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应谋天下

第八章 孙观终归投

    纪灵认了主,看得一旁有些踌躇不前的臧霸满心复杂。

    按理说,他一个亡命东海的匪人,有陶应抛出的橄榄枝,应该赶紧端着,可不知怎的,臧霸总是觉得陶应不像是个明主。

    当然,在臧霸眼里,莫说是陶应,即便是徐州刺史陶谦,也看不到半分枭雄之姿。

    “贸然追随,未来恐悔之晚矣!”

    为避免未来得个背主求荣的骂名,谨慎的臧霸,心中暗暗做出了自己认为的明智选择。

    所以,陶应与纪灵互动,臧霸只将自己当个默默看戏的局外人,不表一态。

    孙观自是与臧霸共进退的,臧霸不表态,即便他已心动不已,却也不好轻易发声,担心有损与臧霸的情谊,让臧霸难做。

    “哥明白了。”

    陶应瞅了臧霸、孙观二人一眼,嘴角泛笑,没有再动员劝说。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陶应可不想拉郎配,最后引狼入室。

    再说,有了纪灵,已是捡到了天堂的房卡,想想未来袁术会哭晕在茅厕里,这就够陶应开心许久的了。

    “若再截自己老爹的胡,怎么说都算大逆不道。”

    警示自己做人要懂得知足的陶应,暗自放弃了臧霸、孙观。

    但臧霸却未能让陶应如愿。

    “仲台,陶太守的这个机会很难得,切莫枉费了此番美意。”

    陶应的招揽,孙观很是心动,却又摸不透臧霸的心思,所以迟迟不开口,这一切臧霸瞅得一清二楚。

    孙观的态度臧霸虽然很满意,但臧霸也不想让孙观在心中留下遗憾与隔阂,更不想左右孙观的选择,所以干脆出言点破。

    “仲台且先随陶太守前往泰山郡效力,待霸安顿好阿爹,再伺机回泰山,追随陶太守左右。”

    当然,臧霸劝孙观答应陶应的招揽,也并非单纯,他的小九九打得也不错。

    一来,若阻碍兄弟的前程,事后传入其他兄弟耳中,臧霸不好做人。

    二来,两人若皆拒绝,陶应的脸上会不好看,这也可替陶应挽回一份颜面。

    三来,臧霸好站在兄弟幕后,借此观察一番陶应在泰山郡的作为、魄力,是否值得投靠。

    “主公在上,请受孙观一拜!”

    果然,随着臧霸的“力荐”,孙观先朝“善解人意”的臧霸感激地拱拱手,转身便双膝着地,跪在陶应身前,行了认主大礼。

    “哈哈哈,应有仲台,大事可期矣!”

    孙观的峰回路转,使陶应大喜过望。

    陶应一把拉起孙观,心中的狂喜,毫不掩饰地表露在脸上,一只文弱的大手,不住地在孙观肩膀上拍了又拍。

    不怪陶应失态,实在是眼下的孙观,对陶应太重要了。

    有了曹操未来的青州刺史孙观,自然就能绑定“泰山四大寇”,这可是买一送四的买卖。

    吴敦,曹操的利城太守。

    尹礼,曹操的东莞太守。

    孙康,曹操的城阳太守

    这三人,都是臧霸、孙观的好友,尤其是孙康,还是孙观的哥哥,只要孙观出面招揽,如今居无定所的几个昔日泰山贼头,定会前来效力。

    陶应脱口而出的“大事可期”,这个“大事”,就是直指这帮人。

    至于同为一伙的昌豨,曾也做了曹操的东海太守,但他屡次叛乱,先叛陶谦,后又两叛曹操,最后被旧友于禁亲自斩杀。

    “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还是算了吧,让其待在身边,必被反噬。”

    孙观的直接认主,一步到位,使老谋失算的臧霸内心酸涩不已。

    臧霸的本意,只是想孙观跟着陶应先混口饭吃、混个前程,一边借陶应的身份谋份差事,一边伺机再观察寻找更好的出路。

    如今都这样了,臧霸也不好再出言提醒孙观。

    况且,再说什么也迟了。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臧霸不想再待在这里,毕竟一番下来,这里就他一个是外人了,再待下去也不合适,也没啥好话说。

    “陶太守,霸出门已久,只阿爹一人在家,恐其忧思,霸暂且别过。待霸身后了无牵挂,再来泰山郡相投,望太守莫怪霸不识抬举。”

    陶应今日的收获已超负荷,至于臧霸最后是投奔刺史陶谦,还是来泰山郡投他,都不在意了。

    “暂时肉都烂在自家锅里,倒也没什么可惜的。”

    况且,只要陶应在泰山郡安抚好黄巾流寇,徐州不受黄巾之祸,臧霸在徐州便无用武之地,最后还得投奔他陶应。

    毕竟,臧霸的一帮好兄弟都在陶应帐下。

    “宣高且去,应在泰山郡静候佳音。”

    臧霸的离去,陶应心中未起波澜,毕竟乱世臣则君,他也未显山露水,还不至于振臂一呼,应者影从的地步。

    ……

    因纪灵、臧霸之事的耽搁,等陶应一行赶到兰陵城下时,天际已是星星点点,兰陵城已紧闭。

    “看来,今夜只能在城外吹冷风了!”

    陶应瞅着紧闭的兰陵城,无奈摇头,望城兴叹。

    “择地安营吧。”

    城门已闭,若再叫城,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陶应干脆与糜芳、纪灵、孙观一商量,就地扎营,明早绕城而过,直奔泰山郡南城县。

    “生起篝火,埋锅造饭。”

    好在糜氏献出的一千人里,大多都能烧火做饭,加之陶应的几位车夫,也不是吃干饭的,还有四个养眼的东莞姑娘,如蝴蝶般在宿营地窜来窜去,宿营地很快便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埋锅造饭运动。

    “哈哈,若再来点歌舞就更完美了。”

    陶应想起了后世的篝火舞会,心中有点意动。

    ……

    随着一堆堆篝火的点燃,兰陵县城外的一方天地,瞬间亮如白昼,喧闹异常,引得城头巡逻的屯卫兵紧张不已。

    “这是何方人马?”

    “不会是黄巾流寇或泰山贼匪吧?”

    “像是民团。”

    ……

    屯卫兵聚集一处,一边凝视戒备,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陶应一伙的身份。

    近期黄巾流寇,再加上隔壁泰山郡的各路贼匪,频频寇边作案,弄得周边郡县风声鹤唳。

    “原来是陶使君的公子路经兰陵。”

    城头很快得到陶应派人传递过来的信息,这让心神不宁的屯卫兵长吁一口气。

    但屯卫兵也不敢怠慢,忙将消息传递给了兰陵县令。

    没过多久,兰陵县令蔡款及县都尉带人送来一批酒水和粮草,出城犒劳慰问。

    “陶府君有君子之风,夤夜临城而不入,不愧为使君嫡子也!”

    虽然不知道陶应几时被表为泰山太守,但出于对刺史陶谦的面子,也出于对陶应的知趣,蔡款出城来亲自与陶应打个招呼。

    “文德先生以清白坚贞显于当世,誉满徐州,陶应钦慕不已!”

    蔡款是彭城人,在徐州颇有清名。

    如今的陶应,已不是那个整日里不干正事的陶应,心有所图,自然身段放低了许多,因而没有托大,起身朝蔡款作了一揖,说话也有礼有节。

    “应自幼秉承家父训戒,崇尚忠、孝、仁、礼、义,以古之仁人君子为师表,兢兢业业,焉敢行僭越之举!”

    蔡款微笑,频频点头,对陶应谦恭的行为举止,不疾不徐的回答,感到非常满意。

    “世人皆传陶恭祖与二子乃虎父犬子,老夫自是不信的,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徐州人对陶应的风评很差,蔡款是持保留态度的。

    在蔡款看来,以陶谦仁人君子的家风,教出来的儿子也一定不会太差,至少品行上绝不会有问题。

    “陶使君仁人之风,君子之门,果然名不虚传。待来日有暇,重光可到蔡某家中小聚。”

    蔡款发出邀请,这说明已认可了陶应。

    陶应从蔡款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微笑,确是发自内心的。

    “固所愿耳,不敢请耳!”

    陶应暗舒了口气,跟这样的名士交流,感到很累。

    “这要装不到位,哥不知要失多少血,汉末三国的风评,猛如虎啊!”

    虽然心中稍稍有些畏惧和排斥风评,但陶应不得不感叹一个好名声带来的巨大福利。

    看看陶谦,就凭“仁人君子”四个字,俘获了多少士人的好感。

    “唉,要是哥的脸、名也能成为通行无阻的招牌,那该多好!”

    当然,陶应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敢有此奢望,他自认做不到。

    陶应感谢蔡款的认可与邀请,又将糜芳、纪灵、孙观三人引见给蔡款,几人寒暄一番后,毕竟夜已深,蔡款与兰陵县官吏一行便回了城。

    有了兰陵县送来的慰问酒,即便少了点,但陶应还是给全军分了下去,也算是兑现了他的承诺。

    又陪着糜芳、纪灵、孙观畅饮一番,用过餐,陶应便早早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