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里的麦田

第6章 身世

    为什么婷的父母说婷是20年前捡来的?而渡边说他们三家人都是互相认识的!直到婷的爷爷去世前才将谜团揭开。

    原来渡边的爷爷是侵华日军的一个军官,跟着日本侵略军来到中国。他所属的部队在陕北和晋西北一带驻扎。后来在中国在中国生下一个孩子,也就是渡边的父亲。日本宣布投降之后,他们开始被集中遣返回日本。期间遭到土匪袭扰,他跟大队人马走散了,流浪在街头一直沿路乞讨来到了西安城。

    婷的养父母是日本鬼子翻译官的后代,他们一直是给渡边的爷爷做中文翻译。两家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后来两家都生下一个男孩,这俩孩子也经常在一起玩,成了亲密无间的伙伴。抗战胜利后,为了让孩子忘记他们父辈曾经干过的坏事,他们东找西找,好不容易在西安城找到了婷的爷爷,重金拜托他帮他们把孩子养大。

    婷的爷爷是1942年从河南洛阳逃荒回来了西安。老人回忆起那段艰难岁月,眼里还会闪着泪花。当时家里还有很多地,好几十间房子,雇工也有百十号人,按现在的说法就是个大地主了。花园口决堤后地里荒了,存的粮食越来越少。家里十几口人一起往西去,到了潼关,人就少了一半;最后走到西安临潼的时候,就剩五口人了。然后大家就地解散,各讨活路去了。婷的爷爷会做胡辣汤和水煎包,乞讨来的钱就攒着,好不容易凑了点钱就先做胡辣汤。做胡辣汤攒了点钱就加上设备做水煎包。一家人的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

    这天婷的爷爷和儿子正在西大街附近摆摊儿,忽然来了一个人领着一个孩子。那人不由分说就拉着老人家坐下。拿出来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金条。“老人家,我走访好多天了,他们都说你人品好,我呢!你也知道之前干了很多坏事。坏事都是我们做的,可不敢连累孩子啊!您说是不是?”那人喝了一口胡辣汤继续说:“这娃可什么坏事没做过,求您!求您了!求您把他养大!我们明天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只求您好人做好事,帮帮老弟我吧!”婷的爷爷看看孩子和自家孩子差不多大,就让他们以兄弟相称。

    艰苦的年代没过几年就过去了,抗战胜利了。这天爷爷带着俩孩子在街上卖胡辣汤和水煎包,来了一个要饭的孩子。那孩子穿的破破烂烂的,还是个哑巴。可他们虽说几年不见,还能认出来彼此。两个孩子失声痛哭,好久才平静下来。他们俩和爷爷实话实说,爷爷说:“苦命的孩子,你们都跟着我一起生活吧!”

    中日建交后,渡边的爸爸回到家乡日本,多方打听才找到家人,然后继承了他们的家族企业,回想多年来婷婷爷爷的救命之恩,就把公司的股份拆分开来,分别赠予婷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

    我和婷听完爷爷说完这些之后敬拜离开。婷问我:“爷爷把我们家的历史都说了,现在我想婷婷你家的,哦!咱们家的家史!亲爱的,讲给我听嘛!”

    婷只要撒娇,我就毫无抵抗力了!看她那么期待,我拿出一本家谱开始接受我的身世。

    明朝时,老祖宗从山西洪桐县那棵老槐树迁居到山东。后来就在山东各地开枝散叶。到了清末民国时期,爷爷家闹饥荒,只能投亲靠友或者闯关东了。

    爷爷按照老家人说的地方一路乞讨来到现在的家这里。找到了那个亲戚,然后从长工干起,一直干到管家。后来就在那个亲戚的帮助下结婚生子。老爸排行第二,还有几个兄弟。到了三年困难时期,几个兄弟夭折,只剩下老爸和叔叔,还有几个兄弟的孩子了。

    然后就是我了。听到这里,婷紧紧抱着我,趴在我耳边悄悄地说:“我们也要生孩子了呀!”

    我摸着她的脑袋瓜,心疼她说:“生孩子很痛,会要了你半条命的!虽说咱们这里重男轻女,第一胎生了女儿的还要再生第二个!可是我不愿意我的宝贝受这个罪!”

    “可是我还是你家的媳妇啊!你还是唯一的男孩!你有这个责任!”她羞红着脸说。

    婷滚汤的脸,发烫的耳朵温热了我,我抚摸着她的背说:“宝贝!宝贝!”我们唇舌纠缠在一起。

    时间过了好久,我们分开有点疼的嘴唇。我说:“现在大三了,我们也是夫妻,可还没有毕业,我也不想这么早就要孩子!我们开始复习功课吧!”

    我们分别去洗了澡,换了刚才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坐到客厅,现在已被改成教室的书桌前。婷调皮的把自己的小脚丫放在我的腿上,歪着脑袋说:“今晚可以不学习吗?”邪魅的眼神看向我。

    我放下书本抱起她回了卧室!婷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怕自己掉下来。我把她放在床上,两具炙热的身躯如熔岩一样燃烧着,流淌着。激情燃烧后,我们依偎在一起,婷握着我的手,放在胸前,呢喃着说:“亲爱的,我坏吗?”

    我闭着眼睛,在她耳边说:“你坏啊,你像个妖精一样迷惑着我的双眼,占据着我的心,拴住了我的双腿,你真的要了我的命啊!”

    婷伸手从我脖子上取下十字架,“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这个只有你的名字,而你的却刻着我们两个的名字吗?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