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给皇城带来了很大的灾难，风清扬的药方起到了一定作用，遏制了疾病的蔓延。这些日子风清扬除了研究药方，也特别关注了宫廷里一些人的动态，非常时期最考验人心，尤其是那些不安分的皇子、王爷和权臣们，每个人的表现都不一样，有的惶恐，有的紧张，有的却若无其事。那些毫不在乎的人，肯定值得怀疑。这次，风清扬盯上了五皇子。

    五皇子表面看上去无毒无害，他掌管着粮油副食行业，算是一个大命脉。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皇子，对这场疾病应该有所触动，他却表现得异常镇定。风清扬在暗中观察过他几次，皇上也表示在朝堂上，五皇子很少说话，即使面对群臣的多方建议，他也不怎么表态，冷漠的态度不可思议。

    “皇上，这件事您想不想一查到底？”风清扬没忍住，还是跟皇上说了。

    “朕当然想知道原因是什么？只是......”皇上更是精明的主，这么多年的权力斗争下他都能安然无恙，在群臣中树立至高威信，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智慧和手段自不用说，他的处世方式绝对是无人能敌。

    “您如果有顾虑，那就罢了。”风清扬知道这又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查出来了背后的真相，伤及众人，也得不到老百姓的认可，不做可能还好一点，至少不会影响权势之人。

    皇上想了许久，慢慢说道：“无言，朕不得不考虑周全，朕不是不知道背后那些人和事，只是牵涉的面太广，如果影响朝政，那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你懂吗？”

    “臣明白。”风清扬看着皇上，这个心思细腻，让人琢磨不透的老人，即使没有防读心术，他也读不透皇上的内心，那种城府不是能够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厉害，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

    “不过，朕允许你暗中调查，朕只要结果。”

    “臣遵旨。”

    皇上到底是皇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谁有最大嫌疑。他只是不愿意把事情做绝，不论是谁，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血脉亲情他不得不念，社稷安危他不得不顾，万事都不能行将就错，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取非常行动。风清扬回珍宝楼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些问题，他们风家对皇上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说皇上不知道他就是风家唯一的传承，怎么都说不过去，但如果知道他还如此重用，说明什么问题？是想以强制强，还是想利用完再灭？抑或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想是想不通的，风清扬的存在本就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异于常人？为何有如此大的机缘，又为何又通天的本事？谁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红凤凰又悄悄来了，看到一脸疑惑的风清扬，她知道这小子又在胡思乱想了。

    “无言，怎么了？皇上又有什么指示？”

    风清扬看着眼前这个同样神秘的女人，为什么她什么都清楚？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她总是会出现？是巧合吗？不可能这么巧吧？“芳姐，你怎么知道皇上有指示？”

    红凤凰愣了一下，风清扬每次都会反问，每次都好像在质疑她，这很正常，有利少堂的原因，她永远是利少堂的一颗棋子，她没有办法摆脱。“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风清扬笑了，“芳姐，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可笑，好像我才是世界上最笨的那个人，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何出此言？”

    “没什么，就是感慨而已。”风清扬低下头，有种说不出的感伤，但很快又调整过来。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未知和挑战，反正都这样了，无所谓被利用也好，被伤害也罢，为了生存就会努力去做到自己能够做的。

    “无言，我只是想尽可能的帮你。”

    “谢谢，我也只是想尽可能的做好。”

    “你有什么打算？”

    “帮我调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