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不在山河依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当一次马夫

    这日小道上恰好也没有什么人路过,采英走贯了也不怕,直直的往里走了。

    “采英今日去哪里了。”梁思宽问。

    “还是照常给你打牛乳去了。”初蕊说。

    “走的时候,有其他人陪着吗?”

    “照常有两名士兵陪。”

    “怎么了,今日问的这样仔细,采英她往日也是这样去的,没见你问这么多。”

    “不知怎么,今日她出去后去就心神不灵。”梁思宽说。

    “思宽,你还爱我吗?”初蕊忽然这样问梁思宽。

    梁思宽被问的难以回答,也就没有回答。

    “你不回答了。”初蕊心里难过。

    “那天我和采英同时都中了毒,你一来只是关心采英,对我却毫不理睬,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想想原来思宽你在危机关头最在乎的还是采英。”

    “难道你就不能装做喜欢采英也喜欢我孙初蕊吗?你连样子都不会装了。”

    “初蕊,我对不起你……”梁思宽说。

    “别说对不起,一个男子辜负了女子的心才会说对不起,这是我最讨厌听见的从你口中说出来。”

    “但是,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且只有你和采英两人。”

    “这也是我如今唯一的念想了。”初蕊说。

    “既然心神不灵,就无法做好事情,无法做好事情,还不如去找采英,这样你的心思就静下来了。”初蕊说。

    “是我过于担心她了,一路做轿子,还有两名官兵跟上,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我想多了。”梁思宽说。

    “你走吧。”初蕊到。

    “不走,今日陪你。”梁思宽柔情的说。

    “你这是补偿吗?”初蕊说。

    “我不欠你的,何来补偿,我说的是真心话,希望今日谁也不见,只是陪你。”梁思宽说。

    爱意总是让人降智的,梁思宽的一番深情诉说,让初蕊完全不在乎梁思宽更爱采英,她愿意做采英的陪衬,只要能陪梁思宽在一起就知足。

    “是你说的,今日谁也不见,单独陪我的。”初蕊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梁思宽说。

    “那采英回来了要见你,你如何应对?”

    “那就让她回来找不见我们不就好了。”梁思宽拍了拍初蕊的脑袋。

    “你这么聪明还想不出来吗?”梁思宽说。

    “你的意思是我俩今天出去?”初蕊到。

    “然也。”梁思宽回答。

    “去哪里?”初蕊问。

    “随你,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好,去~秋神池~。”初蕊说。

    “秋神池那么大,一日都游不玩,你要去秋神池何处?”

    “秋神池的~拜月坛~。”初蕊说。

    “你的墨石是月母神的东西,被俊子偷走给了魏纤尘,墨石是灵物,可以引雷,让我们全军二万多人免于雷霆之击。”

    “墨石虽然不是思宽你主动弄丢的,但是我们也有责任,希望能去拜月坛请求月母神的原谅。”初蕊说。

    梁思宽看着初蕊那么善解人意,处处为她着想,心里对她的愧疚越来越深,因为他确实太爱采英而长久忽略了初蕊的感受。

    “初蕊,你真好。”这是梁思宽思虑的好久说出的话。

    什么都不足以表达初蕊对她的好,一句“你真好”包含了一切,没有更大的赞美之词了,朴实就好。

    “走,去秋神池的拜月坛,我们像月母神获取原谅去。”梁思宽干脆的说。

    他拉住初蕊的手,准备今日亲自架双头马车,让初蕊坐在轿撵内,自己当一次初蕊的马夫。

    初蕊看着此刻的梁思宽,好像又回到了上阳的时候那样,梁思宽的眼里只有她一人,这样的牵手初蕊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梁思宽所有的爱全部给了莫采英,初蕊心里明白。

    初蕊紧紧的拉住梁思宽的手。

    “思宽,那时你和采英刚相识,我还大度让采英为你们梁家开枝散叶,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

    “直到你真正的爱上采英,我才知道我的大度是多此一举。”

    “初蕊,我们今日不说这些好吗?你永远和我在一起,采英也是。”梁思宽说。

    梁思宽带初蕊去马槽选两匹上好的马。

    “你选两匹马儿。”梁思宽说。

    “我可不会骑马,思宽。”初蕊说。

    “非也,今日本司马要做你的马夫。”

    “啊!”初蕊一惊。

    “大司马您,要为初蕊赶车吗?”

    “怎么?”

    “不行吗?”梁思宽反问。

    “可是~可是~,马夫低贱,大司马的身份……”初蕊极力推阻止,但是心里早就乐出了花。

    “别可是,可是的了,采英都没有这种待遇,挑选两匹吧。”梁思宽说。

    “大司马这样,军总会有议论的,特别是孟上士会说大司马无司马之威。”初蕊说。

    “什么司马之威?”梁思宽说。

    “是否不做马夫就有威,而做了马夫就没有威了吗?天下所有的事情都这样定论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大事可言语了。”梁思宽说。

    初蕊听了梁思宽的话,直到他自己有主张,也就不再多言。

    初蕊用手随便指了两匹马说:

    “就这两匹好了。”

    “今日都依你。”梁思宽说。

    梁思宽亲自给马套上马辔,马鞍,马靷,一套完成。

    “驾~”梁思宽坐在双头马中间,手拿细软马棍,当起了初蕊的马夫。

    初蕊坐在轿子内,脸上笑容溢出颜表。

    “人已经昏了,还是往四皇子的隐秘住处弄去吗?”王超把采英迷晕在小道上说到。

    “我可是要看着的。”言心说。

    “你要看什么?”王超问。

    言心不知王超真实身份,她看不起四皇子,连同王超更加看不起。

    “我和四皇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砸舌的?”

    王超素来了解言心的心性,并不理睬她。

    “那你确实要看什么?”四皇子问。

    “当然是看我想看的了。”言心说。

    “等你玩够了这个女人,再通知师尊来接手她吧。”言心说。

    “这件事情全程都是你们的功劳,可别提起我言心纳。”言心恶毒之计溢于言表。

    “前几日见这个莫采英还觉得长的不如言心你,今日怎么一见觉得她生的好生貌美,真是细看都不觉得哪里不好。”四皇子看着昏迷的采英,他把采英抱在怀里,细细看采英的脸。

    “你看她不施粉黛,真是增一指头太长,减去一指头又太短,天然色,天然色,难怪梁思宽和魏纤尘都那么爱。”四皇子不住的夸赞采英。

    “那你一会就好好享受她的滋味吧。”言心说。

    四皇子把采英交给王超,几人往四皇子说的隐秘处去了。

    “你不是要看着本皇子吗?怎么现在又要走。”四皇子问言心。

    “看都看了,也就那样,本姑娘忽然有事去不了了。”言心说。

    “等你时间一过,晚些时候吧,记得把她的衣裳穿好,不要让师尊察觉。”言心又说。

    “那就尽量晚些时候吧。”四皇子笑着对言心说。

    言心从另一通小道上走了。

    稍后,言心估计四皇子和王超已经差不多要到“秋神池”了,时机成熟。

    “师尊在哪?”言心问言南。

    言南用手指了指内堂,没有和言心说话。

    “咚~咚~咚~”言心的敲门声。

    “师尊请开门。”言心说。

    魏纤尘正在墨石上提炼青铜叶片,他将墨石浸入~糅液汁~里,墨石迅速分解,变成一滴滴圆形的凝固体,真如墨滴一样,糅液汁是透明的水,虽然可以分解墨石,但是对人体却毫无伤害。

    “师尊,师尊,师尊。”言心见魏纤尘没有响应她,连续又说了三次。

    世界上只有糅液汁可以分解墨石,糅液汁不伤害人体魏纤尘知道,但是他并不清楚会不会伤害里面的青铜叶片,但是他别无选择,所以非常小心的观察,双手浸泡在糅液汁里。

    “吵闹的像蝉,让人无法专心。”魏纤尘忽然大声说到。

    言心被魏纤尘忽如其来的大声吓住,停止了手上敲门的动作还有口里的声音。

    片刻之后魏纤尘成功分离出青铜叶片。

    “果然在这里里面,秦阿婆啊你骗瞒了我多少年,看来你还是非常爱惜自己的性命。”

    魏纤尘喜,将青铜叶片收好,开门。

    “什么事情?”魏纤尘悠然开口的说,脸上的喜色已经隐去。

    “关于你的莫采英的事情,但是言心见师尊好像并不在意。”言心说。

    “采英什么事情?”魏纤尘脱口而问。

    “叫的真亲热啊,~采英~她允许师尊您这样称呼她吗?”

    “枉费师尊你这么爱她,原来她只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妇。”言心说。

    “师尊您知道她现在和谁混在一起吗?”

    魏纤尘自然是不信,然后轻笑。

    “言心,你还真是不罢休啊。”

    “她和四皇子在秋神池的~拜月坛~里成就好事,不信你自己去看。”言心说。

    “她被四皇子所迷,已经和四皇子在一起很多次了,梁思宽不知,师尊你也不知,这种荡妇你还爱吗?”

    “秋神池?拜月坛?”魏纤尘重复一次。

    言心因为魏纤尘相信了她所说的,但是魏纤尘的第一反应是采英出事了,被四皇子或者是言心所算计。

    言心站在魏纤尘的对面,魏纤尘推开她,直接出门,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