合师尊和莫采英。”
“师姐,言南不想和你真吵,这件事情你已经在我耳旁说过无数次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言南永远不会和你计较。”
明日大司马要在闹市公审那六名犯人,末河的百姓可随处观参,一路的巡城兵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了。
“大司马,外面曾庆求见。”
“带他进来。”
“快进去,你这个杀人凶手,这十日本城主找你找的好苦。”
“你们把此犯人给本城主押进去,见大司马。”
孟良分给曾庆的三十名士兵也回来了,其中两名架着一名男子进去中心营了。
“大司马,她右眼长了白翳就是那日杀人之人。”曾庆说。
“冤枉。”那个犯人说。
“冤枉,没有一个犯人临死之前不说冤枉的。”曾庆说。
梁思宽一眼就认出此眼前的犯人不是真正的杀人之人,曾庆滥竽充数随便抓来应付的。
“你只交我抓杀人凶手,又没说姓甚名谁,只说右眼长白翳的,那么长白翳的何其多?我曾庆就是随便抓一个过来应付你交差,你大司马又能拿我怎么?”曾庆在心里说到。
梁思宽明知曾庆滥竽充数,曾庆也明摆着要在梁思宽面前滥竽充数,两人都做明面上的事情。
“你这分明是戏弄本司马啊,曾城主。”
“那人高大,这人羸弱,是一个人?”梁思宽说。
“五日前,我在水波街发现此人和一群人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和两个汉子打了起来。”
“他这身子骨毫无落下风的迹象,反而把两个汉子打到在地,这件事三十名士兵都可以为下官作证的。”
“那日杀人的情况那么复杂,百姓们都吓傻了,把羸弱的汉子说成壮士的身体。”
“起初下官也以为杀人的人一定是身体壮硕的,这也是一个误区,因为他能杀人,所以记忆里大家都把能行凶杀人之人认作是强壮之人。”
“但是我看见这厮那日把两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汉子制服住,抬头一看,这人也长了白翳,恰好也是右眼。”
“定是此人,没错,大司马。”
“好~好~好,你为什么和人起争执啊?被这个有眼无珠的城主捉了做了替死鬼了。”梁思宽说。
曾庆听了梁思宽这句话,也是无所谓的表情,他也知道梁思宽会放了这人。
“回大司马,那两人无缘无故骂我老母,我自然起劲的要和他们拼个死活的。”
“但是城主二话不说上来就说我是伊萨克节日那天的杀人凶手,那天小人也在卡屋那里听传教士讲课。”
“看的清清楚楚,那人虽然也是长了白翳,但是体格威武,和小人的体格完全不一样的。”
“嗯,知道了,将这个人放了。”梁思宽说。
“什么?”
“大司马,这可是你叫我找的杀人凶手就这么放了吗?”曾庆故意的说到。
“别放,他就是杀人凶手。”
“我们末河人民一直对城主敬爱有加,这次城主怎么要冤枉小人?”
“我对百姓好是因为他们都是良人,对杀人凶手可是另一只态度了。”
“你走吧。”
“是的,大司马。”曾庆故意往出走。
“我是叫他,不是叫你,曾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