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去八王爷府，又过去了好几个月，风清扬本想正大光明地前去，但是又怕打草惊蛇，还是暗地里去看看吧。

    某个夜晚，风清扬爬上了王府的房顶，这次里面还是很诡异，炼丹炉是看不到了，但是云山雾罩的感觉依然存在。忙碌的下人们已经不见了，倒显得冷清了不少。

    “王爷，你就这样算了？”好像是火风的声音。

    “算了？怎么会！”八王爷跟着走过来，“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也知道，小王爷父子......”

    “等等，什么人？”八王爷似乎觉察出有人在暗处，他打断了火风的话。

    风清扬正纳闷他已经屏息凝神了，不是绝顶高手绝对不会知道他在这里的。很快一个身影出现了。

    “八王爷，好久不见！”居然是利少堂！

    风清扬愣住了，利少堂怎么会潜伏在王府附近，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他了？

    “原来是名剑山庄的利庄主！”八王爷放下了防备，“这么晚了，利庄主为何躲着不见呢？”

    利少堂走近了些，“王爷，我们到里面一叙。”

    “请！”

    风清扬不知道利少堂有没有发现他，反正他们三人进了内物，他也跟着去了房顶守候。

    不知为何，三人在内屋居然没有发出声音，绝了，用的腹语！风清扬惊讶之余也觉得他们三人之前肯定有过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而且在关键时候都会使用腹语，防止隔墙有耳。不过风清扬不是普通人，他完全能懂。只是，他们的腹语也是用暗语的方式，真绝！

    只能隐约知道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说什么事的开始时间，但具体怎么安排，无法明确。

    风清扬觉得有些事也急不得，既然是皇上遇袭的关键时期，不少人都有嫌疑，真正的幕后人会有所动作，等待时机的人也会寻找下手机会，只能顺藤摸瓜了，慢慢来。

    大约半个时辰，利少堂离开了，八王爷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火风交待，不过没有在这间屋子，而是去了密室。风清扬觉得现在再跟着容易暴露，暂且离开了。

    另一方面，风清扬从侧面询问了利少堂的动向，作为利少堂的手下，董文芳肯定知道的最多，风清扬有意无意地问到，董文芳也明白他的意思。

    “无言，你和主人一样，互相试探对方。你俩都是深不可测之人。”董文芳也不来虚的，她知道自己是夹心饼干，不论对谁来说，都是很难做的。她要如何回答，既不伤害感情，又不太过保留，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哦？是吗？利庄主也问你了？”风清扬明知故问。

    “行了，在我面前别装了，他几乎隔段时间就会问你的动向，尤其是你去了西域之后，总会问我知不知道你有啥收获什么的。”

    “哈哈哈哈，看来庄主还是很看重我的。”风清扬假笑了几声，继而问道：“芳姐，你和庄主到底什么关系？”

    董文芳沉默了一会儿，她没想到风清扬会这样问，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这个嘛，长话短说，我是主人捡的孩子，从小就跟着他。他供我吃喝，教我武功，把我当女儿一样。”

    “那他没有孩子吗？”风清扬从见到利少堂开始就没有见过他的妻儿，按照年龄来说，他的确可以当爷爷辈的人了。

    董文芳又沉默了，这是利少堂的隐私，她不是没有好奇过，只是利少堂非常避讳这件事。曾经她无意中问起，利少堂大发雷霆，差点打了她。以后她就再也不敢过问了。

    “怎么？这也是秘密？”风清扬见董文芳为难的样子，心里也大概知道了答案，这个利少堂实在神秘，连身边人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董文芳岔开了话题，“好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风清扬收起了笑容，“芳姐，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和庄主需要对决，你会站在哪一边？”

    董文芳知道风清扬的意思，他们两个这几年关系很好，好到大多数事情都可以无话不谈，只是关于立场问题，她无法回答。曾经她以为自己就是断情绝爱的人，就是为了主人而活，直到遇到了风清扬，她懂得了爱和珍惜，她想要保护他，这种念头也曾动摇，但是却随着时间越发坚定。“我谁也不站，但我相信你！”

    风清扬笑了，红凤凰就是这样，外冷内热，她虽然不明说，可字里行间都是暗示，有这样的知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