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应谋天下

第二十七章 大发横财

    豫州。鲁国。卞县。

    兴冲冲而来的临时财务总管孙观,拿着一块绢帛,指着眼前的一座圆柱形粮仓,笑颜如花。

    “主公,就这样一个粮仓,大约储粮三千石!”

    陶应一怔,一把夺过孙观手中的数据,连忙查看起来。

    “这么多!”

    “没见过世面”的陶应,一双圆睁的眸子,满是不可思议地再次朝四处打量一番,就眼前的曾氏坞堡,粮仓就有十几个。

    “这一处坞堡存粮就有三四万石,如今已攻破的五处坞堡,岂不是储粮超过二十多万石?!”

    不怪陶应一惊一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城里人,实在是陶谦只管做官,两个儿子只管花钱,哪里会关注地主家有没有粮食,或者粮食咋收咋藏。

    “各处坞堡规模不一,但这粮仓的数量,却大致差不多。”

    孙观肯定了陶应的预估,五处坞堡他是一一查验过的,具体有多少数量,心中有数。

    “好,好,这个冬天终于不用愁了!”

    再次确认过后,正在为粮食暗暗发愁的陶应,顿时大喜过望。

    “这对我们快速恢复泰山郡的民生、秩序,至关重要!”

    陶应舒了一口气,他对谋取青州更有信心了。

    “终于不用愁徐州的粮了!”

    陶应起初以为,徐州有的是粮食,他一到泰山郡,可放开手脚干,无须为粮食发愁。

    可此番一路从徐州出来,陶应才后知后觉,徐州大地也是嗷嗷待哺,根本没多大力气支援他。

    历史上,陶谦钱多粮足的时代还没到来。

    而有了这二十万石粮食,陶应就足以养活二十万人至少半年之久。

    如今已至十月,省着点吃,说不定可以挨到来年秋收。

    “仲台,这些粮食,一定要看护好,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不是陶应不放心孙观,而是没钱、没粮的陶应,损失不起。

    “主公放心,观知轻重。”

    孙观也心情大好,有了这些口粮,他们就可以在泰山郡大规模分田分地,安置流民,招募士卒,来年泰山郡不仅可以自给自足,还能为接下来的大战储备粮草。

    “主公,不止粮食,此番从五个坞堡还缴获了五千多斤黄金,五铢钱有数万缗,还有各种珠宝、器物。”

    对于钱,陶应显得兴趣缺缺。

    “留足一部分发军饷、薪俸,其余的全部由专人管理,从豫州、扬州、荆州地区卖粮。”

    眼下这个时代,连异族人都知道粮食比钱重要,朝廷的工资都是以发粮食为主,没多少人太在乎钱;钱太多,也解不了大急。

    “另外,得到一万五千余匹布,六千匹丝绸,近千套精良武器、铠甲、弓箭。”

    随着孙观一项项的通报,已被“天降”横财击晕的陶应连连摇头,他已经麻木了。

    “怪不得,黄巾流寇从中平元年(公元184年)爆发,至即将到来的中平六年,朝廷连番镇压、围剿,却依然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从未真正平息过,根源就在这些士族、豪强身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眼下的大汉,已远远不是贫富差距加大的问题了。

    “主公,若没有运力,这些粮食、钱财,恐一时难以带走啊!”

    已过了兴奋劲的孙观,低头又瞄了瞄手中的数据,转而愁眉不展。

    这些钱粮毕竟是抢来的,若陶应不想被朝廷当作第二个张纯、张举,就必须尽快将粮食带回泰山郡,这其中的利害,孙观很清楚。

    “呵呵,仲台,你这是没钱没粮愁,有钱有粮你也愁啊。”

    陶应笑着打趣孙观一句,缓缓转过身,抬头仰望已是漆黑一片的天际,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紧蹙。

    “黎明前的黑暗,终归还是无光啊!”

    陶应明白孙观担忧什么,无非就是夜长梦多,劝他快速从此处脱身而已。

    “那就不带走了!”

    沉思了一阵,一道果决而冷肃的光芒从陶应眸子里划过,语音谈谈地说了一句,似自语,似在答复身后的孙观。

    “呃……”

    孙观一愣,疑惑地盯着陶应的后背,一时不明其意。

    “说气话?还是真打算放弃?”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也是当前泰山郡急需的物资。

    “既然这样,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陶应没有回头,自然也看不到孙观疑惑难明的神情,瞳孔微缩,盯着夜色下的旷野,心中发出一声冷哼。

    “仲台,立即通知文恒等人,趁着黎明,扮作黄巾流寇,一鼓作气,将卞县境内所有坞堡攻破。”

    陶应猛然装过身,目光炯炯地望着孙观,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以后,这卞县就并入泰山郡,我们就地屯田!”

    没办法,东西太多,既拿不走,又不想丢,既然横竖都是两难,不如另选一座独木桥。

    “主公,卞县虽属鲁国,但也归豫州管,黄琬似乎不太好说话。”

    孙观被陶应近似作死的决策吓一跳,忙提醒陶应,欺负一下书生陈逸可以,想过黄琬那一关就难了。

    “几乎不可能!”

    孙观暗暗摇头,黄琬能被汉灵帝任命为豫州牧,也是当下大汉唯三的州牧,岂是那么好说话的。

    “再说,鲁国乃圣人之乡,其门生故吏遍布九州,若被告到洛阳,主公危矣!”

    见陶应无动于衷,孙观又重重提醒了一句。

    没有朝廷的同意,莫说陶应这个郡守,即便是州牧,都不能擅自归并其它州郡之地。

    “我明白仲台所忧,我已有对策,你只管执行便是。”

    陶应摆摆手,阻止了孙观的劝说。

    “唉,若是颜良,早就磨刀霍霍向猪羊秀强大肌肉了!”

    做人,不可能好处独占的,风险该担的时候,就必须要担。

    “诺!”

    陶应话都说到这里了,孙观也就不再劝,转身就走,去落实陶应的命令。

    ……

    出了曾氏坞堡,目带迷茫的孙观,放缓脚步,暗暗反思自己。

    “看来,我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些瞎操心了!”

    连续两次,陶应否决自己的提议,这让孙观心中有了警觉。

    “是了,是我孙观,有些患得患失了!”

    孙观本就是泰山贼出身,不缺血性,只是跟了陶应,摇身一变成了官吏,身份变了,看问题的角度也就变了,做事开始讲“规矩”了。

    “呵呵,主公都不怕,我孙观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大不了割据泰山为寇!”

    这一夜,孙观心性再次得到升华,昔日果决的杀伐血性,又重新回来了。

    这一夜,也成了整个卞县豪强、大户们的噩梦。

    一夜之间,不仅仅积年累月积攒的巨额财富成了别人的,就连性命也多有不保,幸存下来的,尚在瑟瑟发抖中等待命运的判决。